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在医院门口停住,不远处跑来一个人,此人正是胖子。
“你怎么在这?”我下了车。
“等你呢,东西带来了没?”
“等我?东西?没带。”我说。
“别开玩笑,你带了的,就在你衣服里,拿出来吧,我们上去说。他已经醒了。”
“怎么知道我带了?”我问。
“这么说你带了?还好我猜对了!你今早发现我不在,十有八九会来医院,而那里有价值的东西你也会带在身上。”
“有点儿道理哈?怎么,那火灾案有眉目了吗?”
“上去说。”
这边,酒友能够起来坐在床头了,这得全靠他的意志力。
房间里,我们三个商讨着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和现在的连环杀手案的关联以及抓捕“准罪犯”的方案。
确切的说是他俩在商议,而我仅仅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在一旁听着。
“那个案子正如现在这个案子一样,疑点很多,”胖子拿出一堆资料,继续说“你看这是当时拍摄的一些现场照片。”
酒友接过资料,详细的看了起来。
半晌,他说:“趴在地上能烧成这样?有点意思。”
“注意看,这张照片是烧糊的尸体的右手手掌。”
“嗯,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天呐!没想到你比我粗心,忽略了一点,她的食指在哪儿去了?”
“也许她是个小偷,被她的师傅宰去了食指,要知道许多小偷都是锁匠,而开锁行业里的规矩是,发现偷窃行为会被斩断食指,最起码北方开锁行业是这样的。”
“事实上,她是南方人。”胖子辩驳道。
“你能说南方人不能加入北方开锁行业吗?”
“这倒是不能否定,但这扯得太远,目前有更近的关联证据。”
“说说看?”
胖子从我这里拿去那篇“涂鸦日记”递给酒友并说:“这是我们昨天发现的,看看吧,注意看我圈出来的那些字。”
“嗯,藏头诗的写法,挺有意思哈。指头?这里面提到了指头。”
“嗯,”胖子说“事实上,有证据显示,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和现在的这个案子有很大关联,有可能作案人是同一人。要知道死于火灾的那个女人,她还是个孕妇,问题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又为何隐居?”
“这点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她为何被烧成这样?”酒友说。
“你的猜想是对的,是的!后来仔细勘察,确实有助燃物,是汽油!”
“喔?”
“但是,有证据显示,汽油是死者生前买的,很遗憾,最后的案件结论是自杀。看,这是我今天弄到的鉴定报告。”
说完,他的表情像一个小孩找到了自己弄丢的玻璃球但发现它已经破裂了那样沮丧。
“呼!自杀?那些人怎么不自己去自杀一次再来论证?烧成那样,尸体竟然没有任何形体扭曲的动作,自杀?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结论!”酒友气愤的说着。
“好吧扯远了,目前我们来说一说现在这个案子的疑点,第一点,在姚某的这篇日记里,她明确记载着她的丈夫孙某某十年前的犯罪行径,但要知道,十年前他们还只是表亲关系,她是怎么知道他杀人的,不但知道,而且自己也‘私藏’了作案工具?第二点,她的这篇日记为何会在田一一的手里?要知道姚某消失那天,这个地方还没搬来一个叫田一一的人;第三点,是关于她那些画作的她的说辞,她的原话是‘后来我想到了电影里面的情节,许多人会在厄运来临时留下不同的线索,我得这样做。当然,我留下的线索必须不能让我表兄察觉,所以我留下了几幅画以及一本没有字的书,那几幅画我在短短的几小时内就完成了,所以画作很粗糙’。注意她说的是短短几小时,以及画作有些粗糙,多么可笑,还有心思画画,疯子才会这样说。”
“她的话你记这么清楚,难得了!我完全同意第三点,”酒友说“我曾对川说我丢了那些画,其实我没丢,我一直保留着,的确有些小发现,根据那七幅画的颜料褪色情况来看,并不是同一天画上去的,而且也有一段时间了,而每幅画的数字‘3.81’,是后来加上去的,有几幅画由于空白处不多,这导致数字覆盖在画作的颜料上,这种低级错误是不该犯的。还有一点,按照观察来看,画水井的那幅确实是后来所画,数字也是画画时添上去的。”
“第四点,”胖子继续说“我问过房东,他说那间屋子的房客是在去年搬出去的,记住,他说的是她本人,在搬出去的前一天,她结算了房租费,第二天不知什么时候就搬了。强调一点,这里提出搬家的一直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