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道脸色一冷,直接拿出旁边包裹里的匕首放在袖筒里,给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走了出去,到了大院的正厅,果然福伯就在那里,还有几个人正在自己的小院外张望。
其中一人淡黄,嘴长,眼睛滴溜溜转动,眉脚斜长,给人狡猾、奸诈的感觉,正是自己以前的好朋友、一起长大的哥们张鹏。旁边有几个或是同学、或是跟班之类的角色,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张弛道冷然道:“刚才听见几只狗叫,也不知道那位的链子没栓紧,把这些吃米田共的家伙放了出来。”
只见他面色严肃、冷峻,给人一种威严的,逼得对面的几个家伙从小院门口倒退到了正厅。
“有狗叫吗,怎么没听到,他养了狗,要是放狗咬我们怎么办?”其中一个胆小的瘦弱的家伙边倒退边彷徨道,旁边的张鹏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还没等他教训。
有一个大个子满脸横肉的吼道:“小子,你说谁是狗呢,还有米田共是什么东西?”
“噗呲”一声,跟在张弛道身边的紫荷、福伯都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张鹏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那几个家伙似乎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人狂叫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辱骂族人,老子要上外事堂告你。”
张弛道冷冷一笑,根本不屑与他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张鹏。
张鹏却是脸色欢喜道:“哎,你好了,这就好,害我担心这么长时间,来看你都说你在修养,也不好打扰你,现在看见你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
旁边的紫荷冷笑道:“既然鹏少爷这么在意我家少爷,那当初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后来更是作伪证帮外人。”
张鹏脸色一冷呵斥道:“少爷在这里说话,哪里有你个丫鬟插嘴的地方,还不掌嘴。”
紫荷根本不搭理他,却看向自己的少爷,她知道自己的少爷是个规矩的人,只怕他要罚自己。可是为了给少爷出气,让少爷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她只能不顾礼数的开口了。
张弛道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了一皱,张鹏冷笑一声,下面的一个帮闲直接上前要抽紫荷嘴巴子。却是陡然一声“惨叫”,众人一看那帮闲踉跄倒退,一只手已经断了,鲜血狂喷。
场面就是一静,却见张弛道手里正把玩儿着一个匕首,上面挂着几滴鲜血,不用说正是他出的手。只是大家都没看清怎么出手的,只是影子一闪,紫荷脸色欣喜的看着自家少爷。
张鹏眼睛一眯,怒视张弛道道:“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丫鬟不知道礼数,我帮你教训教训一下,免得族里传出你懂礼数的名声,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行凶伤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这话说的,明明是欺负人,却倒打一耙,把对方说成恩将仇报。一般人听了都会觉得有道理,毕竟能头脑冷静、明辨是非的人可是少数人,旁边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族人在院里、院外指指点点。
福伯气的花白胡子抖颤,张弛道按了按他的手针锋相对道:“哦,我的丫鬟问的话就是我让她问的,本来你当时见死不救,装成没看见,只顾自己逃命,是为无勇、对族人的我无亲情、对朋友的我无义气,对同学的我无仁爱。
平时哥们、同学说的多好多好,还跟伙伴们、同学们说生死与共、祸福同享,嘴皮上说的多漂亮。我们大家都信了,结果关键时刻你惧怕金公子的实力而无视我的求救,连其他的同学你都看都不看一眼,是为无信。”
张鹏脸色难看了些,旁边的同学、族人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都窃窃私语。
张鹏直接说道:“现在说那些没用,我也不稀罕你的什么情谊,这次来就是金家让我给你传个话。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又收了赔偿,以后就不要拿那件事宣扬了,这有关金公子的名誉,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弛道知道对方势力、无耻,在后来大劫中更是自私自利、卑鄙无耻,没用半点想跟他虚与委蛇。只是没想到张鹏居然当场就跟自己撕破脸皮,想了想也是,现在的他还只是个少年,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族人,还是没有特殊天赋的,没有利用价值,当然在金公子许下的利益面前被无情的抛弃了。
张弛道想明白了一切后,又想起前世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宋江”式人物糊弄了百年,当场不禁大笑起来,笑声中嘲笑、冷漠、苍凉。
张鹏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直接跳了出来,正是班里有名的恶人、族里的人渣,张赖皮、张胖,吃的脑满肠肥,他老爹是管理对外生意的管事,有些权势。
张胖张赖皮直接大笑道:“什么仁义礼智信,那都是中古时候的说法,现在可不是百家争鸣的时代。那些没用,人家金公子可是王朝十大修真天才之一,金家是万年世家,就算拿你当挡箭牌也是你的荣幸。”
张鹏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想开口说什么都来不及,四周的族人们都不干了,大家族从来都是对外一定会团结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