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的洗礼说难也难,说简单也轻松。
接受血脉的洗礼,就是跳进天罗族特制的血液之中,血液中放入了至少一百多种高级的草药,而且,血液必须要有一丝的神兽血脉。其实此为天罗族特有的秘法:煮人。将血液中的精华因子和药材中的精华因子煮入身体之中,然后储存起来,在日后的修炼中发挥作用。
其实,这一个过程的痛并不是沸腾的痛,而是在一个煮字。
精华因子进入身体才是真正的痛,身体的血液如果和妖兽的血液不契合,亲和度不高,那将是非常痛苦的过程。
而天罗族,血脉奇异,似乎完全能够压制九天鹏的血脉,所以天罗族人才会不怕这种血脉洗礼,仅有一点点的痛苦罢了。
事实就是如此,先跳入其中的七个孩子,随着血液与草药的蒸煮,身体渐渐的开始吸收其中的精华因子,人人的脸上都呈现出痛苦的表情,但并没有痛苦得难以忍受。
让所有人感到惊奇的是,天崖天布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还记得他们在场的每一个孩子第一次接受洗礼的时候都极其痛苦的。反观天崖天布。
天布。感觉全身暖暖的,和泡热水澡似的,极其的享受。大长老见状,原本微眯的双眼,顿精光流转。心里暗自感叹: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天赋异禀。
再看天崖,大长老就十分的疑惑了。只见天崖于其中喜笑颜开,而精明的大长老却能够看见,沸腾血液中的精华因子和草药的精华因子,像是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归宿一般,竟然一窝蜂的向天崖的身体里钻。似乎一切都反过来了,不再是人渴望吸收这些精华因子,而是这些精华因子渴望进入天崖的身体。
更重要的是,天崖的身体,就如无底洞般,没有节制的吸收着其中的精华因子。让大长老难以理解的是,天崖方一岁半,哪里受得起这么多精华因子的冲击?可事实就是如此,天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吸收血液中的精华因子,只是觉得身体异常的舒服,舒服得都快叫出来了,完全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其他孩子见状,皆感奇异。
“天崖,就算不痛苦,也不至于如此享受吧。你让我们怎么活呀?”刚才开天崖玩笑的一个孩子羡慕的说道。
其他的孩子们心里都知道,像这种血液洗礼,越是轻松,天赋就越好。虽然天崖天布还并没有进入星辰塔检测天赋,但今日看来,他们兄弟俩的天赋都在他们之上。
“呵呵!!!”天崖憨憨的笑了起来,似乎并不知道一切。
“好了,孩子们,都起来吧。嗯,不错。志小子,看来能够在成年礼之前达到冲脉圆满了。
其他人也不错,这血脉洗礼可不是看现在的作用,而是长远的起作用。修行之路漫漫而长,像这种机遇,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把握的好,便好。
都去吧。“
就这样,孩子们的血液洗礼就这样结束了。
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在忙活夜晚的聚会。似乎中荒的暴风雨已经不值得他们担心了,他们依仗有坚实的石屋,有长老们布置下的强大阵法。
孩子们走后,大长老佝偻着身子,缓步来到了罗千的房间。
“你就不关心天崖天布的天赋如何吗?”
“关心又如何?他们天赋如何我自知。我更希望他们天赋极差。”
“你还不能够忘怀吗?”
“如果是你,你会忘怀得了吗?你没有爱过,怎么体会得到丧妻之痛,丧友之痛?
你没有入世过,没有被族落抛弃过,你有懂过吗?
你们这些护道者,痛过吗?“
“我知道我不懂,地道子也不懂,我只想让你振作起来。”
“不要再给我提地道子了,也不要再提天罗族,你走吧。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想明白了,我就带着天崖天布离开天罗族。
天罗族人,淳朴善良,却藏污纳垢,呵呵。“
“好吧,看来我还是不能够说服你。老了,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越是临近死亡,感悟越深。
我只想等我死后,你能够原谅我,原谅天罗族人,他们没有错,错的是地道子。如果哪一天,天罗族濒临灭绝,希望你能够庇护族人。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经过我的推演,此次的暴风雨不同寻常,乃大凶。而源头却在荒内的至尊湖,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呵,你们自己惹的祸却要来找我,难道你忘了当年是谁勾结乾讫大陆的武帝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吗?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遭到报应吗?
或许,报应才刚刚开始。“
“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讲吧。反正我也没有两年好活了。该忏悔的我也忏悔了。
天罗族先祖有德,立下祖训,天罗族人永世不得入世,除非得天之眷顾,方可入世。不若如此,倒行逆施,会走向灭亡。
可这一切,我天罗族人有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惩罚我天罗族人呢。
我天罗族人已经再次隐世百万年之久。为什么还得不到上天的原谅,得不到上天的眷顾?
如今,我天罗族已是体无完肤,在祖训中起起落落,挣扎千万年之久,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大长老佝偻的身子似乎不堪重负。郁郁而去,不再和罗千言语。
此刻,暴风雨已经来临,中荒被肆虐无忌,他似乎在咆哮,在泄愤。而中荒的生灵便成为了受难者。成群成片的林木倒塌,完全抵不住暴风雨的第一轮冲击,到处都是坍塌的山石,狂风夹带着两人合抱的大树疯狂肆虐。暴雨不止。
原本已经“沸腾”了的至尊湖,此刻,暴雨的恒流,使至尊湖愈发的狂躁,湖水汹涌,波浪似乎要盖过大山。至尊湖如有生命般,一股接着一股不甘的浪潮拍打着山岩石壁,到处的大水恒流进入至尊湖,似乎在助长其威势。
天空,黑云不断吸收至尊湖的潮水,然后像训练有素的队伍般,不断向中荒挺近,狂风助长其势,天空的黑云压下。
至尊湖,似乎有妖王作怪,又似有幽灵咆哮。没有人到达过湖底一探究竟,亦没有人敢一探究竟。
差不多两年前,至尊湖是妖尊、妖帝的天堂,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至尊湖一夜间变得狂躁不安,其中法则风暴肆虐,乱流不止。而其中的妖尊、妖帝皆不知所踪。
从此,至尊湖成为了荒内的一处禁地。而且是一处连妖帝都不敢靠近的禁地。
而近两年间,关于至尊湖的传说不断。
此时,荒内仙葬山里。
“至尊湖,什么时候成为了如此可怕的禁地。完全比我的仙葬山还要恐怖。恐怕我进入其中也会陨落吧。”说完,只见他展开双翅,向至尊湖而去。其双翅羽毛居然是金色的,看上去金光闪闪,给人一种极其坚实之感,像极了仙鸟,圣洁而霸气。一跃至少也有五万里,速度之快,完完全全超越了九天鹏和罗千的速度。一声长啸回荡于仙葬山,仙葬山外的妖帝听见也不得不匍匐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