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神奇的石头飞了起来。
石头上的火光,下一刻,化为一道绚烂的光柱,光柱直射那道璇窝……
璇窝里的翻滚之势,开始缓慢了下来……
虽然开始缓慢,可那巨大的力量,依旧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战栗。
这种震荡之力下,整个珍珑域开始缓缓的震动了,震动的符度开始小了起来。
缓缓的震动,渐渐被无视,大地之下,好像已经适应了这种震动,所以震动渐渐不在被地上的人所感觉。
圣山上,坚固的圣宫,在前一息,绷然炸碎了……
倒塌的圣宫之中,无数道身影,从里面扑了出来……
其中的一道,身着深红金边的长袍,全身被一股神秘的气息包裹。
他迈步走来,一步步走向了天空。
他抬头望天,目光之中,除了笑容,便是无尽的担忧。
“那是什么,难道是那个人的尸骨……”这位年老的圣皇,轻声低吟,虽面色复杂,可脸上的兴奋,却一点也不掩饰。
“大灾大患,必有大福大恩,从来因果轮回,世间万事,既相生,又相辅……”圣皇的笑容更甚。
“如多年来,看来,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这具尸体之故,看来,当日,他并没有真得超凡入圣……看来,这一切的因果,终于要重新开始了……”圣皇轻声低吟,他在说话间,一个闪动,向又向着空中行去。
他向着空中走来……。
眼中光华越来越亮,直行到千丈高空,才猛然停下,看着眼前,那一道,犹若光幕一般的黑色光斑,嘴中喃喃“当你消亡时,这一切,便重新开始了,只是不知道那时侯,这珍珑域中,还有多少人可以存活……”
圣皇本名司徒空,他并不属于珍珑域,他是域外三宗之一问道宗的太上长老,如今修为,已经达了元婴期中期,是这个长蓝星上,存在最强者之一……
珍珑域与长蓝星之间,有一道由人为隔开的巨大禁制,这层禁制非元婴中期以下,不可以踏入,哪怕是元婴初期的强者,都会因禁制之力,使得肉身毁损。
他在一百年,已晋阶元婴中期的司徒空自知踏入后期,难如登天,便应下了进入珍珑域的差事,打算在珍珑域内修炼二百年……
珍珑域中是个禁制之地,此地对于修行者来说,完全是一场灾难,此地的天地元气,是不可以供修者吸入的灵力,那是被人为施法,形成一股,如同混沌的元灵之气,这种元灵之气,是炼体的宝物……
可事实上,到了这个时代,炼体士早已绝迹,那些传说中,可以排山倒海的炼体大能,早被那些神通法术的真仙伪仙灭杀,如今不仅那炼体一脉的至尊古族覆没,连这天地的元灵之力,也被改变成了适合修者使用的真灵之气。
按理说,司徒空,这位一教的老祖,既然修行到了元婴中期,便应该,身在宗门,一心想着晋阶后期了。
可他并不这样想,他想用另一个方完,完善自身,或许可以借那个方法,增加进阶后期的机率。
这个方法,便是……
在珍笼域,建立的很多年中,长蓝的修者世界,一直将此地作为,一个使得自已进阶元婴的契机。
这种方法,便是金丹后期之时,便将一缕神识分出来,然后通过宗门特定的传送之物,将这缕神魂,用隔空瞬移之法送到位于珍珑域,圣山之峰上的那尊胎元宝石里面……
这宝石,说是一件法器也好,说是一个生命也好,总之这块石头,可以让有生命的命魂融入其中……
当有命魂融入,外面有人,催通秘法之法,又能将这胎元宝石内的精魄吸入体内。
这种方法的成功率,虽然只达到了三分之一,可是在这无数年来,三宗门下,不少金丹后期的修士,选择用这种方法,斩下缕神魂,传入胎元石……
这种传入的灵魂,通过这珍珑境的生命体蕴育而出,当灵魂成就真身,那寄宿体,便会死亡……
当这个生命,逐渐长大,力量渐渐觉醒之后,虽然无法拥有金丹期的力量,可在这方特殊的天地之中,他们可以修行肉体,强化灵魂……
这些生命,往往会成为一宫之主,圣宫中的十二宫主,都是用这个方法诞生的。
当这些宫主的这具身体,成长到一定时期,它们便会选择,碎开肉身离开此地……
他们离开之时,当然也是通过胎元石……
当他们离开之后,找到本尊,两方融合之下,便会有一定的机率成就化婴境。
无数年来,自从有人想到了这个方法之后,便有无数的金丹后期的强者,契而不舍的使用这种方法,试图进阶元婴……
当然,那些金丹后期的强者,哪怕是等到,那一半灵魂回雪,在回到宗门之后,融合之下,两魂合一,仍有将尽一半的人,无法冲入元婴境。
可这仅仅一半的机率,便让无数的强者,选择了这条执着而坎坷的道路。
今天的一切,出乎司徒空的意料……
在他来这珍珑域之前,他便明白自已的任务,他要镇守此地,他要凝炼此地的七大古尸,直到此地古尸大成,他们在动用神通秘法,借古尸之力,打通那条成仙的古道。
司徒空并不认为,自已会有机会,亲眼看到古仙之路打道的那一刻……
在他前面,已经有数百位圣皇,等得身体早已化为了枯骨,他只希望,在等百年,自已任务将满,便要回到问道宗,借炼体之强与灵识大涨之势,借机冲击元婴后期……
“在那些人打通珍珑域与外界的力量的结界前,他不能让那具身体坠下来,如果那具身体坠下,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会死亡,哪怕是外面的三宗修士,怕也难以幸免…除此之外,恐怕这长蓝大地,便会瞬间真灵之气枯竭,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司徒空的眉头皱了起来,不久前的喜色,渐渐的消息,转而变成了浓重。
天空之中,胎元石化身的光阳,正发出璀璨的光亮光。
他的光,照在空中,映在大地,它的亮光,成这方黑色世界中,唯一的一盏明灯……
大地已经停止的颤动,可四周雾气,依旧浓郁……
黑黑的暗幕,渐渐罩进了一层灰衫,使得这黑雾变成了灰黑色。
“陛下,血祭要开始了吗……”司徒的身后,一个矮瘦的金袍身影,迈步而来,恭身行礼。
司徒空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开始吧?这件事,我们已经演化过很多次,只是并没有试行过,如今,开始吧…”
“是……”金袍男子恭身行礼。
吕阳并不知道,这一刻,整个珍珑域内发生了什么了……
似乎所有人的,都忘记了,查找这一切变化的原因,大家都被眼前的变化震惊了。
大地开裂,房屋倾倒,天地间一片蒙蒙气雾,世界好像变了个样子。
大齐国的王宫内……
雾气拢罩之中,一身滚龙袍的青年皇帝,满脸忧色……
他的身侧,那宽大的伏椅上,皇太后,半卧在那里,脸色难看已极……
他们的下方,十几个皇族老人,正恭身而坐……
这些老人,竞然都是武皇境的强者。
他们一个个目光端宁,似在等侯着什么……
皇帝田植,轻咳一声,他发话了“各位祖翁,大变已起,我田氏皇朝,已难置身事外,圣庭虽没有说话,可下面,将要发生什么,想必各位翁老,都会明白。
田植沉着,冷镇,在这大变当前,他依旧稳如泰山,其实,他没有这么镇静,只是他没有别得办法,他没有想到,祖祖辈辈历代皇朝,口口相传的绝秘之事,竞会发生在自已身上。
在他登基的时侯,并不想做一个能君,只希望自已做一个仁群,以自已的仁慈,教化大齐天下……
可他没有想到,自已的这点心思,竞然迎来了末世之截,此时此刻,他比别人更清楚,他哪怕将来依旧是皇帝,可是在之后的岁月,这齐国,恐怕不在是以前的齐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