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警察从医院门诊跑出来,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糟糕!快去看看!”说罢,酒友几个箭步跑上前去和那名警察问话,我也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
“报告陈队,病人失踪了。我已经通知何队了,他马上赶过来!”
“上去看看!”
“电梯太慢,跟我来!”那名警察领着我们一路小跑至三楼,走廊里没几个人。走廊尽头有一间留观室,我们跟在他身后迅速上前去。
门是开着的,地上躺着俩男警和一女警,看样子是昏迷了。病床上的证人早已消失。
“要不我们追?”我问。
“追?往哪追?”酒友愤怒的说着,更像是对着空气说着。他在屋子里大步来回地走,步子十分沉重。
“到底怎么回事?”半晌,他才问这名男警。
“我们四个负责在外把手,留她在里面照顾病人,而我刚才就去了趟厕所,回来时见门开着,病人不见了,他们几个也都躺在地上。我这才跑出去四下找病人。”
“川,把她弄醒,我问问。”酒友指着地上的女警说。
我蹲下去,闻到一股很浓的消毒液的味道,我掐了她的人中,结果没反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昏迷,可能是乙mi中毒,我去弄了点凉水放在她后劲,顺便抽了一巴掌,很快她便醒来了。
“告诉我怎么回事?”酒友对着她说。
“一个医生…”她摸了摸额头,继续说“不对,是个男护士,他进来说要对病人测血压…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什么样?多高?”酒友双目炯炯有神,看得出他很激动。
“记不清了…他戴着口罩,身高?一米八左右吧。”
“你留下,等何大来了叫他联系我,川!跟我来!”
他对刚才那名男警说完话后便冲向门外,我呆住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也向外跟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想着,这是要去哪里,说实话当时内心还真挺茫然,完全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尽管如此双脚还是“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这是要去哪?”这时我们已来到楼下。
“来的时候,我撞见一个男人出来了,可能你没注意,他戴着个口罩,朝那边去了。”他指着右边的人行道说。
“一个口罩就说明是他?”
“当然还有消毒液的味道!走!快点!”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他停住脚,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路灯将那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说:“注意了,他很可能带有凶器,把你皮带解下来给我。”
“你的呢?”
“我穿的是运动裤…”
我记得因为他说自己穿的是运动裤这件事,我嘲笑了很久,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把皮带给他,他握住一头把手背在背后,大步向前走去,那样子有点像“村长走路”,我小跑跟在后面。
很快我们之间拉大了距离,他追上了那个男人时我离他大概已有二十米远。
我看着他和那人交涉了几句,突然倒在了地上,皮带也丢在一边。
我赶紧跑了上去。
酒友双手用力捧住胸口,血从他的指缝里往外冒,我呆住了一两秒,很快恢复理智把他扶起。
“快追!不用管我,何大一会就到。愣着干什么!快追!”
我把他背上,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一样,一口气跑去了医院。
“放我下来,快去追!”
“追个毛啊!别说话!”我能感到一股热流从我后劲涌下,看来是胃被刺伤出血,这时我有些窃喜:还好不是心脏!
“怎么回事?”
一见我背着酒友上来,几个警察突然站起来问。
“快叫医生!”我大喊。
“川!听我说,”他刚躺下便说“我这儿没事,你带着人去…”话没说完便晕过去了,应该是失血过多。
“走!”我抹掉眼角的一滴泪(其实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流出来)说“跟我来!”
几个警察跟我出了医院,向刚才那个地方跑去,不远,我能看到路灯照亮的那摊血迹以及那根皮带。
我跑上去,捡起皮带,四下望了望,发现位于前面不远处有一扇敞开着的铁门,那人应该就藏在里面。
“跟我进去!”我大吼着。
然而,当我们进去后,整个人都傻眼了,不知道往哪追才好: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五条巷子,每条巷子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巷子直达黑暗深处,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