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殇急忙走到床边后,把身背的包裹丢下,从中掏出了那个让自己身体,早已垂涎良久的红匣子来。
“这是?”红匣子的盖子被殇毫不犹豫的撤去,一个布满尘埃看着有些年代的骨制令牌,正安详的躺在里面。
“呋…呋…”
殇拿到窗前,轻吹几口气,散掉其表面的灰尘后,伸出手,借着窗外明朗光线的照射,那古牌上便现出一片怪异的纹路。
谨慎的拿起骨牌,翻个面来,一个古老而晦涩的文字被刻印在其表面,用手掌轻抚在字体所散出的微芒上,一股浓浓的灵气波动轻柔的与手掌产生着碰撞。
碰撞间,殇体中的疲倦,被那灵力涟漪尽数的抹去,一种久梦处醒的恰意感,荡漾在其体内久久不落。
“哈~”
殇忍不住伸个懒腰,吐出口浊气。
这是个好东西。殇的嘴角上扬,心中挡不住的喜悦感,完美展现在了那张得意的脸庞上。
得意过后,旋即还是把那古牌装进了红匣子之中,尽管殇对这东西再这么爱不释手,但却非常清楚,如果选择独自私藏这玩意,那接下来要面临的压力与后果,也许会是很不堪的。
因此他要上交给自己的长辈,把得罪谢家的烂摊子扔给整个莫家,而不是自己一人来硬扛。
随后,殇搬起那本天书,仔细将他抢来的东西,做了遍详细的功课。
“这东西,居然是谢家族印!”而在得知,骨牌的全部底细后,殇更是对手中这东西,感到无比惊讶。
所谓族印,便是一种传承,它一般是由一个家族中最初的族长所炼化而成。
初代族长再将这枚刻印,溶于自身体内,将死之前,便会把自身所有灵力注入其中,待到他死后,族人将其取出,再留于下任延用,此后类推。
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族群,也必然是一个强大的族群,而他的一枚族印,也足以让任何凡人脱胎换骨!也由此可见,这族印对整个家族的重要性,它可直接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存亡与命脉!
当然,在这广阔的神州大陆中,也不乏有些无依无靠的强者们,他们在自己将死时,便会留下一种无主之印,让有缘人传承下去。
因此当你被生活所逼迫的,要走上悬崖时,不要灰心!不要悲伤!更不要绝望!请保持好笑容,或许这一跳,便是你人生即将逆袭的转折点!
再回过头来,显然刚才殇的想法,是万分正确的,族印这种东西,他可没有足够的胆识去独享。
毕竟到时候被人家满世界的追杀,那可就不好玩了。
之后殇被玉儿喊去吃午饭,因清楚了事态的重要性,潦草的解决一下便离了席。
走出饭桌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小屋,殇却向着莫府的中央行去,那个地方便正是武练场,但他最终目的其实不然,而是附近的族长院。
他要找族长,谈到莫家族长,在殇的印象中,便会浮现出民族战士、共产主义这类的称呼。
虽然这是个落后真正的现实差不多五百多年,且以力量为尊的无法世界,而莫家族长却格外的民族,他所建立的族长院,便是贯彻他这一思想的“人民法院”。
此时,在这“人民法院”中,这族长正于一人面前来回走动着,看脸上的愁态,想来是遇到了不小的烦心事。
“族长,这次事发太过突然,我也是……”那族长面前站着的,正是那日与殇有所矛盾的二老爷,但他现在那副模样,却是连大气都不敢乱出。
“别为自己开脱了!想想你接手时,是怎么向我保证的?”见他要辩解,族长更加的火冒三丈道,“我也是听信了你的谗言,才全权交由你来处理,不过,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啊!”
“这是怎么回事?族长爷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殇刚踏进大厅,便见眼前,面红耳赤的族长正在气头上,因而买个怪上前搀扶道,“您坐下消消气,别伤了身,殇儿可是给您,带来件喜事。”
“哦,喜事?”被搀到高台后,族长在主席台坐下,抿上了一口淡茶,方才平静下来,“你到是说说,还有什么喜事。”
“您不告诉我,您现在为何事而愁。我,又如何能让您喜呢?”
“你小子竟还卖起关子来!”那族长虽然不满殇这套说辞,但还是忍不住呵斥道下面那二老爷来,“你这败家玩意儿倒是说说你干的好事!”
“就在前些天,我们运送的,参加狩猎比赛所凑集的资金被抢,去的弟兄们也都被杀光了……”那二老爷话语间,尽是惭愧之意,说不到最后,头便垂下去没有了声音。
想想那些拼死,也要护送自己出逃的兄弟们,这二老爷再怎么不讲理,也不得不低下头,去好好伤感一番。
“是谢家干的吧?”殇突然开口询问道,“其中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额,你怎么知道是谢家人干的?”族长精神一震,急忙的把眼神落到殇身上道,“莫非你带来的喜事与这有关?”
“呵呵,当然!”殇表情阴狠的道,“如果前些天真是谢家所为,那么他们就等着灭族吧!”
“额,灭族……”看着身旁这少年堪称邪魅的神色,那族长的眉头也是一邹。
“您看这是何物!”殇把口袋中的红匣子掏出,又取出里面的族印,分外激昂的放置在族长的正前道。
“这是?”看着那古牌,以这位族长的见识,断然清楚眼前这并不光彩耀人的东西,是多么的贵重,因此他不敢妄下定论,表情异常不平静的来回审视着。
“族长,这便是我今天上午在门外青山处,夺得的谢家族印!”
“谢家族印!?”听到殇如此高昂的喊声,那二老爷心头之恨也顿时消去大半,目光刹那间,投向族长手中的那古朴物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