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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功法二层

道者,自然也。

道家,神州浩土三大家之一。与佛家儒家齐名。三家之间,并无孰强孰弱之分。天下万法,道理永恒不变,变得是修行道理的人。故,修行在个人,无关乎是道是佛或是儒。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此句,乃道家对天地人类运转的看法。由此,道家智慧可见一斑。

——《周天论道》

若把时间比作水。可以知道,水一直平静的向前流淌。从高处往低处,就算被堤坝阻挡,也不能够破坏它要往低处流去的本质。那么时间是否也是如此,它也在向着低处流动,不快不慢,悠悠而去。只是,没有类似于堤坝一样的东西能够阻拦它分毫而已。

也许,这个比喻并不适合。不过,既然万事万物,都随着时间推移变化。那么就没有必要想法设法的去挽留它,因为它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天启平原上,已经没有一丝的绿色了。毒草居的解毒草,已经光秃秃的。深秋,被时间推动,悄无声息的到来。过不了多久,第一片雪花就会降落到地上,带着它无数的兄弟姐妹,给大地抹上洁白的颜色。

自从赵奎来过一次后,天儿再也不敢继续朝着那座大山试剑了。他换了一个方向,朝着北方的山谷处。他也不能朝着地下试剑,因为破天残剑会把地面斩出一道一道的沟壑。若是被别人发现这些沟壑,身在毒草居的他不好解释。

修炼本身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又因为修炼中间不能被人打扰。所以,才要求修道者清心寡欲,断绝凡尘俗世。而孩子们大多贪玩,又有些小虚荣。因此,但凡一个孩子修炼时。身边必会有一名长辈日夜督促,才能让他们勤勤恳恳的求证大道。

天儿也是个孩子。但是经历过生死大难,与父母天人永隔的他。心智上要比同龄孩子成熟稳重许多。加上,昏迷不醒的弟弟还等着九仙丹苏醒。他几乎片刻都不敢怠慢,终日里打坐苦修。索性,小七整日陪伴在他左右,不会离开分秒。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怪老头,时时刻刻斗嘴解闷。

有了这一人一鸟。不,准确的说,是一魂一鸟。倒也能缓解天儿心中的孤独。若不然,枯燥的修仙,乏味的日复一日,定会让修为尚浅的他产生心魔。

修炼之余,想起已故的父母,思念之情油然而生。也会想起昏迷的弟弟,往往这时。不论是小七还是体内的疯癫老头,都能明显感觉到天儿心情的沉重。他也会想起闻道子,想起只有一面之缘的叶婉儿,还有冷艳美丽的姚惜雪师姐。同时,他也担心着欧阳。因为欧阳修炼的功法是残缺的,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坏处。

天气阴沉沉的,乌云盖顶,空气沉闷。一片雪花飘落到了他的额头上,融化成水。丝丝凉意同时透入他的身体。

他的周围,无数雪花肆意飘飞着落到地上,落到木屋屋顶,落到解毒草的枝条上。大地上,已经铺了一层洁白的雪花。相信过不了多久,积雪就可以让人举步维艰。

他盘膝坐在雪地里,对身外的一切浑然不觉。肩膀上的小七,早就从入定中醒来。它可爱的小脑袋时不时的左看右看,好像十分喜欢这样的天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小子在修炼上,倒是努力。”体内的疯癫老头看着飞舞的雪花,嘴上赞扬道。

丹田空间内。天儿默默地推动着《太清练气决》的运转,天地元气组成的光球,不再是一道一道的射出白色光束。而是,每次射出两道光束,投入到特定的经脉当中。两道光束运行一周后,重新回到丹田,各自化成几十滴白色液体。掉入下方的小溪中。干涸的小溪,白色的法力液体一点点增多起来。

数月的时间,天儿终于踏上了第二层的大门,开始朝着第三层迈进。第二层修炼成功之后,他发现了法力空间的不对劲。

法力空间是一条小溪,它每天都会缩小一点。只是每天缩小的面积很少,所以天儿没有发现。二层功法后,精神变得敏锐的他才发现了法力空间的异常。接连观察了好几天,才得出了一个结论。法力空间每天都在缩小,怕是几年之后,会缩小一半以上。

若真是缩小一半的话。就代表着他只有功法层次,却没有相匹配的实力。假若几年之后他的《太清练气决》是三层,但是只有半条小溪。那么他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受到法力多少的限制,恐怕根本不是同样阶段的人的对手。

用一个词来说就是:有名无实。有着功法三层的境界,却没有功法三层应该具有的实力。到时候,恐怕御器飞行都是个问题。

惊慌的他,急忙求助疯癫老头。他可是记得,疯癫老头当时对丹田内的法力空间很感兴趣。查探一番后,看出了不妥。可是天儿认为疯癫老头是在吓唬自己,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得道丹,逆天丹药也。”疯癫老头这么说了一句,就不在理会他。

不论天儿怎么呼唤,疯癫老头都不予理会,闷闷的在他身体里无声无息。

这下天儿可就犯难了,苦苦思索了几天。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当时他得到了两枚得道丹,一枚被神秘人逼着服用了,另外一枚还好好的保存着。若是,真的无法避免法力空间缩小。他就狠心把得道丹再吞下去,虽然他不确定这样有没有效果。但是总比没有办法的强。

相比《太清练气决》来说,《浩然经》的修炼出乎意料的缓慢。心术对心境的要求极为严格。天儿每到夜晚的修炼,只能起到恢复精神的作用,丝毫看不到心术大成的希望。想想也是,《太清练气决》是道家普通的功法,而《浩然经》却是儒门顶尖的功法。修道界有史以来,记载的修道者。能够驱使浩然正气的人很多,但是能够驱使整个天地中的浩然之气的人,根本没有。

《浩然经》不光对闻道子有大用处,就连疯癫老头都赞不绝口。要知道,疯癫老头的神秘色彩,丝毫不下于闻道子。恐怕,有了身体的疯癫老头,能够压过闻道子一头。不过现在嘛,没有身体的他,连天儿都打不过。只是依靠着一些秘术,让天儿这个愣头青无法攻击到自己。

这种做法,明显是欺负天儿修道之日尚短,对天下各派功法秘术不甚了解。若是碰到姚惜雪和赵奎这样从小修炼了的人,恐怕他就不会这么轻松。毕竟,《道家真经》本质上就是天云的中级功法。而这两人,早就开始修炼了。

不过。疯癫老头也没有害人之心,否则,天儿也不可能跟他和平相处。两个人,只是偶尔斗斗嘴罢了。也许斗嘴,是天儿为了缓解孤独。疯癫老头怕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在破天残剑里待了上千年的时间,一个人都没有见过。心中的孤独自然难以言表。

再说小七。它不是人,修炼的时候不会出现精神疲劳的事情。它把天儿当成了朋友,所以每次天儿修炼,它也修炼。天儿停止修炼,它也停下修炼。因为,天儿每次停下修炼。必然会做的事情就是烤东西吃,小七俨然已经被他养成了一个小馋鸟。每天围着天儿叽叽喳喳的打转,好不快活。

几个时辰后,法力空间的法力恢复满了。天儿也就停止了修炼,睁开了眼睛。

入目,一片雪白。

大地铺满雪花的情景,往往能让人愉快轻松。而且,洁白的雪在地上反射着阳光。天地似乎明亮许多。

天儿嘴角挂着笑容,站起身子环顾四周。

空中的乌云被狂风吹向了远方,它将会在那里降下洁白的雪,去融入大地,好滋润来年在春天复苏的万物。阳光照在雪地上,有些刺眼。寒风吹来,他能够感觉到凉意。却并不会感觉到寒冷。

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青色道袍而已。青色道袍是天云外事弟子和执事弟子的标准服装,除了表示穿着之人的身份外,就没有别的作用了。防御,避水,驱寒这样的作用根本不会有,当然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遮丑了。

“如今功法二层,终于可以练习御器飞行和学习法术了。”眼前的景色,让天地看起来十分干净,同时心中也变得干净快乐起来。天儿心神平静,无波无澜,微笑的呢喃道。

“叽叽。”小七用一只翅膀捂着小肚子,朝着天儿鸣叫着。

天儿脸上的笑容更盛,笑骂道:“你这个小馋鸟!一天到晚惦记着烤肉吃。”也不怪他这样说,小七是凤凰后裔,几乎上是不用进食的。

“叽叽。”小七不满的用小嘴啄他,惹得天儿哈哈大笑起来。

“走,我们去山谷抓。上次抓来的小动物都吃光了。”天儿说着,起身走回到木屋里。带上白莹剑和断剑就出发了。

其实,对付野鸡野兔。只用白莹剑就可以了。不过,天儿没有空间法器。若是把断剑放在木屋里丢失的话,恐怕会心疼不已。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他还是明白的。

“你这个许天儿,待会去山谷的封魔洞看一看。”疯癫老头不满的说道。有此态度,实在是因为他是魂魄之体,每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儿和小七狼吞虎咽的吃着烤肉。自己却连口水都流不出来。因此,他对天儿和小七才有些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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