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走到了天兵外壳的旁边,张伟又缓缓地接着道“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天兵的模样也就被一览无余,自然也就起不到作用了。”
“不过,若是晚上,火把光线本来不足,再加上浓雾,我们就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楚,自然也就看不清对手的模样。”张伟走到了天兵的身侧,指着那一具似人似鬼的面具旁边道“张角在这东西身上,布满了这种萤光的东西,既然能够穿透浓雾,自然也就可以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所以,我们看到的,并不是敌兵,而只是这一副面具罢了?”刘备恍然大悟,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又接着道“难怪,我们一直以为这就是他的躯体,所有兵刃都在他身上招呼去了,可是敌兵却躲在旁边的铁壳内,自然也就杀不死了。”
刘备话音刚落,潘凤亦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这具天兵外壳,又看了看头顶上那透出绿光的骷髅头,不由得喃喃道“难怪,我就说奇怪了,我的流星锤明明击碎了他的头颅,他怎么可能还不死呢?”
“弘义,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些人并不是天兵天将,而是张角的诡计,那么也就可以堂堂正正和张角决战了。”韩馥满脸堆笑,走上前来,一脸赞许地盯着张伟道。
张伟,说白了,那也是冀州人士,作为冀州牧,自己治下有如此人才,韩馥心中自然高兴。
“虽然如此,可是西域镰刀威力无穷,若是要破解敌军,恐怕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一旁的卢植却悠悠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虽然不容易,却并不是没有办法。”张伟似乎早料到卢植会有这么一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道。
卢植,眼皮一跳,脸上带着一丝喜色,盯着张伟,不再言语,却盯着他下面的话。
“其实很简单,大人,伟想问一句,您觉得伯淡的气力如何?”张伟却反问道。
“伯淡有千钧之力,弘义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卢植一脸疑惑。
“大人,如果我告诉你,虽然这西域镰刀威力很大,可是却需要足够的气力才能够使用他,并不是靠简单的舞动,而是依靠机关。哪怕就是伯淡进去当这天兵,其气力都有些不济,那么您会觉得如何呢?”张伟的脸上依旧是那份淡淡的笑容,似乎带着浓浓的自信。
“哦?果真如此?”卢植疑惑更甚,看到崔钦朝自己点了点头,不由得心中有了主意“若是如此的话,那也就是说,黄巾军中,能够有如此战力的人,也就为数不多了。”
“其实亦不然,张角的黄巾军,号称三十万,虽然不足,可是至少也有十几万人,若是能够挑出三千这样的精兵,持西域镰刀阵前冲锋,这可是件十分不妙的事情。”韩馥亦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弘义,西域镰刀,可有破法?”卢植希翼的目光,又射到了张伟的身上。
“这机关虽然笨拙,可是却十分巧妙,若是想正面突破,必然就要能够先破开黄巾军所待的铁壳。”张伟微微点了点头。
“如何破?”卢植急切道。
“此事伟亦不能够完全确定,只是在书上曾有见过,要破西域镰刀,就必须要是有一种特殊的戟。”张伟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特殊的戟?”这一次轮到众人疑惑了。
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的,张伟弯弯曲曲地在纸上划出了一件兵刃的模样,先不说张伟画的太过难看,这戟的形状,还真是十分特殊。
与其说是一杆戟,倒不如说是一个比较稀疏的耙子,头上有四齿,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而后在四齿的下方,却是两柄弯刀,说不出的怪异。
“这兵刃,好生奇怪!”卢植看了看手中的图纸,缓缓摇了摇头,又给众人传阅,居然无一人认识。
“这东西叫做四齿弯刀三棱戟,传说中乃是西域镰刀的克星。”张伟缓缓道。
虽然自己在后世游戏中的时候,似乎看到过这般兵刃,可是却没有能够真正见过,本来想着自己画出来,或许会有人知道,却不料众人均自摇头,不由得郁闷了。
“不对,这东西,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潘凤一声大叫道。
“哦?潘将军果然是见多识广,可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若是有人能够知道这种兵刃,那么破黄巾可就指日可待了。”听到潘凤的话,张伟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实话实说,在自己的心中,张伟对这潘凤并不怎么感冒,而且从一开始潘凤似乎对自己就有些敌对的意思,使得他心中也就更加不爽了。
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潘凤居然能够说出他居然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东西,张伟心中突然也就变得狂喜,早把心中的这些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潘凤听到张伟之言,亦是不由得一愣。
常山蒙难,留守在常山县的潘家之人,被屠戮殆尽,虽然这和搬入邺城的潘家一脉,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是毕竟是同一个家族的人,甚至潘豹那小子每年都对自己有些孝敬。
常山潘家不在了,可是张家却屹立不倒,甚至如今声势还比之前更甚,潘凤自然也就不爽,张伟刚到的时候,自然也就对他不待见了。
可是,看到此时张伟居然能够说出如此之话来,潘凤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动。
前夜战败,就是因为自己轻敌,若不是得刘备相救,差点都丢掉了性命。
可是,不管怎么说,潘凤可是冀州名将,可是代表着冀州的利益,代表着冀州牧韩馥的面子。
刘备不过是卢植曾经的学生罢了,代表着卢植,亦是代表着朝廷,而且还是个白身,居然压了自己一头。
别人不说,朝廷人马中,早就有人在借此贬低冀州军的实力,潘凤心中不悦,韩馥脸上亦无光。
此时众人都没有言语,却只有自己见过此物,潘凤不由得心中大喜,张伟这么一说,自然亦有了一些亲近之意。
眉头紧锁,潘凤竭尽所能地思考着,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这东西,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呢?不对,一定见过……”
“不错,无双这么一说,我似乎亦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主位上的韩馥,亦是一脸苦苦思索的表情道。
“主公也见过?”潘凤缓缓闭上了眼睛,良久,突然双眼圆睁道“主公,对了,您可记得,那张郃张俊义?”
此言一出,韩馥亦是眼中猛地射出两道精光“不错,我记得,张郃的兵刃,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张郃,张俊义?”听到韩馥和潘凤的对答,张伟再也忍不住,惊道。
“文节兄,你可是认识此人?”卢植亦是惊道。
“此人姓张,名郃,字俊义,亦是我冀州常山人,乃是我军中司马。”韩馥满脸笑容点了点头道。
张郃,冀州常山人?听到这话,张伟直接愣住了,难道自己的一切猜测都是真的吗?那个幼小的身影,那些坚毅的话语,又出现在张伟的脑海中。
可是,张伟清楚地记得,当时魏军中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张俊义,可是河间鄚地人,可不是常山人。
但是历史上张郃早期似乎亦是在韩馥手下为军司马,而后归顺袁绍,最后投靠曹操,而此时韩馥嘴里的张郃,会是历史上的张郃吗?
沉浸在自己的问题中,卢植和韩馥等人后面的商议,张伟是一句都没有能够听进去,只是憧憬着,若是这张郃真是自己附体这个张伟这个身份的小玩伴,那么以后又会是什么局面呢?
听说韩馥派人会邺城去取张郃了,应该不过是三两日便可以到来,汉军更是高挂免战牌,任凭黄巾军如何挑衅,就是不再出战。
既然免战,营中日子自然清闲,崔钦被崔琰拉着叙话去了,张伟便带着张南和裴元绍二人,在山寨营后的山坡上习练武艺。
若是一开始没有觉得有太大的变化,可是这些日子下来,经过了数番的杀伐,张伟顿时觉得自己的气力已经大上了许多,原本拿在手中的这杆铁枪尤嫌有些吃力,如今舞动起来,却是游刃有余了。
配合着天遁神步的神气步伐,手中的长枪不停地舞动着,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招式,却亦是虎虎生风,倒也是成了一些气候。
一边舞动着,张伟心中犹自盘算,左慈这个老道也太吝啬了,就传自己这么一套步伐,逃命还可以,可是这行军打仗可是有马的,这人再快,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
再说了,给自己服了那丹药,似乎身体变得比之前强壮了一些,力气比之前变得更大了一些,可是自己都没有学过什么兵刃,这兵荒马乱的,自己上阵总不能总是乱打一通吧。
张伟的眼前不由得一亮,手中的铁枪不停的舞动着,脑海中又响起了童渊那杀狼时候的身影,一招一式的演练着,倒也是有木有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