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星嬉皮笑脸地望着宁萌老师傻傻地笑笑说:“柠檬……老师,你这就厉害了,我心里想的什么你也知道呀,你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宁萌老师盯着贾星看了看,学着他那种傻样地说:“贾星,你的就是这样笑的,同学们,你们说,贾星是不是目无尊长啊?成天嬉皮笑脸的,太不像样了!”
张勇、肖蕾、梦小雨、流苏和同学们都听着他们搞笑的对话,和看着他们搞笑的表情不由得忍不住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继续。
只有张慧很是不爽地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切……成绩好就可以肆意妄为?有时候还说我和赵阳目无尊长,处处惹事,也不看看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贾星望望同学们,又笑着回应宁萌老师说:“老师,我说的没错呀,因为这是法制社会,并不是只有老师才有随便言说自由啊!”
宁萌老师望着他那一副得理不让人的表情,也不好再和他纠缠下去,就忙看看手表转移话题说:“算了,今天时间不多了,大家准备下下课了吧。”
同学们听着宁萌老师这么一说,一个个都向摇摇手唏嘘不已:“老师,你是怕了吧?”
“耶……老师哪时候怕过呢?”
肖蕾推推搡搡着似笑非笑,假装无动于衷的流苏,讨论贾星说:“苏苏,有时候还真不敢细想这个贾星,他还真的了不起,连宁萌老师这样的母夜叉他也挑战,还有啊,我也和宁萌老师对于今天关于做题这件事,有同样的看法,他明显就是不会做,而是故意给你机会的。”
流苏听后有些不高兴了,瞟瞟肖蕾,将她推搡着手拉开,小气地说:“既然他了不起,你们就和他做朋友啊,别理我呀!”
肖蕾又将手放下她的左手上说:“苏苏,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
流苏再一次拉下她的手,望着她,很严肃地说:“肖蕾同学,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就事论事,我知道我现在很差了,我和你们不同,你们有钱有势,可以上课不努力,也能上名校,而我呢?却只能在没人角落独自拼搏,追求和维护自己仅存的一点点尊严。”
肖蕾听着她的这番话,瞬间心痛不已地眼睛模糊地将头扭向一边说:“你要不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啊?我是那样的人?既然你将所有悲催的遭遇都怪罪于我们这些真心拿你当朋友的同学,那行,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肖蕾很是气愤地轻轻地将她的小桌子向外推推,意思是划分界限。
流苏也为了害怕动静太大,引起老师的关注就将自己的桌子向外拉了拉,然后埋头苦干着那一道道她并不太懂的物理题。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了,宁萌老师让他们下课休息。
流苏将书本合上,然后也没叫上肖蕾就独自上厕所去了。
肖蕾见去外面玩也不再以往样,总是会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走,肖蕾,我们去阳台上透透气,可如今却……”
肖蕾瞬间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张勇还以为她是困了,趴在桌子上小酣一下,也没打扰她。
流苏边朝着厕所疾步而去,而脑海里边浮现之前和肖蕾一起上厕所时,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而今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变成这样了,连她都有些不认识她了,说话如此伤人,如此的不留情面。
她还是坚强地摇摇头想:“对不起,肖蕾、贾星,我们注定不是同路人,你们本应该活得更有尊严的,可就是因为我,你们才……所以,在这成长的路上,我也再无他法,我们还是暂时给彼此一些时间,让时间去慢慢磨化。”
她纠结地想了很久,然后跑到洗漱台,将冰冷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浇,不停地抹着,她痛苦地试图让水龙头里的水淹没自己的泪水和抽泣声,她在冷水的冰凉中慢慢止住了痛苦,她抹抹脸上水珠,然后慢慢坚强地睁开眼睛,可不知谁从她后面递过来一张纸巾,她特别感动说:“肖蕾,是你?”
递纸巾的人在后面有些尴尬地说:“我不是肖蕾,我是梦小雨。”
流苏听后,瞬间脸绯红地忙回头,揩揩眼角的看似水珠的眼泪,笑笑说:“对不起,小雨!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了,现在我们都一班同学了。”
梦小雨对她刚刚以为是肖蕾,有些奇怪地问了句:“你刚刚为何叫着肖蕾的名字,难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流苏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随便斗嘴了几句,然后就……”
梦小雨拍拍她的肩膀,笑笑说:“我看呀,你都这样了,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简单吧?”
流苏用纸巾揩揩她脸上的水珠和泪水,丝毫不敢正视梦小雨的眼睛,只是笑笑,又淡淡的说:“真的没什么!”
“不过也没事了,真正的好朋友呢,是不会随意被风刮走的,因为你是风儿,我是沙。”
流苏听后望着她由衷地傻笑着,瞬间觉得她说得太对了,忙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