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干嘛了?’
‘快打电话给房东,这房屋又出事情了!’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把门撞开!’
“停!你看到什么了?”(注:双引号部分为胖子的话。以下催眠部分同上)
#“我看见了我来到老城区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注:#加双引号为我说的话。以下催眠部分同上)
“很好!再往前几分种,描述一下你听到的和看到的。”
#“一个…人喘气的声音…不对,是猫!我看到…看到一个脚印…窗台上。”
“那时…不对!我该说这时,这时你应该是睡了的,你听到了声音,你出去看了一下,看见一个在窗台上的脚印?”
#“是的。”
“描述一下这个脚印。”
#“脚印不大,面朝客厅…”
“打住,在看到脚印之前,你看到或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听到…听到什么了呢?等我想想。”
“不!不要这样,你不用想,你这时刚来老城区,而且是第一天晚上,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不会发生第二次的事情,你没有被催眠,而是正在经历…唐言川!唐言川!喂?”
#“嘘…我知道我听到什么了…”
“喔!那就好,咱们继续。你听到什么了?”
#“卧室有人…”
“进去看看!”
#“我当时并没有进去看,我进不去!”
“不是当时!你现在正在经历这件事,慢慢走进去。”
#“正在努力尝试…我进不去!告诉我怎么进去?”
“别紧张,也许你确实没进去过,所以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幻境你进不去,别紧张,慢慢进去,爬也得爬进去…”
#“嗯!我进去了…我看见…一个…小孩…”
“仔细看,是怎样的小孩?描述一下着装?头发?年龄?身高?”
#“短头发,黑衣服,年龄?不知道…身高一米不到…”
“很好!你看到他腰上有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
“仔细看…”
#“好像是一根铁丝…”
“走近点继续观察。”
#“正在走近…我看见了!是一根系在腰上的钢丝,从窗外伸进来的。”
“他长什么样?”
#“看不清…”
“好,现在你在卧室,按我说的做,回到客厅,看看那只猫,描述一下。”
#“嗯,我看看…是一只黑色的,嘴上有绷带…额不是,是胶带。”
“很好!胶带上应该会留下人的指纹,你把它撕下来看看。”
#“正在撕……没看到。”
“怎么可能?再看看!”
#“确实没有…”
“好!现在,听我数到一,你就醒过来…三,二,一!”
……
“唐言川?唐言川?听到我说话吗?喂?”
这时,我睁开眼睛,所有的东西都由模糊到清晰,胖子的脸离我特别近,我的左脸能够感觉到明显的胀痛,估计是他抽的。
“嗯?”我说。
“你刚才说,那胶带上没有指纹?”
“是的,除了我的。”
“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
“好吧,”他说“或许这个人压根就没有指纹。”
“怎么可能?是人都有指纹的。”
“不不!有一种病叫无指纹症,这个人也许患有这病。”
“也许他是戴着手套后再给猫封的胶带。”
“也许是。但总的来说,这次催眠我们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你休息会再继续!刚才差点没把你叫醒了…”
“然后你抽了我一巴掌?”我说。
“嗯!死亡和被抽巴掌,我觉得你会选择后者。”他坏笑道。
“将死之人会选择前者…”
“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脑袋说:“多型性神经胶母细胞瘤,额,离投胎不远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你还没死,打起精神,准备进入幻境吧!很美妙对吧!”
“除了画面不是很清晰,感觉确实很美妙。对了,你是怎么得出被催眠的人会怎样怎样的那些数据的?”我问。
“十个被我催眠的死刑犯中,五个当场死了,三个成了植物人,两个活着,但后来被处死刑了…”
“你真公道!提前处死五个死刑犯。”
“可不是嘛!”他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