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德王爷说过,儿子是做大事的人,此子并非凡人胎。为了他,自己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牺牲,即使搭上性命,而且自己也那么去做了。自己如要阻拦,未免有些儿女情长。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离奇怪异。杳杳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的豳风奶奶,还有她不久前说的那四句话,大气了得。
“儿子!还不快跪地拜师。”
“为什么你要留下我?”
天啸对不久前说的话,感到唐突一些,所以随即补充问道。
“给你一个人生的方向,就这些,没有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得了。”
“奶奶!你看我能行吗?魔教来了,我放弃家园、父亲和子民,不顾他们的生死,只为自己的苟且偷生逃跑到这里,不知道别人在背后说什么。”天啸随后改变语调说道。
“你小小年龄,生命之舟,眼前还承载不动,太多的责任和道义,抛弃割舍一些也是一种获得,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圆满。切切记住,你是最好的,不能因为眼前的非议,而误了自己的前途。”
天啸听过豳风奶奶这句话,心里稍微宽慰一些。多天的颠沛流离,也让他体验到了百姓之苦,多么想马上找到一个栖身之地,来研习自己的武学。其实有哪一个人,在生命中迷茫的时候,不希望出现一个人,把自己带出困境。这个人是好人也罢,坏人也好。就这样,天啸行拜师礼,豳风奶奶欣然接受,湖边浅水区的鲨鱼,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龙鱼摆尾,天空霞光四溢。
豳风奶奶放眼远看,但见太阳初升的地方,群峰丛峙,茂密林木,惟见一高矗山峰上方,出现一道与往日不同寻常的彩虹,并且非常的清晰,颜色艳丽,自上而下由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组成。这不是传说中的火凤凰吗?
“孩子!你一身奇骨,需要练就,但一生运气天地造就,谁也改变不了。你看你眼前出现的彩虹,我叫它火凤凰,老身我从前只是听人说过,但活了偌大年纪,也是第一次看到,今天是借你光了。”
沧波湖畔寂静无声,偶有几只飞鸟飞过天空,发出数声欢愉的啼叫。天啸也抬头看见了这道彩虹,本不觉得什么,因为他常常看到,所以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古怪。但听豳风奶奶一说,也一脸严肃的观察着,真的很美丽漂亮。慢慢地他发现彩虹在移动,最后停留在自己所站立地方的上方,自己一身傲骨,与远处那具山峰遥相呼应。
“孩子!你听好了,运气我给不了你,但帮你淬炼筋骨,还是可以的,不过你一个公子哥,从小娇生惯养,在蜜罐里生活惯了,能吃的了苦吗?”
“儿子!快与奶奶说,你能行。”杳杳迫不及待地对天啸说。
“姑娘!孩子虽然年岁小,但也经历过事故,让他自己决定吧!”
祖孙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非常激动,一个找到了自己的传承人,一个找到了恩师。特别是天啸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再次吸引了豳风奶奶的眼球。人值千金,眼值八百,一看天啸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她一眼就看中了,他身上不可估量的潜质和前途。
可是天啸,没有急于回答豳风奶奶。彩虹散尽,湖面上升起轻纱一般的晨雾。天啸就像一棵植物,从地面生长出来,并且伸展出他的叶子。他看着豳风奶奶,为自己生命中这次境遇,感到欢欣鼓舞着。是的,天啸母子二人偶遇沧波湖,也是无心之举的路过,也并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
可是就这个路过,碰到豳风奶奶,可能会给他的一生,带来重大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还会,扩大蔓延,直至到统领山河。有些时候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也许并不需要惊天动地,反而是微不足道的的小事,也算是冥冥之中,一种命运的安排吧!
“奶奶!您放心,我能行!”天啸想到,这次不战而退的逃离家园,为此失去了父亲,一脸自卑地回答。
“篪风老儿,孩子说了他能行,你听到了没有,这一辈子我为你守着寂寞,可怜我青灯黄卷,念经诵佛,轻卷珠帘,轩窗一叹。老来你又给我送来这个孩子,我是哪辈子赊欠你的,不过我还会好好调教与他,这辈子也就是你,会躲得清闲。”
“谢谢奶奶的帮助!”天啸母子双双二人跪地同声说道。
“孩子你给我记住了!我现在没帮你什么,将来也不会,真正能够帮你的,就是你自己,如果你吃不了苦,谁也帮不了你,你能不能给我笑一下,一个不大的孩子,整天愁眉苦脸可不好。”豳风奶奶一脸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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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训斥这个孩子,即使是训斥,你轮不到你。”
“篪风老儿,我就知道你会来,这种场合你要是不来,就不是疯疯癫癫的你了。”
“是又怎么样!瞅你长的那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老东西,还有脸说这些话,其他的事情,我先姑且不与你计较,就说眼前这个孩子,在他羽翼未满嗷嗷待哺,没有足够的实力之时,就把那两本破书,提前交给他,你可知道后果如何?那就是灾难。杀戮!杀戮!几万人就这样无辜的死去,后面还少不了对孩子的追杀。孩子无罪,怀书其罪,这不公平。”
“这就是他的命,无法改变,事情做的是有点不妥,但都过去了,你能改变吗?改变得了吗?有谁的人生岁月是一帆风顺的,即使是有,那经不起波澜的岁月,还有意思吗?”
天啸母子二人只闻其声,但不见篪风其人,看豳风奶奶,越说越是气愤。但也一时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两位老人的口水之战。
“老东西!我说不过你,但我打的过你,我看你还敢还手吗。”
只见从瘦小枯干的豳风奶奶,口里喷出一道圆球似的闪电,及其具有威慑力,惊得天啸目瞪口呆。一个人还能有这般功夫,让他从来没有想到。这道闪电球体急速飞向湖面,随着气流的流动,上下起伏发出巨大,轰轰鸣鸣的声响。
“哈哈!还是老一套,功力没有任何进展,但脾气似乎大了一些,我发过誓,这辈子无论如何,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还手,决不失言,这次也是这样。”
只是瞬间功夫,天啸观察到球状闪电,悬浮在湖面的半空中,日冕大小,四周发出刺眼的光芒。炙热的火球,把湖水烧烤得热气腾腾。烟雾缭绕中,天啸发现悬空的火球下方,一位长发老者隐约出现,手托火球,而且身体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老不死的!你为什么不还手。”
“因为我说过,与你之间,不管你怎么样,我绝不还手。”
说话之间,篪风老者已经飘落在河岸,微笑着看着篪风奶奶。天啸母子,不明其中道理,只能旁观,但从他们二人的话语里,也听出端倪,二位老人似曾熟悉。
“把宝物快快还与我!”
“天气炎热,小心心情中暑,这次还不了你了。”
沧波湖上,一阵微浪随风荡漾。只见篪风老者,向湖面轻轻推一下手,湖面自发跳出若干,有上百个或者是上千个,甚至更多淡淡的红色小火球,大小如豆粒,缓缓地升腾出湖面。篪风老者又向湖面,招了一次手,这些豆粒大小的淡红色火球,突然加速呼啸着,聚拢到日冕大小的火球周围。
“老不死的,你刚才还说不与我还手,你要气死我。”
“是说过,可这次略有不同,是你!也会这么做。”
天啸哪里知道,这是两位老人,修炼千年的阴阳之火,再次产生了交集,任何人拥有,哪怕就是看见,都是自己身体筋骨瞬间的升华。他手中的龙蛇宝剑,发出一阵阵幽鸣,像似饥渴,也像似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