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宇父子随众人闻声赶来,只见一人俯身压在灌木丛上,左胸不知被何物洞穿,猩红的血液从杯口大的血洞中不断流出,很快就浸湿了其身下的灌木,滴答直下,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看其身上的穿着,正是白子善的客卿,来自无极宗的孙观。
白子善朝身旁的父亲看去,只见白泽宇眉头紧皱,不知在想着什么。
从听到惊呼声到众人赶到只用去了短短的十息左右,可就在这短短的十息时间,发出惊呼的人已然身死,而袭击者却已不知去向,且现场毫无争斗痕迹,这说明被攻击者是被一击击杀,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道死者孙观身为练气期修士,本身实力不弱,且在寻找玄灵紫甫参时必然精神高度集中,身边有丝毫风吹草动必然会惊扰到他,被偷袭的可能极小。从他发出的那声惊呼就能看出,其已经发现了攻击者,可就算如此,当众人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他的尸体。
现场的众人以白泽宇和他的两位筑基客卿修为实力最高,就连他们都毫无把握能在正面攻击中将一位练气修士一击击杀,更不用说其余众人了。
白泽宇细思片刻,抬手指了两人,示意他们去把孙观的尸体从灌木上搬下,抬来这边。
被点到的二人对视一眼,运功护住全身,小心翼翼的朝着孙观尸身处走去。
剩余众人在白泽宇的示意之下,俱都凝神戒备,以防万一。直至眼见那二人将孙观的尸身抬起回走,及至行程过半,都未见任何异常,众人提防之心才渐渐松懈下来。
可就在此时,一道乌光从孙观的右胸疾射而出,洞穿了其中一人的胸口之后,迅速的朝灌木丛飞去。
一面盾牌凭空生出,拦在了乌光和灌木丛之间,只闻“当”的一声,如撞击宏钟之声传出,祭出盾牌的白泽宇脸色一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而厚重的盾牌之上,竟已是裂纹遍布。
乌光受此撞击,掉落在地,一时竟不能飞起。
众人望去,只见其是一筷长蛇状生物,约有杯口粗细,全身乌黑,无鳞,长吻吐出,口中布满利齿,此时正在地上来回翻滚,口中不断发出“嘶嘶”之声。
白泽宇见了此物脸色大变,忙祭出一钟状法器朝“乌蛇”罩去。同时口中大声道:“大家小心,此物名叫褫蛟,相传乃是天龙后裔,天生对术法免疫,且浑身坚硬无比,寻常法器难伤,非是我等所能对付,快速速退去。”说完一扯身旁的白子善,纵身极速掠去。其余众人见状,纷纷脸色大变,亦紧随其后,纵身离去。
只闻“当、当”两声大响,钟状法器应声而碎。在前疾掠的白泽宇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脚下速度反倒更快了几分。
桃花林中,正愁眉紧锁的程一凡双眼一亮,抬头望着万子文问道:“我记得刚才道友说过,此阵法禁制五行往复,生生不息,对吗?”
万子文闻言说道:“是的,虽说我邀月剑宗独专剑道,不擅阵法禁制,可曾听其他门派弟子提起过,”世间阵法禁制分为阴阳、五行、八卦这三种,最多只是在手法变化上加以改变,可不论如何改变都脱离不了这三者的范畴。我观此禁阵以桃树为木行,大地为土行。“指着桃花上一直存在的露珠说道:“此为水行,桃花se泽鲜红为火行。”又探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指着其中的几点亮晶晶的物事说道:“此金晶为金行。故应是五行禁阵,如不能破其五行,我等三人就只能被困在其中,永世不得出去。”
程一凡听后,笑了笑说,既然已经知道了五行归属,那就更好办了,我等想法破去其中五行不就可以了吗。“
万子文叹了口气说道:”说来容易,可是我等用何物,以何种办法才能破其五行?“
程一凡笑道:”怎么没有,你们手中的长剑为金行。“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水囊道:”此中之水为水行。“运功逼出火苗道:”此为火行。“又从储物袋中取出白府客卿的身份令牌道:”此令牌虽不知是何木所制,可确是木头无疑,此是木行。至于土行嘛。。。“一时想不起何为土行,毕竟没有谁会随身带着一把泥土。而处于禁阵中的大地本身就是构成阵法的基础,不能拿来使用。
此时旁边的朱永拍了拍万子文,示意其朝程一凡的身上看去。
万子文疑惑望去,后喜道:”土行有了,你身上的那一块泥污可为土行。“
程一凡朝其所指看去,只见自己衣服下摆有一片泥污,想来是在和墨鹰争斗之时所弄。亦笑道:”你看,如今我们不也是五行齐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