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佛山,位于北欧、东离、南冠三国的交界处,常年风雪不断,冰雪覆盖。因山上的佛兰莲而得名,佛兰莲,五百年开一次花,花瓣为金色,叶子全部落光,只留下花朵。可入药,是解毒的圣品。在花开的季节,很多名医都会慕名上山,然而越往高处走,越是冰冷。所以,也没有几人能上得去,上去了也找不到!
此时,雪佛山上,如果有天气预报的话,那肯定是暴风雪。当然,也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别怀疑,这就是雪佛山!
司暮净穿着一身白色的羊绒大衣,雪白色的斗篷包裹着傲人的身躯,斗篷盖着头部,白嫩的小脸有些红润。
雪白的身影在雪中漫步,跟皑皑白雪融成一体,如果不是时不时露出的人气,完全不知道那雪地上有人走过。
司暮净站在一处高地,向山下看去,白白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司暮净平稳的喘着气,目光深邃,双手收放在斗篷之中。
是有多久没上来了?喘得跟只哈巴狗一样!
司暮净调节气息,用内功暖着心脏跟四肢,轻轻地吸了口气,继续前进。雪花落在她身上,又被风吹落,对司暮净来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内力来隔开这些雪了。
寒风刮过她的脸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凌迟在她的脸上,疼痛无比。
突然,司暮净停下的脚步,看着眼前出现的冰雕--一棵树,一棵高大而冰冷的杏花树!
那是她第一次上山时雕刻的。如今已经有十年了吧,说神奇也不为过。冰雕的杏花树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冰晶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的迷人,没有那么的冰冷,反而多出几分神秘。
司暮净对着冰雕露出一丝笑容,目光中显露出几分阴险,“出来吧!”
“难得你会亲自上山,我还以为你会让苏子博来,又或者凌子梅!”
一白发男子出现在不远处的雪地上。一瞬间移动到冰雕树下,司暮净的眼前。看不清他是怎么移动的,时间很短,动作很快,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想必他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白杨看着眼前的司暮净,露出细微的笑容。一年不见她长高了不少,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全身带刺,孤独又无助的少女了。
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女孩抱有无尽的怜爱,她的容颜让他感到熟悉。而如今,看着越来越像的面容,他突然明白了,这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十年前,司暮净上学佛山,在山半腰被白杨当成被遗弃的小孩带到山上,从此,白杨也开始了他充满戏剧性的后半生。
司暮净似笑非笑,拢了拢斗篷,说道,“以佛兰莲花的吸引力我可不会拿它来冒险,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提前摘采呢?辛苦了那么多年,我可不想空手而归,损己利人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做么?”
的确并不像会做这样的事的人,她不趁火打劫别人就已经烧高香了。白杨有些后悔问这么个愚蠢的问题了。
司暮净早已看上这株花很久了,每年都会上来看看,今年刚好开花,所以,她势在必得!
白杨眯着眼睛,顿了顿,心想:似乎这株花是他先发现的吧!这些年也是他照顾的好吧,怎么到了她这就变成她的了?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不过,他拿来也没什么用,何必跟个小丫头计较。
“佛兰莲花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没有一个大夫不想得到的。你看,最近山下又多了几批人,我看都是冲着你的花来的,你可小心了。”白杨幽幽的说着,将‘你的’二字咬得很重。
说完又补了句,“而且,貌似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怎么听得有点幸灾乐祸呢?
司暮净仰头,看着闪闪发光的冰晶,没有说话。
白杨看着司暮净似乎还在发呆,难道她就那么有把握?
她就那么想要那朵佛兰莲,她到底想干嘛?
“你生病了?”
“这倒没有!”司暮净摇头道。
生病,有点吧,如果心病也算病的话。
司暮净扬扬眉眼,有点漫不经心,接着说道,“只是近几年茶叶都卖得好贵好贵,我的钱袋子都掏空了,拿佛兰莲花泡水还算凑合!”
茶叶卖得贵?茶叶的价格还不是你说的算。。。再说了你喝茶还用开钱?笑话!!
钱袋子掏空了?你的钱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库都要多好么?还会有掏空的时候?你这是谦虚呢,还是谦虚呢?
泡水?还凑合?你这也太奢侈了吧。。。
白杨都快哭了,活那么久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说谎也不带脸红的,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他差点就信了!
其实司暮净是真的要拿来泡茶喝的,养颜美容,还清热解毒。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原因而已,司暮净常年与毒物一起生活,身体里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毒素,随着身体的成长,毒素越发顽固了。清理毒素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所以,佛兰莲她势在必得!
但是对于白杨对自己的看法,司暮净丝毫不在意,白杨也算是她的启蒙老师吧。至少她的一身功夫就是白杨所教的,与信任相比,他的看法也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白杨说道,“你就不怕一朵白莲一次补不死你啊?”
只听见司暮净幽幽来了句,“我可以分两次补!”
白杨:“……”貌似这不是重点吧?
白杨有些头疼了,这女的真心不是来气死他的吗?总能让他气得牙痒痒,但恨有恨不起来。看来是他造的孽太多,上天派来整他得到的吧!
“吼~……”
“吼~……”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怒吼,声音之大,震碎了凸翘出来的雪峰,雪峰立刻破碎开来,从上而下坠落。
“嘭!!”冰块直直插入雪地,一条条,如同破地而出的冰柱,直插云霄,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泛着明媚的光芒。
因为是在雪山顶上,气候特别寒冷,空气每一次震动对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司暮净拉紧斗篷,降低风雪对她的伤害。而白杨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雪中,恰好大半个身体挡在司暮净身前。
“吼~……”声音再一次响起。
司暮净跟白杨双双皱起眉头,看向前方,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