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被班主任喊去谈话后,虽比之前努力了,但由于她对于父亲的离世,没日没夜的悲痛失眠,导致憔悴消瘦而犯困,经常时不时上着课就睡着了,都被肖蕾叫了好几次,科任老师也看不下去,其他同学对于高考越来越紧张,而她还有心思睡觉,就当众点名了几次,这些都被贾星看在眼里,他不由得摇头感叹地想:“既然上天在你关键时期给你开了一个大玩笑,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就这样消沉堕落下去,那这个坏人,我还是继续做下去,只有能帮你圆梦,哪怕流星真的没有未来,我也毫不在乎。”
于是,贾星在十月国庆节回来后,也还是没有一天停止观察流苏的状态,他本以为如果流苏自我崛起,自我救赎,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可流苏都丧父一个多月了,虽然比开始好了不少,但还是没有高一二那时勤奋好学认真,时不时就在梦小雨,肖蕾她们两面前自暴自弃,说要放弃,不想继续读书了,想出去赚钱维持家里的生计。可梦小雨,流苏还是一如既往地阻止她,安慰她。
她们三个的言语都被贾星深深记在脑海里,在国庆节期间贾星心里也一直纠结犯愁,我要不要像之前想的那么做,如果真如我之前想的那么做了,可能这辈子我和她真的连朋友也没法做了,就形同陌路了。
最终贾星还是决定做她心目中的那个坏人,国庆节回来的星期三下午,放学后所有同学都去吃饭了,而流苏却在肖蕾和梦小雨的万般规劝下也不去吃饭,拉也拉不动,喊也喊不动,她们两无奈之下也只得在肚子咕咕直叫下陪着她饿。
这是在阳台外面站了很一会儿的贾星从门外冲动而任性跑进来,毫不顾及梦小雨和肖蕾在,就将流苏从座位上拉来站起来。
流苏随着贾星拉扯的方向,一个回眸,贾星这个已很久没有出现在她世界,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深深地映入她眼帘,可这时的流苏丝毫不思索,就朝贾星飞过来一记耳光,她不想将贾星也乱入自己不幸的命运中来,就瞪着大眼睛,甩开贾星的手,装作不认识地大声呵斥:“你谁呀?我们认识?本姑娘的事,干你屁事,快给我滚。”
肖蕾和梦小雨也觉得流苏有些过了,说不定贾星是一片好心呢?她却毫不领情地给人家一记耳光,实在有些过分,但又不想让流苏更生气,于是就只得朝贾星摇摇头,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贾星这次似乎铁了心了,流苏都这样了,他还不走。
流苏见这样了,他还像一根木头,动也不动地站在她面前,心里不由得寒战一下,看来他这次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但流苏还是试图用拳打脚踢赶他,并大声怒吼着他:“你走……你走啊!”
贾星不还手地让她任意发泄,任意打,其实流苏压根儿就没用力。
在一旁的梦小雨和肖蕾忙拉住流苏,阻止她继续打贾星说:“够了,苏苏,这种人给他点教训就行了,没必要跟他动真格。”
“贾星冷冷地盯着梦小雨和肖蕾,表情严肃地说:“让她打……”
这时,流苏突然停止,但狠狠地将贾星推倒在地,流苏想转过身就跑出教室,还想逃避,可贾星还是没生气地从地上爬起,一只手迅速拽住流苏的手,眼泪盈眶地说了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选择逃避。”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流苏还是头也不回,狠狠甩开他的手,冷冷地回。
贾星将眼角泪水眨眨眼收了回去,然后望着梦小雨,肖蕾和流苏的背影,冷笑着点点头回:“这当然是你的事,当然与我无关,但你现在怎么看我也不重要,总之,我还是要说,话说完,我就走。”
“你现在真的各方面都弱爆了,你不是一直想打败我?就你这样一味的逃避现实,估计要打败我,也是下辈子的事,或者是下下辈子的事,流苏,你真怂啊!你有种就真正打败我一次,你不要让我爱你亲人,朋友,同学瞧不起你。”贾星接着说。
话音刚落,贾星转身和流苏背对背离开,步伐是那样轻盈而匆忙。
流苏见贾星不说了,忙扭过头瞧,见贾星也从前门离开,只望见了他形影匆匆的背影,流苏不由得一下子大哭了出来,哭中既有些惊讶,又有迫不得已,惊讶是,贾星居然用这种方式安抚她的内心,让压抑了这么久的痛苦得以发泄;迫不得已则是,本来她想在贾星不顾委屈自己而试图说胡话来激起她的斗志之时,捂住他的嘴巴,并紧紧拥抱住他,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最佳的时期。
而梦小雨和肖蕾忙从后面抱住她,她们以为是贾星又一次伤害了流苏,就安慰她:“苏苏,没事,像贾星那种人,我们见多了,除了张狂还是张狂,我们一定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跋扈下去,得给他颜色看看,让他像女生一样求饶。”
流苏望着前门方向注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咬咬牙,坚强地笑笑,嘟嘟嘴说:“走……没事了,吃饭去,吃了饭就努力打败贾星。”
肖蕾和梦小雨听后,忙激动地松开流苏,然后笑着彼此击掌为誓。
流苏揩揩眼角的泪水和肖蕾,梦小雨走出了教室,心里虽有些无奈,但此时的她被贾星那种不顾后果,甘做坏人的勇气和冲动所感动,心里踏实,舒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