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褚逸咳嗦两声,试图将自己从这尴尬的情景中解救出来。
她果真是疯了!
拓跋君炎依旧保持着匀速的行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似乎没有听到褚逸的那句话似的。
“因为好看……”
褚逸想起了自己无意说出的那句话,心里不禁一阵阵的发虚。但是,看着拓跋君炎上楼的身影,褚逸终于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饭菜上。
同时,褚逸心里又是想到——自己趁着拓跋君炎与青衣、红衣商议事情时,发给陆故怀的信,估计已经到了他的书案边了吧。
其实,褚逸猜的不错。不过,此刻的陆故怀却已经将这封信读了第三遍了。
陆故怀手杵着桌面,将这封信看了数次,脸上还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不过若是此刻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是何等的冷漠。
“顾儿,你说褚逸这是什么意思?”陆故怀笑着问。
而此刻,陆故怀跟前的便是当朝右相——陆继顾。
不过,此刻的他不似在朝堂之上唯我独尊的模样,反而一脸恭敬。
“恕儿子愚笨。”
陆故怀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怪你,从字面上看这的确是对我陆家的好事一件。不过,我可不信褚逸会有这么好的心。”
陆继顾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如此,不过褚逸现在确实是可以相信的。但是,最让我诧异的是他是如何将我府特定的信鸽拿到手的。”
此刻,他的手中正有一只信鸽。方才,便是这只信鸽将这封信带到陆府的,而这只信鸽也带着陆府的固有标志。
陆故怀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也不管这些无伤大雅的事了。这封信,我再看看,若是可以便按褚逸所说的做吧。”
“是,那么儿子就先告退了。”
“去吧。”陆故怀沉吟一声,又自己喃喃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也是在同一时刻的不同空间响起。
正是褚逸。
她呆呆的看着已经备好的饭菜,笑着说出了这句话。随即,便是悄悄收敛了笑意,冲着楼上大喊道:“拓跋王爷,请您屈尊降贵移步到楼下尝尝我的手艺可好?”
“嗯。”极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饭菜早已经收盛好,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桌面上。
两人,两座,两碗,两双筷。
拓跋君炎依旧慵懒,坐在椅子上面,单手支撑着脑袋,夹起菜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很平常的家常菜,很平常的手艺,然而此刻却莫名的特殊了起来。
“怎么样?”褚逸猛地凑到拓跋君炎的身前,两人相距甚短,他们甚至能看得清楚彼此扑闪的睫毛。
不过,褚逸却是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因为此刻她的眼中满是希冀的光芒。
“还……好。”拓跋君炎勉强给出评价。
“必须的,这可是我第二次给男人做菜!”褚逸自信满满的微笑,笑容灿烂,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不过,笑容灿烂的褚逸马上便是见到了,那拓跋君炎的脸慢慢的开始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