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孙霓空右手蓄起一团白元,随后右手手指一扣,将齐靖何从地中拽了出来。
挣脱了束缚的齐靖何,浑身三色气劲高作,疯狂挥舞青阿剑攻向因素霓空。
“就是现在。”
因孙霓空双色眼眸流转,紧紧盯着齐靖何的动向,随后右手一挥,一根粗壮的藤蔓破地而出紧紧缠缚住齐靖何的腰部,齐靖何怔怔低头刚要挥剑,只见又蹿出四根稍细的滕蔓捆缚住了他的四肢,他低鸣着一动不能动,只能扭动着身子想极力挣脱。
“这个小鬼究竟能驾驭多少种元灵?”看着因孙霓空御出藤蔓,英开脸色大变怔怔说道。
然而唐龙等人一声不吭只是盯着因孙霓空一语不发。
“动手。”
因孙霓空一阵高呼,随后伙同柳月芍以及西门念同时出手发力,将真元注入他体内,而与此同时因孙霓空一青一红双色眼眸光芒大作,紧紧盯着齐靖何体内六股气劲地流动。
果不其然齐靖何此刻痛苦难耐,强行运行气劲抵抗入侵进体的三人之劲,六股气劲两两相对此起彼伏,因孙霓空以白元之属将自己,柳月芍以及西门念的气劲串联在一起,以保持三股劲道的平衡。
“啊,啊,啊......”齐靖何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他的眼眸色彩也在蓝灰黑三色互相轮转下渐渐恢复的蔚蓝色。
“压下去了吗?”西门念大喘着粗气看着因孙霓空费力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此刻他体内气劲方才压下,若是此刻收手必会反弹而上到时候齐兄体内的三股气劲就会不受控制,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所以现在不能泄气。”
“额,好难受......”逐渐恢复神智的齐靖何脸色发红,满脸是汗,浑身冒着白烟,捆缚着他的藤蔓也渐渐痿蔫起来。
柳月芍望着齐靖何痛苦地表情心中一怔。
这时因孙霓空顿觉异样大声惊吼;“姑娘。”
只见柳月芍身上金光相较其他两人稍显微弱,显然是已经分神,就连因孙霓空的呼喊她丝毫没有察觉。因孙霓空脸色大变,他以白元牵扯他们三人气灵,已然察觉齐靖何体内被柳月芍所镇压的那股气劲再度攀升,齐靖何的眼眸也渐渐变成浅灰色,因孙霓空心中暗叫糟糕。
“不好。”
他念想着左手蓄起黑元按在右手手腕之上,他周身燃起黑白双色之气,只见气劲攀至一人高突然气劲游离化作一条白眼黑鱼以及一条黑眼白鱼不停游离在他周身,随之他周身气劲高作竟然强行镇压住了齐靖何体内突然翻涌出的凌厉冰元。
因孙霓空大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齐靖何心中暗想:“幸好我以万法阴阳诀强行合力强行镇压住了齐兄体内翻腾的冰元,不过这合力消耗了我过多的灵元,看来得再僵持一会才能再度调动黑元。”
此时柳月芍已经恢复苏醒,她脸上表情轻微一变有些不敢正视因孙霓空,然而因孙霓空却对着她微微一笑。她心中虽有愧疚但是却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竭尽全力配合因孙霓空镇压住那道该有她负责的气劲。
因孙霓空突然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一旁已经精疲力尽的西门念随后紧张地说道:“兄台你的灵显然快跟不上了。”
西门念强行提起精神咬着牙关强行输出自己体内仅有的气灵,心中叫苦不堪。
“不好小念显然有些供气不足了。”英开说着正要上前助西门念一臂之力却被狄戎拦下。
狄戎看着英开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担心那个小鬼,玄族相较其他种族本就无法驾驭灵元而所调动的气灵也只不过是用来萃化灵具以及灵符之用相较那些可以驭化元属灵元的种族本就是弱势,然而此事既然小念已经参与就必须由他自己完成,以三种气灵镇压三种气灵一旦有其他气灵介入极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是我们玄族的皇子,既然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英开听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望着开始颤抖的西门念心中暗暗念叨起来;“小念挺住啊。”
望着勉强输灵但是气劲却越发衰弱的西门念,因孙霓空突然张开左手渐渐御起黑元。
“不要......帮忙......我能行......”
似乎察觉了因孙霓空动向的西门念望向因孙霓空吃力地说道:“你刚才......已经消耗了......过多的灵元.......不要再顾忌我......我撑得......住......”
望着西门念坚毅的目光,因孙霓空微微一笑回头看向齐靖何心中暗暗想道:“齐兄你当真是了不起,能结交这样的朋友。”随后他开口对着西门念缓缓说道:“知道我们白族是如何对待朋友的吗?”
“如......何?”西门念虽然吃力但是不由得好奇问了起来。
“喝酒,喝上三天三夜。”因孙霓空说完不由地笑了起来。
“呵,那......你们惨了......我们玄族人最不怕的......就是喝酒......”西门念突然笑了,但是他的笑却是勉强的,他没说一句或者动一下他的脸都在抽搐。渐渐地他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他虽勉强能看到因孙霓空的嘴唇闭合动着,但是耳朵朦胧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手也开失去了知觉。
“真的不行了吗?”他心中暗暗抱怨着,“难道我就真的这样不行了吗?玄族之人真的不能驭灵元吗?这真不公平。”这样念想着他闭上了眼,脑海一片空白起来。
“真的要这么做吗?叶妃娘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一张熟悉的脸旁出现在一座装饰繁华的房间之内。
过了会儿传来一阵急促地咳嗽,房间内的床纱颤抖了一下,隐隐浮出一个娇弱的身影勉强地支起身子她的声音像是夜莺的歌声一般令人神往,虽然只有映在床纱上朦胧的身影但是仅凭这一点酒能断定出这是一个绝世美人。她的声音虽然迷人,但是却显得病态,她大喘着粗气说道:“以你的成就玄族太子之位非你莫属,所谓树大招风,你成为了太子就意味着离玄族帝君之位更进一步那些个窥视玄族基业想迫害与你的人便会更有机会,所以小念一定不能再留在玄族。他会阻碍你前进的步伐。”说完她急促地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一般。
“就因为小念体内流淌着北枫家族以及玄族至尊西门家族的血液?”西门韶怔怔问道。
“你们走得太近了,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小念的情感很深。他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在心中亲情大于一切无论是兄弟情还是母子情对他来说都太重了。”她说完拿起一块绢帕捂住嘴咳了几声,一滩鲜艳的血液清晰的嵌白色的绢帕之中,她迷茫地眼神看了一眼绢帕上的血迹随后揣紧了那只握着绢帕的手接着说道,“这一点和北枫家的人实在是太像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北枫家的先祖才会被西门家的先祖所陷害永远地逐出了玄族境地,先祖的恩怨积攒下来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总有一天北枫家族的人会对玄族进行报复。我在这里和你说上这些是相信你能够化解西门和北枫家数百年的恩怨,只有你当上玄族的帝君,只有你才能拯救玄族以及我们北枫家。”
“所以说,连父皇都不知道娘娘是北枫家的人?”西门韶淡淡问道。
她点了点头,颤抖着说道:“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抚平西门家和北枫家在彼此身上留下的创伤,可惜啊,夙愿却败给了宿命。北枫家是上古巫族和玄族结合后留下的产物,是受到天神诅咒的一族,我们族的女人都活不过四十岁,天神是希望我们北枫家彻底从世间消失,就像巫族一样。我的大限将至但是你和小念的路还长着,这个孩子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这一切都是有苦衷,怪就怪他成了我的孩子。”说着她伸出一只干瘦的手颤抖地指向一旁的桌子上的一身黑色袍子,一条围巾还有一把银色的长剑。“在我死了之候把这些替我转交给小念,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这辈子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就连唯一留给他的血脉也是被神所厌恶的,或许当年我就不应该将他生下来,但最后了,至少让我这个身为母亲的人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待我去往彼岸之时也好减少一点心中的遗憾。”说完她扭过头去,虽然轻微但是西门韶清楚听到床纱后面传来了洗洗漱漱地哽咽声。她深吸了一口,稳住情绪长叹一声随后接着说道:“记住了,在你当上帝君之前绝对不允许他回到玄族主城,答应我。”
“叶妃欲将小念逐出玄族主城一来是不希望小念的身份成为阻碍我成帝但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母亲殷切地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稳渡过这一生,毕竟他今后的道路走得不会太平静。”
望着那把剑西门韶心中情绪错综复杂,他缓缓地拿起那把剑看着剑柄上那个古老的纹饰缓缓地聚起了一股气灵将那个属于北枫家的印记抹去。
“叶妃娘娘,您是一个好母亲,身为晚辈我不希望小念想起自己母亲的时候只有满怀怨恨。”西门韶缓缓说着,床纱内的身影怔了一怔骤然回过头看着床纱外那个朦胧的身影,他接着说道:“所以这个坏人就由我这个当皇兄的来做吧。”
她眼中氤氲着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着转,她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你,你真的打算承受这份怨恨。你可知道承受这份痛苦所要给带来的或许会让你在今后面对北枫家和西门家的关系时让你更加艰难?”
“恩,我想好了。”说着西门韶转过身来看着床纱内的那个身影笑了笑,说道:“因为他是玄族西门家的西门念,是我西门韶的皇弟,是玄族的皇子。”
一行泪从他原本已经变得迷茫的眼中流淌了下来,他的眼睛也变的渐渐地有神起来,一股黑烟涌上了他的身体,渐渐地化作一件黑袍子和一条破旧的长围巾,他缓缓地闭上了眼口中呢喃着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因为我是玄族的皇子。”他骤然睁眼,一股金光从他的眼中发出,他的额间出现了一个类似于枫叶的纹耀与此刻他剑柄上所产生的纹饰一模一样,他飞舞着的发丝也渐渐地变成了深灰色,一时间风起云涌,他周生布满了各色光芒所组成的八个玻璃珠大小的球体。
“这是?”因孙霓空瞪大了双眼看着此刻突生一边的西门念面色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小念竟然能驾驭时间八种灵元?”英开望着西门念震惊异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玄族之人能够同时驾驭这么多元属的灵来。
望着发生一变的西门念,柳月芍眯起了眼目光坚定似肯定了什么一般心中暗暗念道:“不会错的,这是王质。”
而此时,在靠近极北之地的一座终年被冰雪所覆盖的岛屿上一名白发男子站在一棵不停飘散着怪异的枫树下,那棵枫树的叶子像雪花一样呈现出洁白的颜色而那名男子则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正呆呆望着南方那个曾近是他们先祖所生活过的中土大陆痴痴地说了一句。
“北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