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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一.怒发冲冠严父训子 据理力争拗子抱屈

大明嘉靖年间,严嵩任内阁首辅,京师曾流传“未朝天子面,先来拜相国”之语。如今虽然早已改朝换代,后海相府之威严赫赫,大权独揽,却是不减当年

明珠大人近来因为腿疾,已有多日未上朝,看似闲下来,实际却更为忙碌。自康熙十六年升为大学士,明珠执掌朝纲多年,权尊势重,其位于后海一隅的府邸,一向是群臣聚集之地,人来人往,终朝谒见,九州官员,三边总制,无不低头奉迎,俯首趋谄,端的是“谈笑起干戈,嗔怒惊四海”。

明珠得康熙信任,官员任用革黜之事,皆掌控在手,是为我所用者屡获升迁,至而公然卖爵鬻官,结党营私。此等劣行,自然令皇上大为不满,久有惩戒之心。皇上近日突然下了一道圣谕,让明珠颇费思量,“凡为大学士者,以进贤退不肖为职,不可稍存私意。必休休有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可称为大臣。其他朕亦不须尽言。”

明珠自忖,朝中大学士总共才得五人,这道谕旨,俨然针对自己。不知皇上听了何人谗言,竟至下谕训诫。万寿节时,皇上钦赐手书与容若,将他升为三品武职,对我父子二人可谓青睐有加,如今不出一个月,何故又出言打压?连日来,明珠和几个心腹闭门密谈,反复揣摩谕旨,深感圣心难测,未知吉凶,心中大是焦躁不安。

偏偏那安管家前来回事,明珠无意中问起容若近来休沐时,常常外出不归,究竟有何等大事奔忙。安管家犹豫再三,便将小主人在外纳妾之事尽行告知。明珠一听,已是气恼不已,狠狠的斥责了安三儿一顿。到了晚间,有个心腹下官来明府议事,见明珠气色不平,便问,“老大人安坐家中养病,何以有不豫之色,莫非有何烦心事?”

明珠摇头叹气道,“不要提起,家有逆子,如何不烦心。”便将容若之事说了一遍,又恨恨道,“只怪我教子无方,竟敢在外倚红偎翠,可恶之极!天子脚下,这等冶游之事,毕竟不甚光彩,不知外面是如何议论的。”

那下官沉吟一回,才说道,“世兄这事,卑职早有所闻,只不好说得。世兄新近升了职,圣眷正隆,招致坊间议论纷纷,将这些私事也也翻出来胡乱传说,有些话,着实难听,卑职听了也气不过。要说纳青楼女子为妾,原也算不得什么,文人韵事而已,只是此时传开来,对世兄和老大人您颇为不利。世兄年少才高,性情风流,哪晓得此间的厉害,便是今日在徐大人宴席上,也是稍欠检束,惹来些许麻烦。”

明珠一听,强压怒气,说道,“竟有这等事?这不肖子又惹了什么麻烦,你不必隐瞒,据实说来。”那下官随即鼓唇摇舌,将近日听到看到的,一五一十,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明珠听了,不由脸色通红,眼中冒火,气得连声道,“罢了,罢了!这小畜生如此胡为,不知天高地厚,管自潇洒风流,也不看是何等厉害关头,老夫岂不是要被他坑死!”那下官见惹了乱子,不免有些心虚,急忙劝道,“老大人切勿动怒,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明珠受此两下里夹攻,恨不得即刻将容若叫过来,问个明白,好好教训一番。谁知他竟是一夜未归,心中更是怒气冲天,今早将跟随的僮仆斥骂责罚一顿,这会儿正气哼哼坐在书房,单等容若前来问话。

家人在外报公子回来了,明珠抬眼看去,见容若进来,脸上平静如水,毫无惧怕之意,毕恭毕敬行了礼,问道,“父亲叫儿子过来,有何吩咐。”明珠心中又恨又怒,也不叫他坐下,打量他半晌,冷笑道,“亏你还认得我这个父亲!你如今升了职,也是朝廷三品大员,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了,随随便便,就瞒着父母,自作主张在外纳妾,若不是安管家来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你可知罪么?”

容若低头回道,“请父亲大人息怒。这件事,确实是儿子的错,擅作主张,有违祖训。儿子之前也曾请求过父母大人的许可,奈何均遭严词拒绝。儿子情急之下,不得不从权行事,还望父亲大人恕罪。”明珠怒道,“既知道我和你母亲的意思,为何还要一意孤行?这烟花女子,何德何貌,就值得你如此违逆祖宗之法,父母之训,并连自家体面也不顾?”

容若不卑不亢回道,“儿子并非耽于声色之人,和沈氏乃是一见钟情,真心相守,誓不分离,岂能始乱终弃,半路悔却前盟。如今几个月过去,那沈氏恪守妇道,待儿子无不尽心,除了她的出身,堪称知书识礼的一位闺秀,与儿子更是两情相洽,难分难舍,还望父亲大人念儿子和沈氏一片真情,成全了我们,儿子当感激不尽,沈氏也定会念父亲大人的恩情,结草衔环为报。”

明珠恨恨道,“说的好不轻巧!居然还想让我来成全你们。非是我不顾念你们二人的一番情意,这女子是何等出身?何方人士?你并非三岁小儿,我也不再和你讲大道理。如今朝中已是物议沸然,皇上也有所耳闻。我父子二人皆为朝中肱骨之臣,你不管不顾,任从心愿,是何道理?”

容若据理力争道,“自古便有士大夫拔风尘女子于烟花的义举,苏子瞻有朝云,白香山有樊素,秦淮八妓更是纷纷嫁与名流才子为妾,诗书有载,传为美谈。为何儿子就不可娶沈氏为妾?本朝也并未有此禁例,一众朋友也以为风雅韵事,纷纷相贺。便是皇上,虽贵为天子,也管不到臣子的这些闲事。”

明珠喝道,“大胆!不可如此放肆。我这里好言相劝,你竟一发无法无天起来。你并非白衣卿相,终日耽于歌赋,迷恋青楼,岂不有失官家身份。我父子既在朝中为官,一言一行便不可无所顾忌,我一向深受圣恩,早就引来小人妒忌,施以谗言,皇上近年来对我颇有微词,你并非一无所知。好在你新近升了职,又传言皇上终于要起用你,这本是天大幸事,谁知你不以为意,在此关头,还不知检点,自命不凡,叫人背后议论你一向无意功名,近来沉湎酒色之中,狂饮滥醉,娶烟花,玩儿戏子。此等物议非同小可,若是叫皇上知道,会怎么想你?你的前程到底是要还不要!”

明珠一番话语,好些都是容若闻所未闻,一时叫他莫名惊诧,张口结舌,气得浑身冰凉,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低头暗道,原来如此!居然有人背后如此诽谤我,居心何其歹毒。之前在徐府,恩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想必也觉得此类物议,实在难以出口。想到此,便微微冷笑道,“这等坊间小人的奇谈怪论,儿子还是第一次听闻,真是大开眼界。父亲大人明察秋毫,怎可只听一面之词?说儿子沉湎酒色?儿子和一众好友欢聚宴饮,和沈宛两情相悦,在这些小人嘴里说出来,居然是如此不堪。但不知这玩儿戏子,又是从何而来,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明珠气道,“你还觉得冤枉了?昨天在徐府宴聚,当着那些朝中大臣,你却和那位红伶卿卿我我,旁若无人,有没有此事?那是个众人眼里的禁脔,人人垂涎,你倒有胆量去惹这个麻烦,筵席未散,便已是议论纷纷,风传你的风流韵事了。”

容若想不到昨日在徐府,和楚卿偶然的交谈,竟也被人如此传扬,一时气急,觉得胃里突然绞痛起来,脸色越发苍白,低头忍了片刻,愤愤不已道,“这是从何说起,谁人刻意与我为敌?这楚卿儿子昨天还是第一次相会,席上不过谈说了两句,何来玩弄一说?真是天大的侮辱,对楚卿也太不公平。席上众人对他的嘴脸,才算得是玩弄。照此说来,我成容若简直就是个不堪一用的浪荡子,登徒子,理当立即驱出宫廷,逐出家门,尚且不消此恨!真正是人言可畏,杀人于无形之中。想来父亲大人也相信了此话,即如此,儿子也无话可说,无可辩解。身为人子,要打要骂,或埋或杀,但凭父亲大人一句话,不肖子绝无怨言。”

其实天底下,知子莫如父,明珠大人也知道此乃恶毒小人,将容若近来所为,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造谣中伤。自己提及此事,不过是想提醒他一番,不想容若受此冤枉,于激愤之中,竟说出这样强硬斗狠的气话来,一时气极,脸色通红,拍案大骂道,“放肆的畜牲!居然如此和你老子说话,真反了你了!你不要自恃我一向疼你宠你,便拿你毫无办法,任由你闹到天上去。这些事,你敢说你没做过?既然做了,就怨不得旁人拿此翻云覆雨,大做文章。我不过是教训提醒你两句,令你回头,要你谨慎,以功名前途为重,你就不依不饶,出言顶撞。难不成我将你生出来养大,如今年过三十,我就说不得你了?”

容若少见父亲如此暴怒,惊愕不已,方才觉得自己一番气头上的话,确实冲撞了父亲,不该小不忍耐,口不择言,心中大为懊悔,便强压怒火,低头听训,半晌方回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儿子不该出言冒犯。都是那起小人的刻毒谣言,让儿子一时气昏了头,还请父亲大人不计较儿子的过失,万不可伤心气恼,若气坏了身子,儿子便更是罪该万死了。”

容若自小到大,得明珠夫妇万般钟爱,连大气也甚少给他受过,更别说如此大骂,明珠一时也觉得后悔不已,又见他此刻脸色苍白,神情沮丧,也不忍再痛加责怪,便也语气转缓,说道,“你今日才知道担心我,早先干什么去了?你既已知道错了,也无需我多言,日后言行,定当谨慎小心,历来冶游轻狂之态,最为士林所忌。我纳兰家一步一步,能有今日的荣耀,绝非一日之功,你身为长子,自然是建功立业,做两个弟弟的榜样,这些大道理,我也不再和你啰嗦。只这个沈氏,你必须立即和她断绝关系,不再往来,马上着人将她送回江南。”

容若俯首无言,忽然觉得胃里又开始抽搐起来,疼得头上冒出汗来,明珠也看出他面色有异,动了怜惜之心,便问他身上不舒服么,叫他坐着回话。容若只是摇摇头,执意不坐,半晌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回道,“父亲大人之命,儿子无不听从,惟有和沈氏断绝关系。。。。。儿子实难从命,这其中有诸般隐情,还望父亲大人体谅,恕儿子不孝之罪。”

明珠未曾料到容若已经服软,说到沈氏一节,竟又死命不从,一时又觉血气上涌,怒气顿生,冷笑一声,道,“好,好,我倒听听,你有何了不得的天大隐情,和她分拆不开?”容若深吸一口气,缓缓而陈,“古人云,“男女之际,大欲存焉”,既两情相得,父母之命也不可止。儿子既然已经娶了她,就从未想过和她分开,男子汉一诺千金,岂能作千夫所指的负心人,想父亲大人定能理解体谅。况且,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我纳兰家世代为官,清白做事,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叫她流离失所,干出违背天理人情的事来,教世人嘲笑。”

容若说完,便定定望着父亲。明珠大人一时毫无防备,果然叫他最后一句话难住了,任凭他足智多谋,调风弄雨,到此际竟也是一筹莫展了。只见他颓然坐在椅上,直瞪瞪看着容若,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怔了半晌,忽然觉得疲惫不已,无心再和他说些什么,向他挥挥手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此事再议,我现在也乏了,不想看到你。。。。。”

容若的书房名为通志堂,和父亲的书房前后只隔了两进院子。由父亲的书房出来,容若低着头,看也不看书房外探头探脑,低声议论的一众家人,径往通志堂快步而去。他此刻心中烦乱不已,身疲力乏,胃中作痛,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阵。忽听得背后两声呼唤,容若回身看去,原来是府里的大管家安尚仁,从后面快步跟上来。

这安尚仁绰号安三儿,祖籍朝鲜,年轻时随贡使来京,流落京城。人极其精明能干,能思善算,被内务府总管明珠大人看上,收入府中,一步步高升,做了明府里的大管家。安尚仁对纳兰家忠心耿耿,故深得明珠的信赖,凡家中疑难大事,必与其商量,田产经济之事,悉委托其办理。以致外面大小官员,凡有事相求于明相,必先求安管家暗中帮衬,真个是“宰相家人七品官”。只是他的那付精明劲儿,并不讨容若喜欢。安三儿也知道,这位清高傲气的少主子,脾气秉性和乃父大为不同,故此在他跟前办差,一向陪着小心,既想巴结讨好,又不能过于搅扰,惹起他的厌烦,远也不是,近也不是。

只见他俯身打了个千儿,赔着笑道,“大爷好不性急,奴才在后面紧赶慢赶,才勉强追上了。奴才有句话要相烦大爷,还望大爷恕罪。”容若是何等人,见他一路追来,早知其意,心里正气他向父亲告密,便淡淡打了个招呼,回身大步前行,也不想搭理他。

安三儿一心要挽回,便也顾不得许多,跟在容若后面,比往日更为谦恭,“我知道大爷这会儿心里正恨着我,不想见我。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大爷这事儿,家里好些下人都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与其让老爷从下人嘴里知道,莫如先行告知,也不至过于气恼,对大爷更是不利。况且昨天也是话赶话,说到此处,老爷一再追问,奴才岂敢再有隐瞒?想大爷深明事理,也不会因此过于责怪,便是为此责罚老奴,老奴也绝无怨言,任凭大爷发落。”

容若冷冷说道,“哦,这么说来,安管家还是在帮我喽?我本想自己主动和老爷说明,也免教老爷如此动怒。谁知安管家如此忠心,抢先替我说了个详尽,好讨老爷的欢心。只是此事非比寻常,你这大管家也脱不了干系。我倒是好奇,老爷知道了事情原委,是夸你洞察一切,还是责你失察不报?”

安三儿明知他话里带刺,但事到其间,无可推托,只得又陪笑道,“大爷好个玲珑心思,说出来的话,叫老奴一时也回答不上来。也不怪大爷生气,总是奴才该死,一时昏了头,没来和大爷商议一下,就冒失行事。如今可是,老爷那边怪罪我,大爷心里也埋怨我,弄得两头儿都不落好,真是没脸在府里呆下去了。”

容若听了,心里颇有些不耐,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也要给他留个脸面,毕竟是父亲跟前的红人,便停下来,恹恹说道,“你下去吧,别老跟着我,看把你累着了,我如何忍心。若是追究前情,本不应轻恕,但如今我也没心思计较。何况府里大小事体,都指着你们父子打理,老爷更是一刻都离不开你,岂能轻易放你走。”

安三儿一向在府里当着半个主子,养尊处优,身形颇为富态,早已走得气喘吁吁,见容若口气转缓,心上一松,笑得犹觉可亲,“谢大爷恩典!大爷大人大量,千金玉体,也不值得和奴才生这个闲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容若转身欲走,安三儿抬头看看容若,小心翼翼的劝道,“今日之事,大爷也过于急躁了一些。老爷的脾气,大爷是知道的,向来说一不二,最容不得别人违逆他,大爷若是真心想娶这位姑娘到府,还需委婉去说,或许能有个转寰的余地。”容若深深叹口气,也不想再提此事。安三儿见他脸色一青一白的,极不舒服的样子,陪着小心道,“我也再不敢唠叨这些事,让大爷烦心。大爷今天的气色可不大好,定是昨儿醉酒闹的,奴才这就叫厨下给炖些滋补的羹汤送来,好生养一养。”

安三儿躬身目送容若走远,方转身往外走,心里边又敬又畏,自语道,“厉害!这位少主子可是惹不得,说话不温不火,却句句通透明理,亏得我态度诚恳,总算给支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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