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修德王府,侥幸回来的魑教教徒,把事情的经过,添枝加叶叙说了一遍,魑教吃亏,教主魑乾岂能善罢甘休。一个懵懵少年,竟然有这般本领,无论怎么说,对自己也是一个潜藏的敌手,铲除已是必然。更重要的是堂堂魑教,八大魔教排位之首位,不争回脸面,此事在江湖上传出去,不免会成为笑谈。
夕阳斜下,就像蓝天胸膛上的一丝点缀。静谧的露台之上,暖香一片,两名少女躺在舒适的椅子上,任凭窗外的斜阳,把暖暖的阳光懒懒地倾洒下来。二八少女,正处在怀春的年龄,手托暖腮思虑游离在,一种虚实之间的幻觉,突然间油然而生。
“妹妹,你去问问,我看有些人的神经,紧张兮兮的,发生什么事情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姐姐,不用去问了,父亲派出攻打修德王府的人,吃了大亏落荒回来,派出去几百号人,回来的寥寥无几,追问被打败的原因,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只说对手是位,英俊潇洒的少年郎,父亲正在为此事发火发怒。”
“堂堂魑教,八大魔教之首位,无人敢与我们抗衡,竟然出现这样的废物,真是很丢人!”
魑教教主魑乾的女儿,斜斜和簌簌一对孪生姐妹,江湖绰号蝶风煞女,从小到大从不分开,意气风发也恰是少年。斜斜手里一把神器,名曰鹰隼流霞,长约一米,可自由伸缩。神器顶部有若干,锋利无比的鹰隼喙般的触角,同时还能喷射火焰和剧毒,打斗时必令对手非死必伤。簌簌手中一把长箫,名曰大鸟千岁,也能呼风唤雨,变幻莫测。姐妹二人也想见见,这个我自己的人,打得落荒而逃的少年郎,急忙走到父亲,魑乾的殿前。
“父亲!让我们姐妹二人,去会会,那个叫什么什么的人,有什么样的功夫,让我们伤亡惨重。”
“算了,你们一个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抛头露面,传出去这成何体统,找个时间我再另派他人。其实一个小小的修德王府,在父亲我的眼中简直是一文不值,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不过近来江湖上传言,十几年前有两部奇书,落入人世,而且就在那里,谁能得到它,谁就能一统天下。”
“父亲!一统天下,对于你来说,就是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是我得梦想,我为之拼搏了几十年,为的就是那一天,你们女孩子哪里能懂这些,去读书吧!”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即使拥有绝世武功,足够的智慧,有些时候也只是凭借直觉说话办事,这也是她的弱势。魑乾看了两个女儿一眼,同时也更加对她们不放心了,于是派人对她们严加看管
蝶风煞女,斜斜和簌簌,怎么能忘掉那个少年郎。天刚放亮,便消失在魑教的视野之中。青春少女斜斜和簌簌,一身细皮嫩肉,宛若清水雕琢,上身清软婀娜,下身袅娜端庄。幽谧的清晨暖光,抛洒在身上,呼吸着花草的清香,没有房屋四壁的束缚,也没有魔教的狰狞喧嚣,周围充满着大自然的端庄。
群雁飞过头顶,野生蘑菇拱起陈年腐叶,偶尔还有若干小动物倏忽而过,烂漫春花灿烂开放。远处亮晃晃的雾气轻纱一般,覆盖着脚下的土地,只有自己这边,沐浴在清晨的霞光下。两名少女走路时,步调多姿多彩,清爽的草地上,留下了她们的爽朗笑声一片。
“姐姐!你看我们俩现在的心情,这哪里像是去杀人报仇,好像是去踏青,或者说是郊游。”
“那你说去杀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应该是这个样子。”
簌簌说完,把笑脸紧绷起来,眉毛紧缩,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高抬腿轻迈步,左盼右顾防范着什么。斜斜看见妹妹故作深沉的姿态,也学着她的样子,深沉了一次。姐妹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没有坚持多久,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知道,父亲对那两本破书,是那样的感兴趣,有时候连我们都无心理睬了。”
“别想那么多了,他喜欢的东西,我们姐妹俩,给他拿来就是,这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姐姐!你就那么自信?”
“当然,等到了那里,你就说,臭小子!本家小姐,看上你家那两本破书了,乖乖给我拿来,否则杀了你,就这么简单。”
“他要是不给,我们真杀了吗?”
“那我们瞒着父亲,偷偷摸摸地找他干什么?”
“姐姐你说,这次我们去会有危险吗?”
“不会有危险,而且很安全,就像我们现在一样的安全,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对于他来说,只是迟早迟晚的事情。”
“是的,父亲说过,最安全的方式,就是让对手死亡。”
蝶风煞女姐妹,自然流露出了,魔教的本来面貌,杀人就像呼吸一样,很平常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一个不曾谋面的陌生人来说,她们怎么生来的仇恨,直至要剥夺对方的生命。虽然她也有可爱的一面,那是她把她的残暴和冷漠,变成从容和平静了,当然就显得温柔的女人气量。煞女就是煞女,而且还是魔教中一等一的魔头,一旦打定某一个人的主意,这个人就难以逃脱。
山路不是很平坦,路边的草丛中,突然传出“吱吱”的声音。艺高人也胆大,虽然蝶风煞女还是女孩子,但她们也追声而去。斜斜手握鹰隼流霞拨开草丛,眼前互现一只巨大的老鼠,一双眼睛直盯着煞女姐妹,面对危险一动不动。簌簌扬起玉箫指向巨鼠,被斜斜一手抓住,然后慢慢退出草丛。
“看见这样的东西,我就感到恶心,为什么不叫我杀了它。”簌簌说道。
“你没看见它,见到我们不躲不藏吗?那是它做妈妈了。”
已经看到修得王府,所坐落城池的轮廓。巅峰对决前的游丝,流动在煞女姐妹的脸上。也许她们在想,对手长什么样子,或者是他的功力,是否像别人所说那样高深莫测,不管怎么样,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姐妹二人尽量地以寻常姿态,掩藏着自己内心的波动,但彼此双方也是心知肚明。
“姐姐你说,将来我们也会做妈妈吗?”
簌簌突然间,问出这样的话,其实斜斜也想到了。孪生姐妹就是这样,心灵之间是相通的。
“当然要做,否则我们怎么能称作女人,若真是那样,我们岂不白来到这个世界上。”
“也不知道,那个江天啸长的是什么样子。”
簌簌说完,两腮绯红起来,看了看姐姐斜斜一眼,她也是那个样子,简直就是镜子中的自己。
心里有的事情,不要刻意去想,该来的时候,终究会来的,即使去撵,也辇不走,人生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