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弟,有没有兴趣和北洋合作?”姜二爷随意的问道。
“呃......如果能有机会,当然是极好的。”自古以来,和朝廷合作是最快的来钱路子。
“那这几个厂子就由你来打理了。”姜二爷说道。
“什么厂子?”方源心中不敢随意猜想,还是确定一下好。
“就刚刚出去的那位什么龚老爷的厂子。”姜二爷有些抱怨道:“这北洋找的都是什么鸟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人能让他接着北洋猖狂起来。”
方源知道这位姜二爷是个来头极大的人物,但什么来头却不能知道。但从这两次他的表现看,应该和北洋的关系匪浅。在海上能够随意命令一个大帮会,而且能够表现对北洋的不满,也只有拥有北洋背景,来头极大的人物才能如此作态。
长崎知县在旁边听着,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吓到了,看向那位姜二爷的眼神有些莫名。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几位,你们或许有来历,但是这位龚其海......”
“你先去准备过户文书,等一会来人了,正好把事情办妥。”姜二爷的思想,真是......真是让人跟不上节奏。
“姜大哥,这怕是不妥吧。”方源劝阻道。
“有什么不妥的。”姜二爷看向方源,他的认知里,似乎他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这个......这个那位龚老爷冒犯了你,稍微给他点教训就好了,这样......怕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位龚老爷是倭人,而这里又在长崎,姜二爷倒是不在乎这些,但方源要在这里做生意,留下来麻烦,对自己怕是不利。
这倒不是方源胆小,能避免就避免,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时痛快,让自己陷入到无尽的麻烦中。
毕竟方源和姜二爷的人生是不一样的。
“哦......”姜二爷沉吟了一下道:“知县,我来问你,这位龚老爷在长崎都有什么亲人朋友?”
“吓!”长崎知县骇了一跳,但在姜二爷的眼神下,也只有如实道:“他早年丧妻,穷困潦倒,并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女儿。后来他和北洋攀上关系,听说有在大明娶妻生子了,这边他的女儿就一直留在了长崎。”
“倒也不算麻烦,他有个女儿?年纪多大?”说道女人,姜二爷倒是提起来兴趣了。
“年纪......有二八年纪......”知县犹豫的说道。
“好!”姜二爷抚掌叫好:“应该还是个雏,就是不知道长相如何。回头带过来看看,若是和心意,就留在身边。”
方源苦笑道:“姜大哥,你这......你还是低调些。”见到这位姜二爷旁若无人的谈论着,好似什么东西都尽在掌中一般,方源有些听不下去了。
“哎.....怕什么!”姜二爷继续霸气道:“在大明我或许还能收敛点,在长崎怕什么?我抢两个倭国女子,你敢管吗?”
长崎知县闻言,顿时脸色成了猪肝色,但在搞不清这位姜二爷的底细时,还是沉默的好。
“看看,长崎知县都不会问,你还指望谁来管?”姜二爷看向方源道:“知道我为什么出海来长崎吗?这就是主要原因。妈蛋,在京城,不要太憋屈了,还是来长崎好!”或许在这边无有拘束,这位姜二爷更加的本性流露。
这边说着话,那边那位龚其海便带着人来了,是一位穿着月牙白的练装,面色被海风吹得黑红,身材高大,目露精光!
长崎知县一见到,便急忙弯腰行礼道:“见过范大校。”
北洋海军大校,是可以管辖一直编队的军官。建元大帝对军队进行了整编,个级别的军官名称都重新定义了。大校在海军可以带着一支舰队编队,在陆地上,可以带一个师的部队。
一个海军编队的人数,大概在千人左右,虽然和陆军的一个师的人数相比,但海军是比较特殊的军队,级别同陆军师长级别相当。
“范大校,就是这些在走私。”龚其海说道,依旧拿走私这个借口。
“嗯。”范大校看了看屋内,对长崎知县道:“既然是走私,你先把他们看管起来,待审问清楚再说。”
长崎知县一听,心中大喜,他被那位姜二爷说的话早已经气的跳脚,但一直摸不清底细才不敢乱动。现在正为范大校既然发话了,看来是不认识这些人。当下心中再无顾忌,对着衙役道:“抓人!”
方源坐在最前,衙役上前最先拿住他,拖曳着就准备拉他出去。
忽然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一股热血溅到了方源身上,而拉他的那个衙役已经倒地不起了。定眼观瞧,只见的胸口被枪打穿一个大洞。浑身抽搐着,眼看是有些不行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住了所有人。谁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直接开枪。
而作案的人,正在若无其事的拿嘴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啧啧两声道:“果然是机器局新出的枪,发射就是快!”
“大胆!”范大校怒道:“胆敢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
“呵呵,倭国的律法?”姜二爷蔑视道。
范大校受不了他的这种态度,更受不了对自己的无视,厉声道:“立刻放下枪,胆敢违抗,就是同我北洋作对!”
北洋舰队,在大明整个北洋地区(包括黄海、渤海、倭国、朝鲜、琉球、库页岛等地方海域),可是没人敢挑战他们的权威的,尤其是在海外地带,可以说是凌驾于海外诸国的存在。至今为止,挑战北洋的人或组织,都被北洋打压下去。
“让你们许少将来和我说!”姜二爷没理会这位范大校的警告,自顾自的说道。
姜二爷所说许少将,管辖驻扎在整个倭国地方的分舰队以及在倭国的所有驻军。这位许少将才是倭国的太上皇般的存在,对整个倭国有着巨大的影响。
“你是何人?”范大校惊疑道。听他对徐少将都有些不太恭敬,这不能不值得他有些思量。他虽然是军人,但也不是一根筋的大头兵,不然他也做不到大校这个位置。
“我是何人?”姜二爷笑了笑道:“你告诉徐少将,我姓姜。”
“姓姜?”范大校脑海中思索了一下,忽然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