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外生枝，挖少女的尸体竟然挖出一个老太太，王振海十分震惊，忙喊人把死尸抬出来，问嫌疑犯：“这个老太太是不是你杀的？”
嫌疑犯正疑惑，怎么埋了俩少女挖出个老太太呢？王振海一问，他连连摇头否认：“不不不，不是我杀的，我杀的是两个20岁左右的女孩子，没杀老太太。”
“那老太太是谁？少女的尸体呢？”
“不知道啊，我明明埋在这儿的……”
王振海看嫌疑犯不像说谎，便问围观的工人：“有认识这个老太太的吗？”没有人应答。
薛慕容望望张帆，张帆更加神不守舍，于是更加确认，张帆一定认识这个老太太，难道他跟老太太的死有关？
王振海看没有人认识，又吩咐工人：“兄弟们受受累，继续挖，把范围扩大。”
工人们答应一声一起动手，把坑挖得更深更大，可是挖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少女的尸体。王振海又问嫌疑犯：“你记清了没有，是不是埋在了这儿？”
“没错，确实埋在这个地方？”
“你再想想！不说实话没你的好处！”
“王警官我哪敢骗您，确实埋在了这儿！”
“妈|的，怪事！兄弟们，麻烦再把范围扩大，再挖！”
薛慕容又让人喊来四五十个工人，全力配合公安局查案，可还是没找到少女的尸体。
王振海一头雾水，瞪了一眼嫌疑犯，又冲薛慕容和张帆说：“薛董事长、张总，感谢你们帮忙，看来是这小子没说实话，我回头再去审一审。至于那个老太太，如果你们发现线索，请及时跟警方联系，拜托了。还有，在案件调查清楚前，请董事长不要让公司的员工、工人离开虹城，还请留意不辞而别的工人。”
王振海这么说薛慕容心中不快，可是一看到张帆还神色慌张，便很客气地说：“王队长放心，我们发现线索一定与王队长联系……”
王振海告辞，拉走了老太太的尸体。等他们走了，薛慕容让工人们解散各自忙碌，一招手把于冰和张帆喊到临时办公室。
薛慕容面沉似水往椅子一坐，张帆一看他表情不对，心中忐忑，老老实实站在了薛慕容的对面。于冰不知道薛慕容为什么不高兴，忙端茶倒水送到面前。
薛慕容先盯着张帆看了半天，看得张帆手足无措，自我检讨：“董事长，对不起，典礼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是我办事不力，谁也不知道碗口粗的旗杆能到下来。还有培土奠基的时候，我们昨天把土都松过了，不知道为什么罗市长铲土的时候就铲不动……”
检讨半天，薛慕容还是盯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张帆心里更寒了，额头上直冒汗，眼神往于冰那儿瞟，于冰摇摇头，好像在说：“大兄弟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
张帆如坐针毡，好久薛慕容才沉着脸开口问他：“张帆，挖出来的那个老太太你认识吗？”
张帆当时就懵了：“我……不认识啊。”
“真不认识？”
“董事长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以为那老太太是我杀的？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
薛慕容继续问：“你没骗我，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
“那就好，你这几天太累了，回家休息吧。”薛慕容依旧面无表情。张帆轻轻“哦”了一声，犹豫一下出去了。
一出办公室的门，回头看看薛慕容和于冰没有跟出来，摸出手机跑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拨打电话：“喂，是我，陈老太死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死的？”
张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一个司机杀了人，把尸体埋在工地上，刚才被警察带着指认现场，没挖出来他杀的人，倒把陈老太挖出来了。”
女人问：“陈老太是那个司机杀的？”
张帆说：“不是，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司机杀的是两个少女，把少女埋在我们工地上，结果今天警察派人一挖，没挖到那俩少女，挖出来了陈老太。事情非常蹊跷，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女人也担心起来：“警方怀疑到你了？那件事情会不会败露？”
张帆说：“警方倒没怀疑我，也不知道我跟陈老太有关系，可是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薛慕容怀疑我，他今天肯定认为我表现不正常，你想啊，他人很儒雅，平时都是笑呵呵的，可是刚才脸色很难看，逼问我是否认识陈老太。我哪敢说认识啊，我要说认识，他肯定把我交给警察，让我提供关于陈老太的线索，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那就坏了，所以我就撒了个谎，说不认识陈老太，但是我看薛慕容的表情，根本不信任我。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瞒着呗，反正不能再搅进陈老太被杀的浑水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有没有想过，陈老太的死会不会跟那个人有关？你是不知道，今天开工典礼现场发生了非常诡异的事情，天一会儿还好好的，突然就刮起了大风，把旗杆都挂断了，差点儿砸死我。市长培土奠基的时候，铁锹铲土像铲在石头上一样，软土怎么铲都铲不动。还有，杀人犯说明明把两个少女埋在了工地上，可是工地几乎翻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尸体，太奇怪了。我现在想起那根旗杆还后怕，偏半尺就把我砸死了。你说，万一要真是‘她’回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女人不屑：“你不要自己吓自己！那个人要是能回来报复早就回来了，哪会等到今天？对了，你看薛慕容这个人怎么样？他这么有钱，如果能把他拿下，下半辈子就躺在金山银山上过日子了。我想把他作为下一个目标……”
张帆大怒：“够了！！你就不能消停几天？我警告你，最近这几天很邪门，你不要乱来，否则的话，今天死的是陈老太，下一个死的可能不是你就是我……”
女人哈哈大笑：“怕死啊？怕死当初就别干这些事，干了就别怕，再说了，又不是一次两次，有什么好怕的？最近你找个机会，介绍我跟薛慕容见个面，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不行！……喂……喂……擦你妈|的挂我电话！”
张帆狠狠地骂了一句，一回头吃了一惊，看薛慕容正站在十多米外抱着肩膀瞅着他，顿时吓得冷汗直冒：看来薛慕容真的盯上了自己，他有没有听到我打电话？我该怎么办？
张帆脑子飞速旋转，硬着头皮凑过去跟薛慕容打招呼：“董事长……我想跟你说句话。”
“噢？……说吧，要说什么？”
张帆犹豫半天说：“是这样……我刚才……欺骗了你？”
薛慕容一愣：“嗯？什么意思？怎么欺骗我了？”
张帆说：“其实我认识那个死去的老太太，我爱人冯岚出事的时候她还帮了忙，刚才一犹豫没敢告诉你！但是董事长你别误会，人可不是我杀的，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
“噢？她是谁？”
“她姓陈，她就是陈老太。我爱人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是陈老太先发现的，也是她报的警，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她还算是我的恩人。之所以刚才我没敢说认识她，一是太突然，挖出来一看是她吓到我了；二来我怕一说认识陈老太就会被警方带走问话，怕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才刚来公司不久，你又给我那么好的待遇，恩重如山，我怕失去你对我的信任，所以脑子一热，就欺骗了你。董事长，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告诉警察说我认识她，也好让警方掌握更多的信息，尽快破案，您看行吗？”
薛慕容不置可否，瞅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好一会儿才说：“算了，地铁公园正在建设，事情特别多，你也特别忙，警察不问，你也就别去自找麻烦，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反正警察破案的手段多的是，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调查个水落石出。”
张帆点头：“好，我按董事长的意思办。董事长，您要是没其他事，那我先去忙了。”
张帆离开，薛慕容瞅着他的背影，依然没有消除心中的疑惑。虽然张帆坦白说他认识陈老太，但薛慕容看得出来，他内心一定还藏着其他秘密。
……
回家的路上，薛慕容跟于冰商量：“于老师，帮我个忙呗。”
于冰一笑：“我现在是你的手下，不是你的老师了。老板有啥事尽管吩咐，我猜一定跟张帆有关对不对？你是让我帮你监视张帆对吗？”
薛慕容笑着说：“还是你了解我，不过监视这个词不合适，帮我‘留意’他，没事多接近接近，套套他的话，今天我老是觉得张帆有点不大对劲。”
于冰问：“哪里不对劲？你发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