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经贸大厦见过王姐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徐进常常想起了王姐。有时还觉得对她有些依恋,但一想到带子里那些恶心的镜头,又收回了迈出的脚步。他感到王姐也在有意疏远他。他越来越搞不清这个女人的心思,过去她曾对他说过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个人,说这话时感情很真挚,看不出一丝虚假。他以为这个女人他是拴定了,他想玩就玩想要抛就抛,以为完全可以掌握住这个女人了,更何况上次他又帮她找了工作,这下她对他应该更死心踏地了。而事实却让他失望,她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般粘紧他,而是渐渐地疏远了他,似乎在另觅高枝。想到这里,徐进有些恼火,心想要拴回这个女人,然后再把她抛掉,玩她个痛快。
王姐早料到不能靠着一个男人过日子,象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她见多了,没一个好东西,对女人玩了抛,抛了再找,最终受伤的还不是女人。她早看透了这一切,知道徐进早晚会想着抛开她不顾。所以她留了一手,那几个带子就是她应对他的法宝,到时不怕他不乖乖地臣服于她。
王姐不断地从洪经理处聚敛钱财,眼看钱财聚敛得跟她计划的差不多了,她决定开始实施第二步对男人报复计划。她又找到徐进,徐进本来也有见她的意思,她这一来,他忙装出一副恭迎的样子。这样俩人又如胶似漆地粘在了一起。
疏远了一段时间又粘在一起,俩人玩得更疯狂了。这样过了几天,王姐觉得时机已到,向徐进提出她要进公安机关工作,徐进一听眼睛瞪得铜铃大,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一张嘴笑得气都喘不上来。再回头看她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样子,才又静下来听王姐说话。王姐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儿,我是认真的。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真的很想当一名人民警察,你就帮帮我嘛”,说着娇嘀嘀地撒起娇来。这下可把徐进给难倒了,他哪想到过这事。他想到哪儿也不可能想到王姐会来这一招。公安机关工作,说的倒轻巧,操作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啊,这简直是让公鸡生蛋、铁树开花――不可能的呀。“真是妇道人家,想什么都简单!”徐进在心里暗骂。王姐看出了他的为难,说:“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但你好歹也是局里二把手啊,进个人还不是你点一下头的事,哪个敢拦敢挡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看在咱们的情份上帮帮我这个忙吧,我从小就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当一名警察,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线希望,你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求求你啦!要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的呀”,边说边摇着徐进的手,呜呜哭了起来。徐进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回踱步,一副难煞人的样子,最后还是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王姐一听心里有些火,暗骂:“妈的,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外人不知道你是人是魔,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整天花天酒地、寻花问柳的,人家把身子都给了你了,你竟这等不领情!软的不吃,看你硬的吃不吃,等我拿出带子,看你不跪地求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利用你当上警察,我当上警察不为别的,就为抓掉象你这样胡里花哨的男人,把所有的坏男人关进监狱,让他们难见天日!”,这一通暗骂,让她心里感到很是痛快。想罢,她对着徐进阴恻恻地哼了两声,说:“不是不可能,只怕是火候未到吧?谁不知道你徐进要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就看你要不要办的问题了”。徐进想哄住她,就说:“哪里的话,你不要歪想好不好!你以为我是神呢?什么都办得了!真是妇人之见!好了好了,咱们不谈这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就陪我睡会儿吧”,说着一把搂住王姐。王姐哪里肯依,这事要不办了,她下面的计划哪能实施啊。她一把从他怀里争脱,跳出两丈外。脸上了无表情,字字铿锵地对着徐进说:“我苦苦求你你不应,看来你是吃硬不软啊。那好,我就来硬的”,徐进一看那架势,觉得不对劲,马上严肃起来,问:“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王姐说:“干什么?我不是刚才说了吗”。徐进也火了起来,说:“想当警察?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说到底一个**,臭**!也不撒泡尿照照是什么个熊样!你以为别人夸你几句骚话,就能长翅膀飞到天上去,告诉你,乌鸦永远休想变成凤凰!你就是乌鸦那个命,认命吧,你!想跟我玩软硬,没门!除非你不想活了”,说着用手指着王姐的鼻尖,步步逼近,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初见徐进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王姐心里还真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就镇静下来,冷笑着说:“你以为你是公安局副局长,我就怕你了吗?真是笑话!告诉你,我王姐也是吃过黑饭的人,长这么大怕过谁啊,我也不是好欺的!不信你就试试”。这话把徐进气得七窍生烟,他一步蹿上前,欲掐住王姐的脖子。王姐大喝“住手”,他被镇了一下,手一松,王姐趁机逃出了门。徐进没追上,只好折回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