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赤心为宗社,
战兢国步艰难者。
将起那霸初胆怯,
起看角斗夫如何?
海盗早谋图厚利,
沙洲枫岸来恶客。
来时跋扈多欺少,
袭取同胞动干戈。
‘撩脸那是轻的,对付你这等骗子,就应该送到司法切腹!‘
‘对,这样的人就弄死了,让他不能再骗人!‘
‘这么小的年龄就要行骗,大了还不知道多少人被骗的家破人亡呢。就该弄死了沉海里去。‘
几个大汉吵闹着,明显不是来买货的,也不是过来看看结果如何,而是闹事的。
‘向远,这领头的就是外号‘排骨回春‘,唐名马思远,‘王项民接触那霸的时间多了一点,看出来人的身份。
混混这种职业是古往今来一直流行的职业,东北叫兰马子;天津叫青皮;浙江叫‘赖仑客‘;重庆叫天棒、杂皮、操哥;湖南叫打流咯、街**;广东潮州叫刺仔;广西叫烂仔等等都是这种货色。
对于社会没有任何一点的帮助,大事不犯,也没胆犯,整天就是欺压一点良善之辈也就罢了。什么‘全天霸占繁华道,半夜轻敲寡妇门’的街头猛勇正是他们能干的拿手好戏。
俗称:人渣。
‘几位,这天下有没见面的恩人,还没见过没见面的仇人。我与几位素昧平生,几位一见面就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荣唐商铺刚刚开业,一文钱没有收过,这骗字何来?‘
毛向远一听对方带头的是排骨回春,知道对方是块滚刀肉,软硬刁憨精,样样俱占,吓诈唬乱抨,一溜鬼吹灯,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向看着周围四十个壮汉,对于这种混混,也是不惧,顶着个乌青眼不卑不亢的说着。
他们为什么会来,无所谓就是两个原因,求气或者求财。求气自己没得罪他们,不存在任何的恩怨之说,除非是替别人出头;求财倒是好解释,要么是受人之托,来抢点淡水制造器。要么是因港口摆滩,他们过来想抽头罢了。
摆开了这等架式,无所谓就是把事往死了压,让自己等害怕,而后往下进行下去罢了。。所以无论怎么说,此事也没法善了,那就别善了了。
‘哟,这小子的嘴够溜的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给点颜色瞧瞧,这小子不知道厉害啊。‘
‘小子,看着年龄小,这舌头倒是挺毒,到这里行骗,败坏那霸港的声誉,还敢出言不逊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排骨回春站了出来,精瘦的身子骨,一阵风能吹倒似的,那肋骨一根根的包着皮挂着。
排骨回春这人是什么人,虽然说在港口称霸他拍马难及,但他的关系网却是让众混混们不敢大意,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回春的外号。
这个回春可不是说他能治病,而是因为他能让中年妇女找回她们的春天,所以只要排骨回春与哪个女人走的稍近一点,其中的意思当然是众所周知了。而排骨回春因为这个‘天赋异禀’,还真与几个权贵的女人有点不清不楚。
而那些女人也的确帮助过他,所以排骨回春的名号在那霸港口也混的是风生水起,在港口的面子也大了起来。今日之所以过来闹事,当然是受人之托了。
海水变淡水的自毁装置一出,这风云变幻也就开始了。本田亲政找到了菊隐和尚商如何才能将淡水器技术完整的搞到手。
菊隐这位摄政王,并没有太多的招术,他希望直接找唐营总役蔡坚,但一听本田说蔡坚正扬言因为武田阳大抢了尚云的百两银子,又将尚云的店给砸了,正要向奉行所讨说法呢,这事看来不好达成。
从北方夜赶来的武田阳大,是第一个与尚云打交道的,他倒提出了一个办法。诱使他人与荣唐商会纠缠,最好是发生械斗,如此奉行所出面就名正言顺了,可以从容的逼迫尚云出来。
这个主意立刻得到了本田的推崇,急忙的联系枪手,海沙帮,就这样进入了他的视线之内,海沙帮是一帮海盗,他们每次都在琉球销脏,但销脏的利润却仅仅比在大明高上一二倍而已。但如果他们拥有‘朱印船’(日本所下发的异国渡海朱印状,拥有此状才能进日本港口,)就可以赚取更多的钱。所以他们就一直求着在番奉行司,想要此状。
现在现好是个利用他们的机会,所以本田立即联系了海沙帮。别的没什么要求,就是让他们打起来。一打起来,奉行所立即带着那霸间切军与首里亲军上去抓人、问案。当然报酬就是一张异国渡海朱印状。
海沙帮常年在海上做着无本的买卖,最缺的就是这张朱印状,如果能搞到手,他们的帮派会飞速的发展起来。
所以他们以销脏的联系人排骨回春打头阵,前来闹事了。
‘两眼瞪的跟‘射晶‘似的,四两肉半斤吊的东西,在我黄兴合面前充那门子大头蒜,讨饭的话抓紧时间另找一家去,这里不侍候!‘
谁也没想到,在排骨回春已经说了在谈的意思表示之后,黄兴合的船员们头头强势来袭了。
毛向诚等一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黄兴合的这帮船员骂人的技巧会如此别出心裁,王项民更是一愣,这话让他怎么翻译啊?
周围可是不凡有懂中国话的,一听这些船员骂的如此犀利,不由的哈哈大笑。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是刀头舔血的主,哪里又害怕港口的小混混,所以笑的更是肆无忌惮。
这笑声一排场,排骨回春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仍然立刻感觉挂不住面了:‘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想给爷们一起喝酒你还不够格,还敬酒罚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快点跟爷们有多远滚多远,看看你的这身扮象,连个纹身都没有,还学别人来冒充黑社会,真是晦气!‘
可能是日头高升,天气热了一点的缘故,船员们这本来呆在凉阴处呆着都热,为了黄东家的吩咐,这荣唐商会也上路,每日好酒好菜的侍候着,就这样忍住了。偏偏这个排骨仙还逼的他们站在了日头低下。心里当然不爽了,这样站出来挨骂的货,船员之中,嘴巴最顺溜的黄元剑哪里能够放过。
王项民在毛氏兄弟的点头之下,激动的把前话后话都翻译了。王项民当然知道这是黄兴合打算立威了,凭着他们的身手,不会在乎这几个混混,但这几个混混的背后是否有人呢?
全场爆笑,感觉这尚云太有意思了。排骨回春的肺都气炸了,这话传出去,让他怎么呆在那霸混,让他以前的闺蜜们如何看待自己?
‘兄弟们,没别的,揍这个小杂种,打烂他的嘴!‘排骨回春五六个人冲过来,这场争斗,正式的开幕。
只是这场争斗,并不是什么龙争虎斗,一开始,就完全成了黄兴合的表演赛。排骨如同小鸡一样,被黄元剑给拎在了手里,床第功夫强悍,那是对付女人,并不代表他在男人的手里就能讨到什么好。
五个人被打倒在地上,不断的在哼哼呀衣,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只见百余人突然的出现在了场外,一个个赤臂坦胸,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胳膊四棱子起金线,浑身闪着麦色,一看就是长年在海上被太阳晒的。
“兄弟们,排骨被人抓了,抢回来!”
黄元剑看了一眼,心想这是幕后主谋了,长年的在外,当然认识对方就是海沙帮的,而且人还来了这么多,是自己这边的二三倍,急忙喊着:“弟兄们,海沙帮的杂种人多,抄家伙结阵!二毛,通知东家!”
就这样,大战开始了,周观的群众为了免遭池鱼之殃,纷纷的躲着。
战斗进行的很激烈,不过黄合兴并没有一面倒,他们整体的战斗力并不差于杂鱼一样的海沙帮,拿着长枪列阵也抵挡住了海沙帮的冲击。毛向远等人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当孙子的时候,操起长长的斜削的竹杆,一起背靠背抵挡着海沙帮的冲击。
毛向诚哪里见过这种局面,吓得都尿了,其他许多的唐营中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刀枪闪闪的,并不是一般人的心理素质能够承受了的。
“围成圈!贴紧了,一散对方冲进来谁都活不成,配合起来,我们竹杆长,挺住了不怕他们,”阮战,这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是阮国的独子,自小喜欢兵法,这次的任务是盯住思龟,一听到前边打了起来,第一时间将尚云准备的竹杆抱了出来,发给大家,现在看看唐营的人一个个要熊,急忙的喊着。
“阮战说的对,黄合兴那边已经叫人了,兄弟们,别丢了唐营的人,挺住了!”毛向远也喊着,竹杆直接的扎到了对方的脸上,血立刻透着竹杆的穿孔而流着,那人嗷嗷的叫着。
毛向诚听了这话,心激烈的跳着,而脸却无比的发烧,‘我不是胆小鬼,不会给唐营丢人的!’努力的握着竹杆,不让他们颤抖。不过一刀砍来,却硬是把竹杆削去了一段,毛向诚的手被震的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