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子虚看到周身的软垫开始移动,形成了一层软膜,然后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但是徐子虚一点也没有感到不适,反而像泡在了温泉里,很是舒适。
“《寻梦》未开服,请选择离开或者按摩。”这时虚拟仓的程序提示道。
“按摩。”徐子虚说道。然后他看到整个软膜发出淡红色的光芒,没几秒,便全面覆盖在了他的身上。接着徐子虚感觉到从头到脚都是在被按摩,很是舒爽,慢慢地放松了身体,享受了起来,不知不觉,徐子虚睡着了,而虚拟仓也停止了按摩。
当天,全世界有5000多万人收到“寻梦虚拟头盔”,还有10几万人收到了“寻梦虚拟仓”。收到虚拟头盔的人倒是没什么,就是好奇地研究一番罢了,收到虚拟仓的很大的一部分人,都像徐子虚一样体验了一把“按摩”功能,然后很多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导致网上关于“寻梦虚拟仓”体验的帖子很少很少。
第二天,也就是7月13日,“寻梦虚拟头盔”和“寻梦虚拟仓”正式在全球发布,好多没有预约购买的用户早早就出门去了,去向了龙腾公司的售货店,像龙腾公司往常发布新产品一样,也有一部分狂热份子带着帐篷睡袋什么的,连夜过去排队了。早上过去的人会很惊奇的发现,前面一溜帐篷躺椅,或者三五成群的人在斗地主打牌,更有甚者砌起了长城打起了麻将,然后大叹世风日下,内心想的却是自己怎么没想到,大是懊恼。至于各公司的老板什么的领导阶层已经习惯了,每当龙腾公司新品上市,就有一大波人过来请假,甚至有些公司因为请假人数太多直接放假了。这已经不是奇观,而是常态了。
徐子虚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周身都是淡淡的蓝光,先是一惊,然后才反映过来是在虚拟仓内,这时响起了虚拟仓的提示音:“《寻梦》未开服,请选择离开或者按摩。”徐子虚选择了离开,见到虚拟仓先后打开金属板和防护罩之后,徐子虚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心想这虚拟仓还真是不错,决定以后睡里面了,而且经过按摩之后浑身舒坦,感觉轻松了好多。洗漱完之后,徐子虚来到了餐厅,只见餐桌上放着几碟小菜,两个荷包蛋和小半盆白米粥,这是徐母给他准备的早餐
徐子虚边吃着早饭,边让智能管家丽丽打开电视观看新闻,结果都是龙腾公司各个地区售货店火爆热销的场面,间或其他新闻。当然也有笑点,几位大妈成功劝说了子女不要请假,她们来帮忙排队买虚拟头盔,结果打起了麻将忘了排队这回事,等她们子女打电话过来才反映了过来,还和前面排队的人争吵了起来,在龙腾公司工作人员的调解下,她们也得偿所愿了,还不大不小的出了次名,估计回去得被左邻右舍戏弄几天了。
“风拂过,雨流过,花儿落,叶儿飘,你是否还记得我,那个傻傻的我,那个胖胖的我……”徐子虚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开启扬声器。”徐子虚命令道。
这时手机扬声器传来了朱杰的声音:“喂,小徐子,在干嘛呢?”
“吃早饭呢。”
“哦,你的‘寻梦虚拟仓’送到了没有?”朱杰问道。
“送到了啊,昨天你们刚走就送到了。”
“我晕,不是吧,这么哀,我现在过来看看,随便挫顿饭,我点了菜再上来!”朱杰连连说道,也不经徐子虚同意就挂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徐子虚只感到眼前一只乌鸦飞过,嘴角抽了一抽。
等徐子虚吃了早饭,刚刚在洗碗筷,就听到智能管家丽丽的声音:“啊猪来了。”果然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小徐子,小徐子!哥来了,你在哪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厨房!”徐子虚答道。
“虚拟仓呢?快给我看看!”朱杰大声道,说着已经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在我卧室。”徐子虚连翻白眼,快速把碗筷收拾好,擦干了双手说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朱杰大呼小叫地捣鼓了半天,顺便还体验了一下“按摩”功能,好不舒坦。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珍珍和刘小雨也在,听着朱杰在那里夸夸奇谈,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连连催促徐子虚快点。吃完午饭,四人在徐子虚家玩了半天,徐子虚忙着端茶送水,拿零食水果,其他三人享受着按摩、电影,好不潇洒。
“月儿挂,鸟儿归,树影晃摇……”徐子虚隐隐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手机铃声,连忙从卧室离开,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老班长袁高,于是接通了电话:“喂,老班长,怎么说?”
“我们已经在城市广场东楼门口的奶茶店了,你赶紧过来吧,现在到了5个人了。”电话里传来了袁高的声音。
“好的,我和啊猪现在就过去。”徐子虚说着就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15:52了,是差不多好过去了,于是走进了卧室,向玩着电脑的朱杰喊道:“啊猪,别玩了,该出发去同学会了!”
“好的,马上!”说着,朱杰就关了电脑。
“小徐哥,那我们也走了。阿珍,出来吧!别玩了。”刘小雨对着虚拟仓内的张珍珍说道。
“好的。停止按摩,我要出去。”张珍珍的声音从虚拟仓内传了出来。原来他们几人为了边聊边玩,打开了虚拟仓的内外扬声器。
“你们留在这里玩也可以的。等等顺便把房间收拾一下。”徐子虚说道。
“欧耶!”刚刚站起身的张珍珍又躺回了虚拟仓,继续一边享受按摩,一边接着看电视剧。经过一下午的研究,他们发现了虚拟仓还有投影功能,躺着还可以上网、看电视之类的,于是轮着玩耍。
徐子虚和朱杰在小区附近的地铁站上了地铁,没几分钟就到了城市广场,毕竟只有三站路程,倒是从地铁站走到东楼门口的奶茶店花了七八分钟,等他俩到的时候已经有8个人坐着聊天了。徐子虚看着那眼熟的背影,不禁露出了微笑。而这时作为好基友的朱杰碰了碰徐子虚的胳膊,跟他挑了挑眉头,徐子虚立马一巴掌拍在了朱杰后背。
这是袁高看到了他俩,招呼道:“你们俩来啦。快过来,点点东西喝吧,还要等人。”
于是俩人和其他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去点饮料了。徐子虚也没有向凌晨多看,只是对她会心一笑,点了下头。凌晨也是回了一个微笑,徐子虚就像喝了蜜一样。俩人点了饮料之后便坐在了袁高身边,加入了聊天,他们正聊着《寻梦》,徐子虚不时的看向凌晨,嘴角一直挂着笑,其他几个同学都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互相打着眼色,偶尔开一下徐子虚的玩笑,徐子虚开始只能尴尬一笑,后来也放开了。至于凌晨对他的感觉只是同学之上,恋人之下,朋友之间,可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徐子虚就是享受着那单单的情愫,偶尔憧憬,她的一个微笑,就能让他美半天,看着她的背影,他就满足,真是一个傻蛋。
有人为爱痴狂,有人因物狂热,有人为事癫狂,有人因情痴心……人不就是这样吗?有着七情六欲,有着悲欢离合,有着生老病死。
人渐渐的齐了,然后大家出了奶茶店,走上了三楼,进了风雨阁中餐厅的大包厢,里面摆着3张大圆桌,大家纷纷落座,而徐子虚则被大家哄到了凌晨边上。可惜这白痴没有抓住机会与她多说话,一个劲喝着啤酒,活该孤单寂寞,单身狗的日子估计也还能持续很久。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从入学到军训,从不熟到记得名字,从分配宿舍到同榻而卧。有骂过,有笑过,有打过群架,也有内斗过,有一起罚站晒月光,有一起受罚绕操场跑圈。从入学到毕业,期间还有同学转了学,离开了大家,也有新同学中途转进来。有运动场上的搀扶,有篮球场上的加油。有断手断脚的难兄难弟。大家追忆着那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述说着浓浓的同窗情。渐渐的有女同学哭了,然后传染了一群人,大家都红着眼,举杯,干杯。
人生有几个三年?一辈子也就只有一个18岁的青春岁月。青春年少,总是烂漫多姿,总是记忆悠深。当你渐渐成熟,当你渐渐踏入社会,那成长的青春,将是内心最底层的记忆。有人会遗忘,而远离大家,有人会难忘,而就在大家身边,过了今天,过了此时此刻,又有多少人还记得曾经的曾经,又有多少人还有那曾经的情谊,人是会变的,也是善变的。当然,也有人一直未曾改变,他一直就在那里,你不找,他在,你找,他还在,不曾远离,不曾忘记,也不曾打扰,只有偶尔联系,他就在那里,不远不近,有事便到,无事就静静的呆在那里,属于他的那个角落……静静的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