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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5.所思

在女孩们走后不久,安库也与十四一起从电影院走了出来,而躺在安库背上熟睡着的小渚身上则是披着一条刚刚可以护住她的毛巾——担心她着凉的安库披上去的,当然,他自己本身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他回头看向在自己背后默默当着背景(电灯泡)的十四,狐疑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有隐藏些什么?”

“真的不知道,至少现在的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但关于你的身体,我倒是有个猜测,而我想你也同样有些底了吧,集结了五枚核心硬币却也只能凝聚出右手的原因。”

“那个伪物吗?!”

在以前那个世界的800年前,ooo暴走时,为夺回核心硬币,安库的右手与本体分离,右手与思想和其他Greeed被封印在石棺,本体变成木乃伊。鸿上从木乃伊抽出一枚核心硬币后,从本体里诞生了新的思想——也就是安库(Lost)!

安库一直把那称作伪物,却曾被它吸收导致险些消失,多亏火野映司击碎了附有它意识的核心硬币,安库才得以复活。

而现在安库的状况,便极有可能是再次出现了安库(Lost)!

“应该吧,不过在聊你以前的身体之前,不应该先解决一下你现在身体的种种因果吗?”

说完,十四抬头看向对面的商业大楼,眼中泛起了异样的波澜,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只是无聊的事情....”安库也察觉到了,抬头看了一眼,但并不想多做理会,即将迈出脚步。

“她,签下契约了呢......”

“什么!”停了下来,火红的瞳孔渐渐放大,并在其中带上了吃惊的色彩:“我早就跟她说过了,哪怕是她治好了这小子的身体,我也不会把这小子还回去。为什么她还要.......”

“大概是因为...QB这么对她说了吧,‘魔法少女拥有引发奇迹的力量,如果你具备了这样的力量,说不定就可以把那个硬币生命体从那个人类身上去除掉’.......然后她就许下让上条恭介的身体恢复的愿望,成为了魔法少女。”

“这种连小学生都不会相信的事情,怎么她就.......”

“她本就是个善良的笨蛋,不过说实在的,我也已经开始搞不懂了呢.....”十四突然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难以估摸的古怪表情。

“但不管理由为何,也不会改变她已经成为了魔法少女的事实,而你也已经知晓此世魔法少女的秘密之一,那么,安库,你要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这关我什么事!”都搞不懂自己那时为什么要阻止她了,明明就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或许是被映司那个笨蛋传染了一些吧,但自己现在可不想理会那个小鬼,跟她牵扯太多的话,今后会变得很麻烦的。

毕竟跟刚刚那里面说的可不一样,我渴望的是成为超越Greeed的存在,而不是什么廉价的生命,才没闲情跟她玩小孩儿的过家家。

只要成为那种近乎神明的存在,也就自然而然地算是生命了吧.......

“诶?”察觉到自己的思考变得有些奇怪,安库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瞬的迷惘,接着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呵呵哈哈哈!!!”

结果,自己渴求的事物还是没有改变。

“你,就是为了让我想起我的欲望,才安排了这么一场吗?”仰望着夜空中的那一抹如大海般的蓝,安库表情有些复杂地问道。

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以平淡的声音回应道:“算是吧,不过,你接下来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自由,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做些什么。但还是会限制你,让你不要做的太过火....”少年望着安库的那对墨色眸子里突然就泛起了深沉的黑暗,“千万不要跨越不可逾越的底线,不然真的什么都会发生哟!”

“....我只会遵循自身的欲望行事,才不管那到底触不触及什么底线!”安库边宣扬着自己的意志,边把尚在自己背上熟睡的小渚抛向十四。

“诶?哇啊啊!!!你干什么?”

接住小女孩的十四露出错愕的表情,接着便匪夷所思地看向安库。

没有理会少年的视线,安库闭上眼睛,仔细闻了一下,眉头也渐渐皱起了起来。

“把小渚带回去,我先去解决一下...麻烦事!”

“你...要做些什么?”

“让她彻底死心!”

留下这么一句话,安库释放出绚丽的独翼,在无人的街道上突然向上飞起。

呆呆地目睹这一幕的少年,没做出任何阻止的动作,而是低声喃喃道:“...应该可以避免的,但是.......我....什么都没做?”

“姆~已经吃不下了~”

稚嫩的声音把十四从失神中拉了回来,看着自己怀中可爱的小女孩,十四咧嘴而笑,接着就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妳是特别的,但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

抬头望向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钩月,在空气中留下了空虚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啊!”

........

“哟!小丫头!”

浮在空中的安库俯视着底下的女孩,用充满戏谑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虽然在这之前,女孩就发现他了。

女孩脸上的眷恋在她听到安库的声音后,立马转变不经掩饰的憎恶,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家伙!快点从恭介身上离开!”

哗!

女孩从水蓝色的魔法阵中取出一把西洋剑,并将剑尖指向空中的安库,冷冷地说道:“不然的话,我就强行把你扯下来!”

“还真是...愚蠢呢...”淡漠地说出这样的语句,安库便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女孩旁边的白色生物。以人类的标准而言,女孩已经算不上是活着,她的灵魂被孵化者(QB)抽出,做成了此刻正装饰在她肚子处的月牙状宝石。而女孩此时的身体不过是一副依靠灵魂宝石提供的魔力而行动的行尸走肉。

前几天,在她要签下契约的时候,安库不知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出手阻止了,但最终的结果却还是眼前这个样子。

滑稽...但是...无所谓.......

对安库而言,刚才的那些画面确实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也让他略微改变之前的态度。但是,他也明白,他并非人类,不需要恪守人类的价值观,那么不管眼前的女孩变成什么样子,其实都是自己羡慕渴求的——生命。

以前一直以为身为硬币这种集合物的自己只是单单的物件,没有活着或死亡,只有存在或消失。但在和映司那个笨蛋和其他人的相处的那段时间里,这样的自己也渐渐有了活着的实感,最后也明白了自己一直渴求的生命——其本质很简单,不需要什么浮夸的证明,只要逝去之时有谁可以记住自己,哪怕那只有些许也足以,当然,如果是自己本就在意的人记住了,那么便算是极好的了。

这么看来,那个女孩现在也算一种生命,只不过换了种姿态罢了,毕竟在她凋落之时一定会有为她伤心掉泪的亲友,并且永远记住她的存在。

而自己呢?这个世界可没有像映司那样的笨蛋了——那个有些呆呆的小女孩虽然有映司的影子,但她绝对做不到跟映司一样的事情。同样,眼前这个跟比奈类似角色的女孩也绝不会让彼此产生那时一样的情感.......

哗!

“还真是弱呢~”把玩着手中月牙状的蓝色宝石,安库戏谑地说道,在他的对面,是撑着手中残破之间勉强站着的魔法少女沙耶加。

在几次简单的攻击之中,安库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身体素质比之前好上不少,甚至还有某种特殊的魔法,但还是太弱了。

毕竟刚刚成为魔法少女的沙耶加完全没有作战的经验,对于魔力的应用也是粗糙的可以,如果面对的低等级的魔女还可以打一场,但对战安库这类Greeed还是太勉强了。

于是便出现一方倒的局面,哪怕安库压根就没怎么认真。而这过程中,安库也略微有些惊讶,因为沙耶加的天赋魔法(QB解说),是与治愈魔法能力类似却又有些不同的魔法——除恶。

这名字其实太混淆了,也看不出来与治愈有多大关系,但非要扯得话,也就是说,疾病之类对于生物体而言,是不好的东西,也就是『恶』,所以除恶一方面的应用便是治愈。

魔法少女的天赋魔法与她们许下的愿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拥有这一项魔法的沙耶加许下的愿望便是『把恭介身上的邪恶与伤痛都去除掉』。

本想着这样既可以治好恭介的身体,顺带还能把安库撵出恭介体内,但只有前者成功了。

不甘心,于是想借着自己的天赋魔法来对付安库,只不过结果却强差人意,的确有影响,但却是聊胜于无的。

最后,连灵魂宝石都被他夺取,像这样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突然,眼前这个可恶的存在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我把这颗石头弄碎了,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

什么意思?

不能理解安库所言,沙耶加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

看到沙耶加这样的反应,安库也了然了,自己刚刚的突发奇想不是错误的,那个叫丘比的,根本就没跟魔法少女们说清楚契约的真正形式。细想,这也是自然的,毕竟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变成这副如僵尸般的模样,所以省略掉一些“不必要”的说明也是必要的。

但就算知道了这一点,安库的想法、目的,甚至连态度都没有多大改变。

“不要再来了,你无法从我手中夺回这小子,除非我某天兴趣使然地想要换个身体,不然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徒劳。”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重复喊了许多次,每次都比前一次包涵了更加深刻的情感,同时水蓝色的魔法阵像不要钱的一样在安库身上绽放,但结果却是换来安库的一句“没用啊!”。

“为什么...不管用啊?”女孩有些绝望地喊道。

安库没有回答,只在心中给出自己的答案。你的魔法之所以对我收效颇微,应该是因为...我不被认为是邪恶的存在,这是无关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意志,只是身体的本能判定我是这个身体组成要件,这大概也跟之前混进去的那些“普通”硬币有关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答案对于沙耶加而言都太刺耳了,没将这说出口的安库与其说是出于怜悯,倒不如说是随性而为。

说实话,目前安库真正摆在心里的,只有两样而已,一是百江渚,二是冰棍。除此以外,与自己目的无关的,皆采取可有可无的心态。

所以安库打算最后再看她那么一眼就转身离开,却因手中那变得黑的有些恶心的石头而有些震惊。思虑了一会后,便用更加冰冷的眼神望向一旁悠闲摇晃着尾巴的丘比。

“这么回事?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的,找他问清楚。”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沙耶加抓住安库的手不让他离开,姣好的面容由于从眼眶中溢出的液体和憔悴的皱褶而变得有些扭曲。

“嗯?”

本想敲昏她的安库突然停止了动作,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别过头,以别扭的口吻说道:“给一个机会,明天,让我看到你的价值,如果让我满意,就把这小子还给你。”

ps:事情最后要怎么解决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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