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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复仇

宋军一改往日对临安慢悠悠的进攻,战事突然变得急烈起来。

海军陆战队第三师下属炮团一百多门各种火炮,各团、营、连还有自己的炮连、炮排和火炮支援班。二百多门火炮齐射,再加上钱塘江上的舰炮轰击,顿时临安城外围火光冲天,浓烟遮日。

步兵炮野战中威力较大,但攻打城墙就是图个热闹。当然,现在的步兵炮可不是后世的九二式倭国造的那种,能打开花弹。现在赵昺还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发射实心弹和霰弹。

这些年火炮的发展,赵昺特别上心,从一开始的铸铁炮,到后期大量使用的各种大小不同型号的佛郎机炮,到现在研发出来的镍钢合金的轻型步炮。由于膛压的问题一直不好解决,开花弹的研制出现了瓶颈。赵昺只好退而求其次,搞了些臼炮。这种短身粗筒的大家伙,发射开花弹虽说射程射速受限制,但对敌军的冲锋和攻城时对城头敌人的压制与杀伤,效果都非常的好。只不过开花弹的引爆只能采用老式的引线方式,有哑弹现象常有发生,而且发射慢,所以,部队装备数量有限。

再有就是前面提到的步兵炮,虽说发射口径小,可是,自体轻,可快速拆卸组装,非常适合海军陆战队抢滩登陆或组织进攻反击时使用。所以,这种步炮,海军陆战队装备较多。当然,这样的步兵炮,甚至骑兵都可以装备。

除了这几种炮,主要还是战舰上的火炮,以实心弹为主,对敌方战船实行打击,也可以近岸辅助攻打城市和岸防工事。这种炮射程远,威力巨大,只是因受限于自体重量,不太适合大量装备陆军。只有内陆攻打城市时,才用得着。但现在赵昺还没有做好在陆地上与蒙元大规模攻防作战。所以,这样的炮只有闽广两地的战事发起后,才会大量出现在战场和城防上,而且守城炮火中,适当地使用开花弹了。

迫击炮现在已经初步搞定。其实就是后世的老式礼花弹,或者是二踢脚的形式,点燃引线,装填入炮筒,把手雷发射出去。连、排级单位的火力支援,以它为主,重点打击冲锋的骑兵和步兵。有时攻城时也可以压制城头防守火力和用弹片大量杀伤守城之敌。

还有近期大量装备部队的“火箭炮”,就是后世早期的“起火”,只不过个子大而已,在外国也把这种火箭炮叫“康格里夫火箭”。赵昺最知道这种群发型的火炮,声势猛,威力大,火力强,最适合对古代密集性冲锋的骑兵和步兵阵型进行摧毁性和阻断打击。只不过,这东西准头太差。赵昺把这大“起火”尾部的在竹杆尾巴,改了又改,还加上了如箭矢的尾翼,准头还是不能达到满意的效果,但攻击对方已经是声势惊人了。

现在,蒸汽机的使用,各种车床相继诞生,冲压、锻压机的运用,新式战舰上已开始装备膛线火炮,而栗色火药的使用,尖头炮弹也有了较大发展,在海上,大宋海军绝对是天下无敌了。

赵昺伫立船头,看着这从船上,从陆上,各个方向的炮火打击,心里感叹着自己的到来,把这战争之神的大炮艺术发挥到如此的声势,不由自己的小心脏不激动一番。

等炮火停止后,早已轰塌的几处简陋城墙,只剩下断砖碎瓦,残肢烂肉。海军陆战队三师趁着敌人在炮火停止还没有反应的瞬时,发动了猛烈的突击,顺势攻上城头。一时,排枪阵阵,手雷轰响,中间夹杂着垂死的惨叫,我战士们补刀杀敌的喊声。

临安城破。

有了上次攻打临安的巷战经验,再加上王元达这十几天进出临安侦察的敌情分布图,方兴日和左大轻车熟路,只用了多半日,临安就被拿下。那些蒙古骑兵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城野战,而城市狭窄的街道和弯曲的小巷,骑兵拥挤的冲锋,只能给战士们增添战功。尤其是步兵炮推入街道,一打一个胡同,而佛郎机的霰弹,更是这些堆挤在街道巷中的蒙古军的噩梦。

那些个新附军,看到蒙古军吃瘪,哪里还有抵抗的心思?聪明的早换了百姓的衣服躲避起来,不聪明的满街乱跑,更有等死的待在军营里挨炮弹炸。

等到了夜里,赵昺下令,按着王元达侦探到的自上次宋军撤退后,那些个重新投降蒙元的官员和大奸商家的位置,开始“清理门户”,抓捕汉奸,收缴钱粮。

第二天,王元达领着“狼牙”特种兵已压着杨琏真珈及几个帮凶僧人进了临安。

赵昺依旧让左大领着大部队在城外设防,防止元军反攻,让方兴日带队巡视临安,打击那些趁火打劫之徒,维持治安,甚至把海军的一些水兵都派了出来加强安保。

半晌时,赵昺亲自带队压着杨琏真珈到了凤凰山故宫遗址。因为1278年皇城附近民居失火,故宫已被烧得差不多了。而杨琏真珈非常恶毒地把几位先帝的遗骨,掺杂着牛马枯骼中埋进故宫下,还在上面修建“镇南塔”。一时,临安民众悲戚而不忍仰视。

那杨琏真珈所建佛塔,塔基用白色碑石垒砌,高二十余丈,形状如壶。那些碑石,有先朝进士题名,还有故宫诸样花石,也有镌刻龙凤者,都故乱的砌在地上,纯粹是为了污辱汉人。可见其用心险恶歹毒,不择手段。

审判杨琏真珈及几个帮凶僧人败类的公审大会就在塔下举行,事前又提早通知了临安百姓。这些百姓听闻要审判这个被人咒骂的蕃僧,都互相转告,扶老携幼,都来看杨琏真珈的下场,一时万人空巷,都挤在了凤凰山前。

当杨琏真珈和几位汉奸用囚车压解过来时,百姓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打死这个恶贼!”,立时从人群里飞出一个臭鞋底,正好砸在杨琏真珈的脸上。顿时,群怒喷发,大家都往前涌去,纷纷乱扔东西砸向杨琏真珈和几个汉奸身上。吓得押送的战士赶紧推人的推人,护卫的护卫,结果是许多瓦石碎砖,烂菜叶臭鸡弹都打在了守护战士们的身上。

杨琏真珈的琵琶骨上穿着一根铁丝,被吊绑在囚车里的横柱上,神情萎靡,看来是受了不少的罪。现在又被一顿杂物乱打,满脸都分不清人形了。护卫们可是怕愤怒的民众把他给打死了不好交待,所以,宁可自己受点伤,也得护着他活着到公审大会场。一时,护卫们奋力突围才把杨琏真珈给救了出去。

而后面压解的那些个汉奸商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百姓一看护卫要活着把杨琏真珈等人压解到会场去公审,怒火无处发泄,只好转移到这些人的身上,顿时,满天杂物乱飞,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打死了两三个人,剩下的也好过不在哪里,满身都是伤痕。好在有囚车的木柱遮挡了不少砸来的东西,要不,这帮子人都得被当场打死在当街。

赵昺看到民愤凶涌,心中暗暗高兴。看到做汉奸并不是受欢迎呀,而且这民心可用,说明过去大宋朝廷虽说腐朽没落,但在汉人的心中,还是比蒙元更受欢迎。这就要看将来自己如何施政,改变朝廷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了。

这样的战场形势,也不容许赵昺有更多的形式来审判这些人员。他先是让人宣读了那些个汉奸官员和商人的罪行,然后腰折的腰折,砍头的砍头,吊死的吊死,枪毙的枪毙,按不同罪行分别给于折杀,一时,凤凰山前血流不止,腥臭扑鼻。总之,赵昺把投敌叛国、残害百姓,虽远必诛这一信息传递出去。

接着开始审理杨琏真珈等人。赵昺亲自主持,宣读其人的罪行,痛诉其罪恶用心,揭露蒙元给大宋人民带来的深重苦难,最后还讲了几句自己没能及时换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失职,对此深表难过,而且号召民众奋起反抗蒙元的残暴统治,还我华夏江山。

因为赵昺打着“复仇”的旗号来攻打临安的,所以,前戏都要做足了,方显自己对杨琏真珈等人的深仇大恨,所以,公诉书读得声情并茂,台下人听的是热泪盈眶、咬牙切齿。

而且,这是赵昺第一次在临安公众面前露面。许多临安人,不要说见识过赵昺这个小皇帝,就是曾以的官家,又有许我平民百姓见过龙颜?现在,赵昺这个小皇帝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看着他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身穿绛红色龙袍,腰中悬着宝剑,挂着左轮手枪,手里拿着个大铜皮喇叭,声音洪亮,神色端正,义正辞严地讲话。等他讲完了,下面的民众百姓全都跪在了地上,一时,广场上山呼万岁,经久不息。

赵昺召呼大家立起身后,当众宣布对这些人的处理。允泽和宗恺、宗允等人,全部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顿时,上来十几个战士,手中拿着鱼网,当众剥下这三人的衣服,用鱼网罩起来,用力勒紧,然后开始当着杨琏真珈的面,用小刀一刀一刀地顺着鱼网挤出来的皮肉开始削割。三个人惨叫声不断,但总也死不了,咽不下那口气。等削割的差不多了,几个战士又抬来一口大锅,下面架好木柴,挨个把这三个人放入水中,慢慢把水烧开,慢火煮到还未死之时,又涝出来凉一下,再放进锅里煮,直到烫死为止。

杨琏真珈看着几人被这样残暴的手段杀死,吓得屎尿都出来了。他现在就是再为他的行为后悔也来不及了,还不知道等待他的结果是什么呢。

赵昺的残忍手段,连下面看热闹的百姓都看得目瞪口呆,真不知这个小皇帝为了给自己的先帝复仇,竟然能用出这样的手段来。有的人更是不敢再看,把眼都紧闭着。但许多人都在想,看来这汉奸是真的不能当呀,否则,落入这小皇帝的手中,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要遭到什么样的手段才会最终了却性命。

接着,赵昺又大声宣布:“这蕃僧杨琏真珈,不守佛道,为虎作伥,残害人民,掘人祖坟,有伤天理,给佛家脸上抹黑。其心已黑,其身已污。为正佛法,为正民心,也为了警示那些还一意为蒙元做瓜牙的奸人,朕决定,要给其人以洗礼之法断其性命,让其干干净净地死去,为佛门去污清垢,还佛门以清净之地。”

马上,就有几个战士开始接着烧刚才煮死三个佛门败类的大锅。等锅中开水翻腾起来。几个战士把杨琏真珈从囚车里拖了出来,扒下衣服,平放在一块大青石板上,紧按着四肢。一个战士过来,舀起一瓢开水,直接浇到身上,另一个战士,用一只除锈铁刷开始清刷。

一时,杨琏真珈发出了不似人的声音,惨叫不断,几欲晕过去。

但战士们手下有数,就这样反复折腾,半个时辰过去了,杨琏真珈还未死去,只是已无力再喊叫了,只有两只眼睛还在不停地动着。

赵昺看着差不多了,也算是达到了“复仇”的解气地步,接着又让战士们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抬到了“镇南塔”的上面,用绳子捆在塔身上,从肚脐眼里扎个小孔,装了一个点灯的油芯,旁边再引出一道引火线,下面连着早已埋好的几百千火药,赶紧让战士们疏散围观的百姓。

等又过了半个时辰,那被点了天灯的杨琏真珈肚皮终于也被自己的脂肪引燃,然后又引燃了导火线。终于一声巨响,那“镇南塔”分崩离析,轰然倒下,而杨琏真珈更是炸得连一小块碎肉都找不到了。真可谓真正的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了。

赵昺只在临安住了两天,把部分钱粮分发给百姓,张贴公文,号召他们先撤离临安:“朕现今无力保住临安行在,只能先行撤离。为了预支预防蒙元报复,朕要求大家暂时撤离临安,躲入别处。朕在这里朕重宣明,一年后,朕必再次拿下临安,到时,要把蒙元赶过长江去,从此再也不会丢失临安人民了。”

几天后,赵昺已装截着大量的粮饷银钱,撤离了杭州湾,驻守到舟山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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