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身体刚好,怎么还出门乱跑…诶,等等我啊小姐…”
“哪有乱跑,不就是出来逛逛街咯”,回头看了眼不住抱怨的红杏,左墨心情却是异常愉悦。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门,也见识到了不同于现代的大街小铺,不仅街巷的布局古风古色,就连店铺贩卖的物件也与左墨想象的不甚差异。
看红杏离自己还有段距离,左墨在附近的果摊前停下,随手拿起了几个灵果,不耻下问:“老板,这是什么果子,怎么没在别的小铺看见过?”
“这个啊…”小贩放下手中的果箱正想介绍,抬眼看到左墨,愣了愣,“左…九小姐?”
美!
只见来人身着一身淡紫色纱衣,绣着星星点点盛开看是的紫鸢花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鹅黄垂带加以修饰,凸现出初具少女形态的身姿。发髻半散,簪着星星点点的几多簪花,发尾处系着一条紫色发带,用一个小巧的水晶的发簪修饰。
水灵灵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在微阳照耀下的肌肤更显得晶莹剔透,宛转蛾眉,朱唇皓齿,淡淡的夹杂着莲香,宛若掉落凡尘的精灵。
左墨小姐真真是…美!虽只是二六年华,却已是琼姿绝色!不敢想象日后会是怎生的倾国倾城……
在左墨挥手示意后,小贩才回过神,殷勤道:“左小姐,这是碧朱果,有补血益气的功效,是小的新进的岐山灵果,现在整个京城就小店有此果,绝无仅有!”
“哦?既然绝无仅有,那本小姐全买下了!”还未等左墨仔细询问,一道好听却略带尖厉的女声从旁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京城十新,左家九小姐吗?怎么,是吃土吃多了,脑子坏了麽?怎么连一个小小的灵果也不识得”
话落,左墨放下手中的灵果,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两个身穿精致华裙的少女在丫鬟小厮的簇拥下缓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修为不低的护卫。
“这不是蓝家二小姐和左三小姐麽?”
“听说她们一直关系不好,这是要对上了啊,看来我们有戏看了!”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了!”
蓝右雪和左玲的出现让原本平静的街巷在瞬间炸了锅。
终于赶上的红杏听了一急,按左墨以往冷淡的性情定是不会回应的,两脚一跺,正想上前替左墨辩解,不料却被左墨伸手拦住,安抚地说道:“不必为几句狗叫声坏了心情。”
随即又看向蓝右雪,意有所指道:“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麽?”
“你!你说谁是狗!”
左墨的出声显然出了蓝右雪的意料,没想到左墨一反常态竟然反驳她,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说她是狗!
“啧啧啧,这狗都自己巴巴的应了,还能是谁呢?”左墨看着气得冒烟的蓝右雪无辜的回道。
“左墨!你找死!”
蓝右雪从未被人如此奚落过,此时被左墨一而再地嘲笑更是心中怒火难平,翻手运转炼气期九层的玄气集于掌中,牵动全身三分之二的玄力朝左墨轰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火球。
“炎火球!”
“嘭!呲!”
与此同时,一个蓝紫色光盘从蓝右雪左后方飞出,击偏了火球的攻击,火球险险擦过左墨的秀发,直直撞上了灵果摊,果浆迸溅一地,几缕墨发也随之飘落其上。
左墨眉梢轻挑,面色不改,就算她没有玄力,她也料准了左玲会出手,毕竟同为左家主脉,左玲作为嫡姐若眼睁睁让外人伤了她,那左玲回去定也是少不了责罚。
只是……没想到明明可以远远避开她的光盘,非但割下了她的发丝,更是隐隐有击向她脖颈的征兆!虽不明显,却还是被她察觉。
呵呵,看来她的这位三姐对她的敌意也是不浅啊!
“呵呵,三年未见小九倒是机灵了不少,但是在街上叙旧毕竟有失礼数,我看你们对彼此都有些误会,不如这样吧,半年后正好是京城五年一次的十新测验,到时你们在测验上一解前怨如何?”
旁观许久的左玲收回云星盘,在蓝右雪要进行下一次攻击之前适时地出来打了圆场,话语姿态做足了大家小姐的风范,让在场的路人对其皆是赞赏有加。
“既然三姐都开口了,这主意也是不甚合我心意,蓝二小姐,你觉得如何?”明知她如今失了玄力,还假做善人,看来这左玲还真不是个善茬!
“好!左墨,你可别后悔!十新测验我定要你有去无回!”
稳下心情的蓝右雪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闯祸了!多亏了左玲及时制止她,感激的朝左玲颔了颔首。
左玲亦是不介意的回以一笑,却是在蓝右雪转头后嘴角微勾,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
真是愚蠢的女人!
等她们斗得两败俱伤,她就轻轻松松地扫除了两个竞争对手,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翁之利!
原本美好逛街的心情被蓝右雪二人这么一闹,左墨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趣,转而打道回府。
看热闹的众人也渐渐散去,连带着左墨与蓝右雪的半年之战也一起散播出去,京城的八卦消息又多了一条。
街上之人皆不知他们早已成了楼中之人眼里的风景,之前发生的一切被雅间贵客尽收眼底,果铺恰好正对着京城的一流酒楼:留香楼。
“虽然修炼天赋不错,但是三言两语就被挑拨的沉不住气,看来令媛的心性不行啊,说到底还是太年轻气盛缺乏历练。
倒是那左墨还不错,小小年纪遇险却能临危不惧,即使身无玄力无法聚气还能不惧威压,接下挑战,不错不错,勇气可嘉!“冬雪阁内,一褐衣老者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还未消化完对方对自己女儿的委婉评价,又见他继续表现出了对左墨的高度赞赏,官服男子终是没沉住气,不屑地开口:“没有聚气还不是不能修炼的废物一个,有勇气又有何用!“
闻言,褐衣老者只是自顾喝酒,没有说话,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失望,眨眼转瞬即逝。
隔间的秋雨阁内同样只坐了两个男子,就连两人的话题也是不尽相同。
”刚刚你的后宫都打起来了,你怎么还这么淡然……怎么说那人也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黄衣男子倚靠着窗柩,调戏地看着屋中独自斟酒的面瘫男子。
闻言,面瘫男子头也没抬,只单手甩给黄衣男子一坛酒楼的招牌酒勿言,看也不看戏笑他的黄衣男子,似乎已是习以为常,起身离开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