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吟》差不多每个**都会弹唱,艳儿姐姐也经常弹.
我把头伸出了楼道,看见了一个脸上戴着一个草帽的女人面对街道弹奏着.也许是因为刚学不久,手法很生疏.
店小二马上上来说：“客官有什么事吗?”
我说：“下面的是谁?”
小二马上说：“这个女人也很可怜.听她说,她在这里才能看见她的孩子.求我们每天在这里给她留一个位子.如果您不想听,小的我去叫她不要弹了.”
我说：“叫她上来吧.我有事要问她.她今天的饭菜钱一起算到我帐上好了.”店小二马上答应了一句下了楼.
不久一个戴着草帽的女人上了楼,这个女人穿着一件半旧的衣服,抱着一把二胡上了楼,站在我一边.我看了几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的底细.这个女人应该有三四十岁了,是一个在妓院的***但她属于刚进妓院不久的,因为她演奏时手法生疏,看见我时有点紧张地手脚慌乱.
我很冷淡地说：“坐吧.”我越冷淡,她才能越冷静下来.
这个女人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转到了楼下.刚好这时候那几个乞讨的孩子走过,一个乞讨的孩子还紧张地望了望酒楼.在每一个看见什么人后,这个孩子失望地离开了.这个女人也有点神情激动.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我一针见血地说：“他是你孩子?你是什么人?”
女人震了震,连忙站起来说：“求求您,不要为难我的孩子.”
我说：“那要看你老实不老实了?”
女人说：“小女子叫秦娥,先夫原来是云南宣威的教谕.因为百花案,被抓上京城.我和孩子来到京城时,先夫已被杀.我就和孩子流落京城.一天孩子失踪了,我找了孩子好久都找不到.被拐子卖到了妓院.一天无意之中发现了我的孩子,就想每天见他一面.才来这里的.求您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孩子.”
“教谕”是一种官职,相当于从七品文官,是管理一县读书人的官员.百花案是李万春排除异己的案子,在处理李万春时已平反了.当时李万春设计,让一个云南的读书人谎称云南出现一朵长有百花的奇花.当地官员也跟着吹嘘.一些正直的官员却上书朝庭,要制止这歪风邪气.李万春就以此为借口,说云南一些官员诽谤大明盛世.抓了一些正直的官员,错杀了他们.
我说：“你不知道百花案已经平反了吗?你和你孩子不但不是罪犯之后,更是官员子女,可以受朝庭的保护.”
秦娥顿时像失去了重心一样,坐倒在椅子上.
她一边哭,一边激动地抓自己的衣襟.我一瞬间看见了她的手和脸,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戴着一顶草帽.这个秦娥一定是一个读过书的烈女子.她一定在妓院时,吃了不少的苦.最后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才换来了清白.双手因为整天洗衣服,已经伤害到了皮肤,整只手都快烂了.
她恢复了一些清醒,马上想到我一定是一个有办法的能人.不然我不会知道平反的事,更不会把这消息告诉她.
她就跪倒在地,说：“这位大人,就请您帮帮我孩子.他还小,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了.就救救他吧.”一边说一边磕着头.
我上去拉起了她,她的整张脸都看见了,果然是一张毁容脸.
她激动的说：“我家老爷叫钱义,孩子叫钱多多.”
我刚要说话时,一个人一边上来,一边说：“你就一个孩子吗?”
上来的人是张玉,他是来找我的.刚好有一个他的人看见我进了这家酒楼.艳儿姐姐要他看着我,不让我多喝酒.却不知道张玉他和我一样,都是酒鬼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