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寻剑山庄

秋天的飘雪山庄，百鸟啼鸣，花丛茂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俨然是一处世外桃源。再次和紫萝回到山庄，连枫最先看到的是山庄门口清扫落叶的吉叔，吉叔是庄主连海的家仆，连海的生活起居这么多年都是吉叔打理，说起吉叔最先想到的是他一身的朴素打扮，吉叔如今已有六十几岁，从来都是一身灰衣，驼着后背，在整座山庄中很不起眼，即便是放到民间或许也不会被人关注，庄内传言前任庄主的暮年就是吉叔照看的，所以在这个山庄，吉叔比庄主年龄还大，论资历连庄主都要礼敬三分，所以山庄上下都很尊敬吉叔。吉叔看见连枫马上走了过去“二少爷，听老爷说你们下山照顾百姓，怎么样？百姓都安置完了，老爷这两天常和我念叨你们。”“唉！别提了，浙东出现起义，流难百姓越来越多，这次回来就是要和爹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连枫对吉叔平日里非常亲近，他把吉叔当做自己的亲叔叔一样看待，对吉叔也是无话不谈。“老爷和二庄主在后山练功，你和紫萝去找他吧。”吉叔指了指后山的位置，示意他们去后山。“放心吧，老爷会有办法的。”二人走到后山，见连海正在练功，便在一旁观看没有打扰。飘雪后山是历任庄主练功之处，连海爱妻的墓碑也在这里。平日里，连海经常来到后山为妻子扫墓，除了其他两位庄主和连海疼爱的几名弟子，旁人是来不了后山的。连枫和紫萝静静站在后山的绿树旁，看着连海练功。连海双手抱圆于头顶之上顺行一周天，将手势落至胸前，手掌迅速向下，之间连海左右两掌中真气化为一紫一蓝两种颜色，这两种真气渐渐环绕在连海身体两侧转化为两种极光，这两种极光顺势而上在空中盘旋，方圆十里内的鸟雀见势均朝四面八方飞去，这路御气之功便是“混元无极功”，连海向前一掌，掌风逆流而行。霎时，连海身前的地面出现一条直线，这股劲力刚柔并济，引得飞石升起，百余块碎石聚拢到一块儿，化成一个球形，石球由聚转散，化为碎末。连枫感叹道：“爹的武学登峰造极，这一套混元无极功当世无敌，可惜我才疏学浅，只学得其中的皮毛，估计我出招，能打碎石块儿已是不易，若是御石而起，将石块聚散自如万万难以达到，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爹的高度。”连海何许人也，高深的内功下耳力惊人。他收了内劲朝着连枫紫萝的方向看去：“山下情况如何？这么快就解决了吗？”听到这一番话，连枫和紫萝像两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走到连海身边，紫萝挎着连海的胳膊，那种感觉就像是对着自己的父亲一样，整座山庄，可能只有紫萝能对这个不苟言笑的庄主这么亲近。“师父，这次我们再去民间，浙东兵变，灾祸蔓延全国，我和师兄们倾尽所能也帮助不了这么多遭难的百姓，所以回来找师父想办法。”旁边的苏慕白见了，打开七巧扇不情愿地说：“你们两个眼中只有庄主，没看到旁边还站着个人吗？”紫萝见了二庄主这么说，发觉了自己的疏忽。“没有啊，师父和二庄主都是我在山庄最敬重的人。”连海看了看他们，又想了想百姓现在的处境，的确，倾飘雪山庄一庄之力也不能解决百姓的危机，就算南方几座城市危机得以缓解，北方怎么办，想到这儿，连海陷入了沉思之中，毕竟一起共事多年，连海的心思二庄主苏慕白岂能不知，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庄主，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凭你我的关系，但说无妨。”苏慕白的这一句话，令连海豁然开朗，他知道山庄中最能与他分担的便是慕白，所以它最相信慕白。慕白听后接着说下去：“论现今武林豪杰，人才众多，但真正有实力能救百姓的只有两大山庄，南方以我飘雪山庄闻名天下，被武林奉为神话。而北方则有一山庄名为寻剑，素来捍卫正道，庄主任子凡以救民爱民为己任，不如我们两大山庄合作，一个居北，一个居南，南北武林界见到这两大山庄同为百姓，必能一呼百应，救民于水火之中。”“我不同意。”一个身影从他们的后方疾驰而来，原来是三庄主肖毅。“听说枫儿他们来后山了，我来看看，大哥，万万不可与寻剑山庄合作，我们飘雪山庄向来是武林第一，武学造诣无人能及，那北方寻剑颗粒之地，与他们合作好像我们有求于人，作为武林第一在江湖中传出去岂不掉了我们的身价，有损我们的江湖传说之名，您已不问江湖事多年，何必再与北方武林联合呢？救百姓再想其他办法。”苏慕白和肖毅你一言我一语，听的连海好不心烦，连海心中知道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不免矛盾了起来。“合作之事，我自有安排，不日给你们答复，你们无需多言，回去吧。”肖毅这番话说出口碰了一鼻子灰，愈发难堪，他不知道连海在矛盾什么，与寻剑山庄合作对他来说无异自掘坟墓，他日飘雪山庄就很难在南方一家独大，他急切的连叫了两声大哥，连海都没有回应。众人走后，连海来到吉叔的身边，吉叔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打扫着庭院的落叶。“吉叔，时事纷乱，百姓受灾，刚才慕白让我联合北方武林寻剑山庄共同救灾，可肖毅说我飘雪山庄武林扬名，与他人合作有损山庄威名，叫我不要合作，两个人各有立场，每一句话就像一把把钢刀刺到我的心口，我心中烦闷，想听听你的看法。”吉叔放下手中的大扫把，凝视着连海：“老爷，我们山庄之所以能被称为武林神话一是历任庄主高强的武功，二就是山庄一生为民，而寻剑山庄与我们山庄本义相同，在此刻何必存在武林竞争，我们能在短时间帮助百姓就不失为侠之大者，再者说，这次武林传说间的合作，一旦成功必会为百姓传颂，寻剑与飘雪合作也会成为武林一段佳话，流芳百世。”听了吉叔的一番话连海恍然大悟，自己的生死轻如鸿毛，而百姓的生死却至关重要，眼前之事要放弃武学己见，共谋大局。听毕，连海连夜给远在“幽州”的“寻剑山庄”庄主任子凡写了一封长信，以飞鸽传书的形式运送。午夜的月光下，鸽子正飞向“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