篪风老者和豳风奶奶,每天几乎时刻不离天啸的左右。豳风作为一位长者,虽然嘴上从不说什么,但心里也非常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内疚,自己轮回了几世,脾气还是暴躁如初。总是想要求别人,这样或者是那样去做,那么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人总是对别人严格一些,相反对自己就宽松一些,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我把几世轮回,积攒起来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名贵药材,都拿出来了,相信孩子醒来时,必然会脱胎换骨。”豳风悄悄地对篪风说。
“那你不留了,为了得到这些宝贝东西,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积攒了若干年,真能舍得?”
“活了几世,诱惑实在太多,而这种诱惑的欲望,永远没有止境,什么都占有的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有得到,眼前的孩子就是。”
“想明白就好,但愿你的药材,能够发挥作用。”
“但愿如此吧!没有重力地吸收能量,效果必然会好于平常。那你现在不埋怨我了,是吗?”豳风看了一眼,正在洞中漂浮的天啸说道。
“如果埋怨能医治好孩子,我会埋怨你几辈子,可是埋怨有用吗?唉!生来富贵,有些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在水中游动成群结对的双头小鱼,从身体的两侧伸出,如胡婵般的羽翼,然后飞出水面,围向漂浮中天啸的身体,简直遮天蔽日,腾云驾雾。飞蛾扑火一般地吮吸着,天啸身体上,每一个毛孔中,流出来的浅蓝色体液。
成千上万的双头小鱼,围拢天啸共同扇动羽翼,使他的体温急剧升高,虽然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体内的热量,但这样也坚持不了太久。偌大的洞中,好像被蓝色的烟雾笼罩着,天啸的身体也在急剧地翻滚着。
“你生平积蓄的药材,发挥作用了,也到你该出手的时候了。”篪风看一眼豳风说。
本身理亏的豳风,怎么能不积极响应,她当然知道怎么办好。只见她静气凝神,把心中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一边,一股劲风从胸中发出,像一条白色的飘带,直接涌向天啸。双头小鱼好像遭受到,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徐徐离开天啸,就像落叶一样,簌簌地落到一个指定的地点。整个洞中,好像经过一夜风雨过后,满地布满落叶的样子。篪风老者怀抱着天啸,走到豳风的面前,笑容满面。
“老东西!你看看我们的孙子。”
豳风一把抢过天啸,把他拥裹在自己的怀里,一双泪眼汹涌而出,爱,有时不止于是生长在血缘里。
“孙子!在忌恨奶奶吗?”
天啸摇了摇头,嘴角轻轻微扬,露出一丝孩子所特有的笑容。
“不忌恨就好,老东西,你快去把沧波湖中,潜藏上千年的,上古神兽鎏金摩羯打捞上来,给我孙子补身体。”
鎏金摩羯这种上古飞兽,世间万金难易,亿万年前曾经统领世间万物。不过时过境迁繁华落尽,曾经已是过眼烟云。还好世间还留有几只存在,不过也失去了昔日的嚣张。这种飞兽生活在水中,脑袋像丛林中的老虎,身子上长着草原上,豹子一样的斑纹。如果有哪个人能吃着它一丝血肉,就会无形中增加,胆略胆识,不怕任何艰难险阻,同时也会成为统帅三军之才。
“奶奶!我不吃它,留下它吧!它和我们一样都是世间一物,为什么?我们强大了,就欺负弱小的,这不公平,我不需要这些,同样能统帅三军,我所需要的是绝对的智慧。”
天啸听完,豳风对上古神兽鎏金摩羯的叙述,急忙阻挠。豳风和篪风互看了一眼,心里一阵宽敞。孩子有一颗善良的心,这是非常非常好的,但是一个人要是足够的善良,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平民百姓而已,这又是夫妻二人不愿意看到的。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那神兽已经失去了本初的斗志,本来就是你的盘中物,当时战巨蟒、还想杀魔教的豪情壮志,都到哪里去了,一觉醒来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篪风迷惑不解地问道。
天啸把梦中的情景,像他们仔仔细细地述说了一遍,当然也添加了,自己对那个场景的理解。述说完毕,看到眼前诸多,双头小鱼的眼神,都散发出一种柔情。诸多双头小鱼整齐地排出一列队形,在天啸的身边飞过一个圈,好像是在接受他的检阅,然后由一个方向落入水中,最后不知道去向。
“孩子不愿意做的事情,咱们也别勉强他了。”
“这个世界真是乱了,连你也变了。”
祖孙三人,走出这个神秘的洞口,豳风奶奶急于知道,是否像天啸所说的那样,学会了鸟类的语言,她要得到证实。径直走出凌波墟,直奔一林中小路。篪风奶奶,听完天啸讲完那棵古柏的故事,思想和灵魂,好像也得到了一次净化,此时她的容颜看起来,更加贤淑富态,善目慈眉,贵气天成。
崎岖小路两旁有怪石嶙峋,石下有潺潺流水流咽,发出的声音琴鸣一般缠绵清脆,洗心洗耳;崖上有鹿,林间有鹤鸣声声,悠悠天籁使人赏心悦目,忘记哀伤和曾经的苦难。
“啸儿!你说你学会了鸟类语言,那你看那松林旁的水塘里,有两只仙鹤,你把他们叫过来。”
天啸“唳唳”了几声,声音平缓有韵律,只见水塘里的那两只仙鹤,单脚栖息,优雅娴静,宛如是一对阅过世事的青年夫妇,不为尘嚣心动,安然默立。听到天啸的声音后,引颈伸向祖孙三人的方向。犹豫不决的样子,也甚是好笑。天啸看它们没有太大的反应,声音又急促了一些,好像在说:“没听到,我在叫你吗?快点过来。”
两只仙鹤,果真飞到他们的身边,听着人与鹤“唳唳”的不同声音节奏,就像相见恨晚似的。篪风和豳风,感知自己轮回世间几次,虽然见多识广,竟然不如一个孩子。看来自己传授他的东西,只能是他所能包容的一部分,看来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
“你们‘唳唳’地在说些什么,我活在世上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奶奶,我们是在相互问好,以后就是朋友啦!”
离开仙鹤,继续向山上走,走到山峰之巅,五官清秀,气质高雅的少年天啸确立峰顶,放眼山下万物。眼神平静如水,但也充满着一股锐气和野性,感觉一切都感觉渺小起来。
练得身形如鹤,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山水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