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丫头,你怎么又犯迷糊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在爻佳身后响起,声音有些稚嫩,难辨雌雄。
爻佳默默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不明生物。
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四肢也健全,可就是透着一股不知名的违和感,眼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鬼?
一团藻绿色的像是头发的东西窝在来人的头顶,脸色惨白,双眼通红,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两只兔耳朵戴在了头顶上,爻佳的眼睛随着两只耳朵一颤一颤的,咦,竟然还会动?
脑袋的两侧还带着尖尖的耳朵,爻佳困惑了,哪一对耳朵是假的呢?应该是兔耳朵,因为那么可爱的东西不应该长在这个诡异的东西身上。
对,一定是这样的。
打定主意的爻佳径直忽略掉当事人的感受,拽着两只兔耳朵就往爻年的房间走去,说来也奇怪,那一只刚被爻佳抓住耳朵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一只兔子。
爻佳也不在意,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爻佳拽着只兔子就直接进了左侧的房间,爻佳的运气不错,那里正是爻年的房间,爻年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已经看不出血迹,只有空气之中残留着的血腥味在提醒爻佳发生过的事情。爻佳径直来到爻年的床前,额,带着一只兔子。
那只浑身雪白的兔子被抓住耳朵还不安分,四肢乱踹想要逃脱出眼前人的束缚。爻佳的一只手紧抓着两只耳朵,另一只手划过兔子的脖颈,虾红色的液体将脖子周围的毛发染成红色,就像是带着一圈毛绒绒的围巾。
爻佳将兔子抓到爻年面前,另一只手也用上了,嫌弃地看了看兔子的爪子,还是硬着头皮抓住用力向后蹬的两只爪子,将兔子的脖子强行悬挂在爻年的嘴唇上方,虾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进爻年的口中。
兔子的眼睛变得猩红的同时,爻年的脸色也逐渐恢复血色。
直到呼吸正常,爻佳才松开“兔子”,将它扔在了一旁。
被爻佳嫌弃的“兔子”在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身着月牙白衣衫的俊俏男子。我们姑且叫做男子吧,样貌有些稚嫩,却不难想象出长大之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美男子。
虽然眼前的男子样貌有些娘气,那愤怒的小眼神倒还是有几分阳刚之气的。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我好心好意来找你,你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呃,装作不认识我就算了,你还,你还,呃,对我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呃,呃,你让我以后怎么出门?”
被气急了的少年一边哭一边打着嗝,胖乎乎的小脸被憋得通红,活像是一个熟透了的龙虾。
少年一激动,头上的两只兔耳朵又冒出来了。
爻佳看着眼前的两只雪白的毛绒绒的耳朵随着少年的哭声一颤一颤的,看得爻佳心都醉了,向来不喜和别人接触的她鬼使神差地再次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眼前的两只。
果然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呢。
刚刚是有些着急还没有特别在意,只顾着救哥哥了,而现在爻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爻佳的心思就动到了眼前的特殊生物面前。
好软,好柔,细小的毛沿着指缝滑过,激起一阵涟漪。
手上的触感舒服到爻佳闭上了眼。
而那少年脸上的红色好像是更浓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气的,而是羞的。脸上的羞涩使得他忘记了脖子上的疼痛,说来奇怪,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如果不是斑斑血迹验证着刚刚某人的恶行,真的难以想象的愈合力。
还从来没有和她这么亲近过呢。少年的心思渐渐转向了别处。
恩,本大爷这么英俊潇洒就不和她计较刚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