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瑶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知道自己现在每走出去的一步都是被监视着,背后有着一双眼咱盯着自己,论实力,自己定是不如人,论智谋,十个自己怕也不是对手的,冒然的走出殿门,确实着实没有对策,不知如何是好,心里现在是七上八下,虽然现今只有一计可失,呼吁了一口气,那就————装傻吧!
在这荒芜的结界之内转悠了许多的功夫,眼里现了笑意,转身冲着天际喊了一句,
“浣芜,五月小姐现住在何处?我想去见她,”
话音不过是刚落地,周遭景色就是变化了万千之地,别致的琉璃阁近在眼前,子瑶心里唏嘘不已,自己在这里的一切不会是细微之处都是被监视着吧,怪不得自己转悠了许久都是没见着什么住处,原是被浣芜隔在了不同的空间里,子瑶心里紧了几分,肩膀连着都是沉重了,这么一来,自己到底是得进化的多聪慧,才是能逃离了这里不被左右,
漫步走进去,却是空无一人的住处,子瑶啧啧嘴巴,这里真是精致,看的眼睛都是花了,各处精雕的摆设,琉璃发亮的茶杯器具,连着座椅都是水晶,床榻帷幔柔软,紫檀熏香袅袅而起,唯是少了许多人气儿,
五月的住处比之自己的倒是精致了许多,却是视野不开阔,往着周遭看去,竟是连个服侍的都是没有,这五月在这里竟是和自己一般的待遇不成?
歪头细想了一会儿,朝着侧门走去,顺着回廊,一抬眼的位置,就是看见了一袭红衣的五月站在楼梯之上,眼神飘渺不知望向何处,
子瑶感叹,初见五月的时候,是在任穆的家里,也是这样,给自己一个遗世独立的背影,让人琢磨不透,只知道有着该是有着万千的思绪无处表达,悲感之气周身环绕,饶是张子瑶同为女人,也是有些禁不住感叹。
“五月小姐——”子瑶一边喊着,一边是快步朝着五月走去,心里又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五月听见喊声,背影顿了一下,好久是不曾有人喊自己,这浣芜为自己做的天然的牢笼安静的极近毁灭一般,
转头,见着一抹浅粉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跑过来,突然间,胸口竟是有一丝的酸涩,这朝着自己微笑跑来的样子,真真的是和过去的朝颜像极了的,
过去,虽是和朝颜因着任穆有所隔阂,到底也是心里很喜欢朝颜直来直去的性子,任穆在忙着统一荒芜界的时候,自己便是和朝颜走的极进了,那个时候,朝颜的身体已是病入膏肓,却是每每见到自己,依旧是摆出一副快乐的样子,喊着自己“五月姐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错乱,一切竟是成了这般境地。
想着,子瑶已是走进了自己,连着五月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嘴角上挂着一丝的笑意,眼中竟是满满的都是怜爱。
“五月….小姐…..”子瑶跑到五月的面前,已是气喘吁吁,
“跑过来干嘛,我又是不会跑掉的,”五月的刚是说出口,自己就是愣了一下,自己竟是真的把这人当作了朝颜,连着说话的语气都是带了宠溺的,
子瑶听了,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是心里一暖,虽不知现在的五月是敌是友,到底这里只有二人,连着便是亲近了许多,
五月收起笑意,又是故意摆出了高冷的样子,“怎的,有事?”
子瑶本想一口气说出来自己所想,却是犹豫,“五月,我们下去走走吧,这里,好空旷的,我许久未见你,自己憋在住处,当真是无聊死了,”
子瑶一双眼定定的看着五月,希望她能察觉到自己想要传达的信息。
五月倒是眼睛未抬一下,“走吧,进屋说话吧。”
子瑶呼出一口气,好像觉得自己大事成了不少一般,今日的五月倒是不像平日里对自己冷冰冰的了。
心里悄悄的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便是快步跟了上去。
进来内屋,五月一个抬手,门便是自己关上了,在席子上坐下,红衣垂地,也是不施粉黛,却依旧是不可侵犯的样子,子瑶也是没有客气,在五月对面席地而坐。
“说吧,”五月自顾自喝了一杯茶,
子瑶支吾了一下,怕自己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浣芜听见,便是扯了扯五月的衣袖,可怜的不得了。
五月被扯了一下,才是抬眼,狐疑的看了子瑶一眼,心下几分明白,
“这是我自己的结界,浣芜不会知道的,”
子瑶听着,虽还是不放心,却也是没法子,不说还能找谁,自己现今就认识这么一个还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五月,我要离开这里,”
“嗯,”五月面无表情的打量子瑶,
“你没有要说的?”子瑶没见到意料中的反应,
五月慢慢的抹了一下茶杯,才是缓缓道,“从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不然以我们的关系,难道还能谈天交心吗?”
子瑶有一瞬间的无语,“那么,我就开诚布公的说了,”
五月没有回应,看着子瑶,
“我不知道你是否是自愿呆在这里的,但是,你既然说,你会尽力弥补我,那我就开出我的条件了,”
五月觉得好笑,示意子瑶继续说下去,
“一时半刻的,我估计是逃不出去,这人该是很厉害的,中间的很多事情,我也当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多无辜的被牵扯进来你比谁都是清楚的,你只要帮我找到这里的出口,帮着把我弄出去,就行了,以后的事儿,我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五月皱眉,“若我不答应你呢?”
子瑶心下已是冷静了不少,“你已是早就料到我会说什么,也是让我进了屋,便是心里有动摇过几分的,还有就是,若我的身份真的和那个什么朝颜有关,那么你帮了我,你和你心爱的任穆该是不会弄的关系如此僵直。”
五月听讲任穆二字,面色一冷,“你果真是不知道最近都是发生了什么的,”
“我自是不知道!”子瑶有些小激动,却是按捺了,“但是,我只知道,每一个女子都是希望自己真爱的男子能够陪伴自己的,即使不爱,也不要恨,”
五月听着,面色不自觉的凄然了不少,“近几日,你倒是想明白了不少,你又是凭什么赌我会帮你?”
“我是在赌你的不忍,”子瑶字字有力,看着五月的眼神澄澈认真,“赌你心里有善,不至于置九州不顾,置人命不闻。”
五月的瞳孔一瞬间似是有光,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