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拿着刘病扔过来的香囊,左看右看,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了,眼前的门早就被关的死死的。她手心里全是看,但还是紧紧抓着香囊,不管有用没用,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刚才刘病说的,现在那东西还在外面,女人一想到这,就惊恐的看着漆黑的街道,然后六神无主的一路狂奔。脚上的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铛铛的响,敲击在人的心里,就像地狱传来的丧钟。
“啊。”女人惨叫了一声,因为跑的太快,穿的又是高跟鞋,脚下一拐,就跌坐在了地上。手里的香囊,也因为刚才的一失神,甩到了一边。她忍着脚上的剧痛,朝着香囊爬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阴惨的笑声传了出来,在整个黑夜中飘荡,没有人,只有声音。香囊就在女人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触到。可是,听到声音一刹那,女人再也没能爬的过去。她就觉得喉咙一紧,被人猛的掐住了脖子,眼珠子瞪的滚圆,血丝慢慢爬上了双眼。
“要你死,要你死。来陪我,来陪我。”阴诡的声音在耳边时高时低的盘桓,这是死神的召唤,地狱中的它们,为了爱或者恨来到人间。即使最后,是永不超生的惩罚,但也无怨无悔。掐住女人脖子的力道越来越重,女人几乎喘不过气,手慌乱的在地上抓扯,指甲和水泥路面不断摩擦。一声又一声滑刮的尖利声响预示着一个生命在被慢慢拉向地狱。从淡转浓的血痕,在水泥地上渐渐清晰起来,一道两道,直到最后交错的变成数不清的血色印记。
女人的眼睛凸起的更大了,血色浮满了半个眼球。突然,她又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最后的温度,似乎又被眼前出现的东西吓的凉了几分。鬼影森森,一团黑气渐渐凝结,里面走出一个小孩,穿在破旧的衣服,整个人飘荡在空气中。它的脸满是腐肉,它是故意呈现自己死时最恐怖的面容。扭曲的面部肌肉几乎将鼻子和眼睛糅杂到了一起,没了瞳孔,留下煞白的眼仁,嘴角嵌着血,漫步目的的飘到女人面前。这时候,女人脖子上枯槁的双手也浮现了出来,萎缩的肌肉中不时翻出磨损的白骨。女人一直知道自己家里的脏东西是什么,可从没见过它的样子。现在见到了,吓的她差点晕过去。突然,鬼娃将脸往女人面前一贴,用傻白的眼仁盯着女人姣好的面容观察了许久。它侧过了头,看了一遍;再将头侧向另一边,再观察一遍。女人想闭上眼睛,可怎么也闭不上,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面前空洞的眼仁,腐朽的面容,扭曲的口和鼻。
“是妈妈错了,饶了我这次。”人到了生死关头,肾上腺素总会高好几个维度。女人拼着最后一口气,向鬼娃求饶。鬼娃顿了顿,掐住女人的手力道比以前小了些。女人又憋住一口气,趁着这个空档,身子用力往前挪了点,虽然是极短的距离,可香囊又被她牢牢握在了手里。
“啊!”鬼娃惨叫一声,黑气散了去,女人身子一松,跌坐在地上穿在粗气。
“哈哈哈,哈哈哈。”地狱的讪笑声又飘了出来,女人脱掉高跟鞋,往路边一扔,赤着脚逃离的身后地狱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