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着是七个人一哄而上,尚云应对的相当狼狈不堪,但在不断的抵挡之中,七人的软肋,不断的被尚云细腻、温柔的用自己身体或者利用他们自己的身体,戳了来回几遍。
而尚云的头发也散了,衣服则被拉撕成的不象样子,那狼狈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他吃亏了。
打架当然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业余爱好了,所以很快四周就围满了看热闹的,虽然没人拉架,但这里的人气无疑是相当高了。
看着查家这帮不良少年,又在耀武扬威欺负新人,一个个都指指点点。查家这些家的确是太红了,仗着自己的老婆有点关系,在唐营里肆无忌惮,的确有点招人烦。
毛向诚退到旁边再旁边,看的相当的着急,一边不住的请求大人们过去拉架,但谁也不去动手,只是在道义上支持尚云,用语言谴责这些小孩子的霸权主义,给唐营的和平带来麻烦。
而一边还要控制安抚着阿布,阿布又目通红,看着主人被打,它已经无法再容忍了!
“阿布!卧!”这个时候胜利在望,无论那方面自己均站在至高点上,哪里容阿布过来搅局。它一上来,有理也没理了。所以尚云在边跑边反击中,还不断大喊的命令着。
阿布相当委曲,但到位还是老实的卧在地上,两眼看着主人,在与想吃它的人在搏斗。
但打斗现场很快有了‘转机’,查阳波七人打着打着,起先的时候因为七个人单挑一人的兴奋,但打在尚云的身上,人家是不断的叫,自已这边也疼的是嗷嗷叫,一出声就有差气,真是苦不堪言。
最终平息了,没办法,七个人都统一的捂着两肋,在那喊,动动就疼。
"无耻之尤!你们真是丢人,尚云汝等迫害如此,都没有喊疼,你们却在这里装伤、诈伤,这是准备讹诈、恶人先告状吗?天理难容!"
看着衣衫褴褛的尚云,顶着一副熊猫眼,嘴角也流血了,那满面悲苦,毛向诚大声的打抱不平。
尚云一听,不由的心里暗道,小诚诚真乖。
这话在围观的群众之中,立刻得到了一定的效果,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楚明白,是七个人在打一个人,打的那少年如此之惨,虽然没有上前劝阻,但事实看得还是清楚的。
"各位长辈、乡亲,刚才这七人强买我的狗,不成之后又以暴力为手段,对我进行殴打,以达到抢劫我爱犬的目的,现在又诈伤,以图讹诈,还请诸位为我为证!"
尚云看着查阳波他们在那里哼哼叽叽,这才到哪?这种疼会带着你们至少十几天,慢慢痛吧。自己被打的也很惨,但只是肉皮伤而已,并不甚疼,只是装作相当的难受,团团一揖向着众人。
"狗东西,这事没完!你等着!"查阳波用手捂着肋下,一说话呼吸加重,更加的疼,自小家里虽然不是大富人家,但也没有被打过,这个时候肋部的巨痛,让他如何受得了。而一看周围的六人,也是一样,心里哪里还不知道踢到铁板了。知道再骂下去,也是没用,所以拉着人回去了。
"云哥,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是皮肉伤而已,无防,赶快回家吧。"整理好了衣服,把发型也整整,头可断,发型不能丢,再次一瘸一拐的回家。
“尚兄,这查家嚣张了几年,恐怕不会善罢干休的。”毛向诚还是有点担心的说。
“无妨,此事我们站在理上,不必担忧。”练武以来,第一次打仗让尚云心里暗爽,至于查家,他才没有什么好怕的,惹急眼了,带着阿布杀了走人就是。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的。
毛国鼎一听儿子与尚云一起在外面打架,当然最先的担心儿子吃亏。但一看,尚云浑身挂彩,而儿子浑身没事,一问,毛向诚竟然没有上前,只是看着尚云被打,立刻把毛向诚给罚站在滴水檐下。怒斥着没有这样没有义气、胆小的儿子!
尚云急忙解释,因为阿布的原因,毛向诚必须看住它,否则的话,一旦对方抓住了纵狗行凶,浑身是理,也就没理了。接着又把打架的经过如实的说了一遍,特别是打架理由强买强卖,以及对方的软肋受伤。
毛国鼎沉默了,万万想不到,尚云如此年龄,心思竟然如此慎密,做到滴水不漏。而且还腹黑的将七个异族赐补子给打成了暗伤。
查家孩子大人的嚣张,他当然是明知的。一直都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今天又被欺到了头上来。看来这事是没完了,还得早做准备才是。
于是也没有罚毛向诚,让两人回屋了。
尚云本想汇报门市之事,但现在也不是时候了,只能回房间去鼓捣淡水制造器了。
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尚云开始检验两个淡水制造器一开的实验成果,小心的将淡水制造器倾斜,蒸馏水果然从一边的出水口流了出来。一碗水还有富余,基本上是一瓶600毫升可乐的量。再检另一个,也是一样。
成功了!
坐在淡水器旁,阿布也安静的卧在旁边,美美的装一袋烟,抽着,想着。现在实验已经成功,下一步就是包装问题了。黑柒是必须喷的,黑色也能吸光,增加热量,而且比这白铁皮要上档次许多。
但这满院子的铁皮,要是刷上油柒,这院子就别呆人了。看来是需要搬家了。
查家之事很快就开始了续集,第二天一早,六姓孩子的七家长,就联合向毛家杀来。
没办法,家里的孩子回到家里不断的喊疼,偏偏叫了郎中,一查位置,是软肋受伤,位置竟然是惊人的相似。这个位置受伤,又没有断,除了在家休养,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只不过疼要疼一阵而已。这样的结果可比,被人打一巴掌,打完了也就结束了,要狠多了。
折腾了一夜,七家人哪里受的了,查修伟更是嚣张惯了,哪里吃过如此的亏,正好借这个机会,向毛家发难,将这个奉大明皇帝圣旨前来的琉球的通事,彻底踩在脚下。所以六姓七家人,纷纷前来向毛家讨个说法来了。在毛国鼎家门之前,将毛家堵住了。
"毛通事,尚云一来历不明的外姓子弟,在唐营之中,不顾唐营情谊,大肆出手伤人,将七人殴打致重伤,毛通事为严肃法纪,还六姓七家以公道,还是将尚云交出法办,不然之言,此事未完。"
查阳波的父亲查修伟开始兴师问罪。现在的他武力上比毛国鼎这种纯文人高上不少,而且职位上也是高了一级,他是长史,而毛国鼎只是通事,大了好几级。
"对,你毛家也太过嚣张了,那小子年龄轻轻下手竟然这么狠,将七人打伤,毛通事若要护庇,当治纵子行凶之罪。"
"应该把尚云送去‘法司‘(三司官)接受处罚!"
六姓七家庭气势汹汹,就是毛家的院前开始叫嚣着。(注:琉球"国中不设厅,无听讼之所",每当遇到犯罪之事即报知法司,由法司裁夺其罪,)
"查长史、诸位,这帽子扣得好大,昨日间犬子与尚云,与贵公子之间发生的事情,个中原委,大家都心知肚明,更有在场的诸位高邻亲眼所见。谁是谁非自有公断,我唐营之中,历来民风淳朴,还未有公然强抢财物之事发生。以查波阳为首的七人,倒是开了一个先河啊。"
毛国鼎不慌不忙的站在院门口,看着一圈的六姓,以及赶来围观的邻居言道:“另外,尚云并非外人,毛某已然向总役禀明,尚云将加入唐营,现在只不过在等琉球王的赐补手续而已。查长吏,你的祖宗不一样走的如此程序进的唐营吗?否则以你倭人的身份,如何能够成为我唐营中人?要知道我唐营之中,可是正宗的汉人之地!”
毛国鼎的话中也是含枪带棒,丝毫不让。身在唐营被一倭人相欺,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的污辱。
“毛通事好口才,不过任你再好的口条,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人受罚,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现在七家孩子被尚云所伤卧床,这总是事实,到带三法司公断吧!”
向经天,琉球人,同样赐补之身,直库之职。在唐营已经七代了。是绝对的唐营受益者,其祖上到大明朝贡期间,可是没少祸祸沿途的百姓,大明地方官因为他们是朝贡身份,持宠而骄,所以总是让步,大事化小小事化大,让大明的百姓吃亏,更助长了向家的嚣张。
以前朝贡时,毛国鼎因向以天在朝贡之时,于大明惹是生非,就指责过向经天,使其由伙长的身份降到了直库,所以双方的关系一直很僵。
现在向经天站出来发难了。
“事实?向直库难道不知有自残、自伤、诈伤之说吗?昨日大庭广众之下,尚云以一敌七,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七人殴打至满身伤痕。毛某人丁单薄,只想忍气吞声,不料,你等外族赐补,竟如此的颠倒是非。我唐营汉人的优良传统被汝等败坏不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