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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的线索

自从情人节那天两人闹完别扭,许哲对陆向阳冷默了许多。

“要出门吗?”陆向阳看到站在鞋架旁边忙活着的许哲,关心地问道。

“出去有点事。”

“今天是周末,都不能在家好好陪我?”陆向阳若无其事道。

“没空!今天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许哲淡淡地回了一句,便甩门而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陆向阳一人。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寂寞过,心似乎被掏空了,在刚刚许哲甩门的一瞬间,他真想过要去拉住他。但,还是放他走了。

伴随着舒缓的音乐,浓郁的咖啡香气在整个店里蔓延开来。

许哲进门便看到在窗边位置等他的郞玲玲。她正一手托着腮,一手无聊地用小勺搅拌着杯子里的热饮。

许哲不急不慢地走过去,搭了话。

“等得不耐烦了吧?”

“嗯,是有那么一点儿。”郞玲玲略有不快地说,接着又转变了语气,试探地问到,“我说学长,你最近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为什么要这么问?”许哲平静道。

“你最近都不理人家,宝宝心里好委屈啊。”郞玲玲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许哲,摆出一副可怜兮兮求安慰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啊?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许哲笑着哄道。

郞玲玲瞬间喜笑颜开,说到:“那就好了!嘻嘻。”

“大周末的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喝咖啡?”

“当然不是了,我可是有正事要跟你谈的。”

许哲看到郞玲玲霎时变严肃的脸,便知道案子有了新的线索。

“你又查到了什么?”

“嗯……怎么说呢?我认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会来找你。”

“你是说……凶手会自投罗网?这简直……哈哈哈哈……”许哲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泪花。

看到许哲哭笑不得的样子,郎玲玲强忍着怒意,紧皱眉头,表情更加严肃起来,“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被一个危险人物盯上,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他很有可能随时让你丧命,知不知道?”

“那你刚刚那番推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斩草除根?”许哲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表情,冷静地质疑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被他找到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你还是小心为妙的好。对了,你知道卞路明在案发之后做过什么吗?”

许哲认真地看着郎玲玲,摇了摇头。

郎玲玲冷笑了一下:“割腕自杀。”

“割腕自杀?哈!你想告诉我他精神是真的有问题,是吧?”

“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郞玲玲有点不悦道。

她见许哲不再言语,又继续说到:“警察去卞路明家调查的时候,开门的是保姆。而卞路明独自在房间,门是紧锁的。保姆出于担心喊了两声,然而屋内无人应答。于是,她主动要求警察破门而入。门被撞开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血已经染红了地面,他这是割腕了。据当时抢救他的医生说,虽然人救了回来,但由于伤口很深,加上刀具未被清理过,所以皮肤感染了细菌,组织已被破坏,留下伤疤是再所难免的。刀伤处于动脉血管处,不建议做植皮手术。由此可知,现在卞路明的手腕上一定有个刀疤。至于是在哪个手腕上呢……资料里没有记录他是左撇子,所以,按常理推断,他当时应该是用右手拿刀划了左手腕。”

郞玲玲看着正在沉思的许哲,问到:“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为罪自杀?”

“可能是呢?”许哲随口应和着。

“喂,学长,你把问题想得也太简单了!就你这样,能斗得过那只狐狸吗?”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许哲百思不得其解,为罪自杀这个理由实在过于牵强。

“我觉得……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不过学长,这里有几点,要搞清楚。首先,你能活下来,不是他放了你一马,而是你走运。在整间屋子燃起来之前,加班晚归的邻居发现了异常,叫了消防队,你才得救。第二,虽然你叔叔一家人都说不认识他,但不代表你和你的父母跟他不熟。第三,他跟你就读过同一所小学。”

“同一所小学?我们居然还是小学同学?但是事发的时候,我都初中毕业了,能跟他有什么瓜葛?”许哲疑惑着。

“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你们初中时没在同一所学校呢?”

“照你这么说,有可能是我得罪了他,然后连累了我的家人,是吗?”许哲哽咽了一下,低沉着脸说道。

“学长,你不要那么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事实是什么样子,在弄清楚之前,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郞玲玲用坚定的眼神鼓励着许哲。

许哲勉强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本来,初中时,你们不但在同一所学校,还在同一个班,只是在初二的时候,卞路明由于父母工作上的原因转学去了外地。据你们班同学的笔录来看,你们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好的。即便他去了外地,也会隔三差五地跑回来见你。”

“关系真的有那么好?那他还能做出那种惨无人道的事情!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肯放过我?”许哲揣测起来。是自己抢了对方的女朋友?还是借了他一大笔钱没有还……这些,好像都不至于杀人放火这么严重吧。究竟是什么让他动了杀机?

“事实未必是你所想的那样。不过,他会找你是一定的了。毕竟那么大的惨案,都上了报纸,想不让他知道你还活着,简直比登天还难。好了,今天的报告到此结束!以上这些呢,都是我托调查科的学姐帮忙翻的案底。所以,你要怎么答谢我呢?”郎玲玲的表情又俏皮起来。

“好了,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再加点甜品怎么样?”许哲贴心地建议到。

“那太棒了!我就不客气咯!要是不点点儿贵的,都对不起你那肥鼓鼓的钱包,对吧,学长?”郎玲玲拿过菜单故作天真的模样,调皮地向许哲看去。

许哲差点儿就被她给气吐了血,就不能对她太好了,否则她会得寸进尺。碰上这一等一的吃货也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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