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断了一大半上海日用品的商界大亨李少董在他人前是何其的成功优秀、才貌双全,可为何他在她面前就那么一文不值呢,看着人群中笑靥如花的她,坐在一边独饮的李少董眼里尽是痛苦。三年了,人人都知道他李少董单恋毛灵瑶,人人也都知道她毛灵瑶是冷漠无情的,诱惑的笑脸下是蜻蜓点水只为利益从不真心,谁若对她动了情,那纯属是自找苦吃。
情花是断肠散,师傅跟她这样说。师傅是她惟一的亲人,她只信他。人类的贪婪、肮脏、血腥,她是不屑与之为伍的,毛灵瑶想着。
“主姐,堃泽哥今天又在鸿情苑等你了,他对你是动真心了。”一个看似只有七八岁的冷俊小男孩说道,这些年来,李堃泽总是会私底向他打听毛灵瑶的近况。
“银蜀,他又找你了?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再跟他有牵连。下次你如再犯,就别怪我心狠。”毛灵瑶坐在房间梳妆镜前轻柔的梳着长发,与凌厉的语气很不相配。
“对不起,主姐,不会有下次了。”银蜀低头认错,不敢再多有言语。他黑漆的眼里包含着不该是他这般孩子所有的成熟。
毛灵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收养这个孩子,或许是因为那时同病相怜的孤独吧,才会让她逆天循环竟收养了这个孩子。
看着银蜀孩提的脸庞,毛灵瑶才柔和下来,“如果我们要永远困在这里,该怎么办?你想呆在这里吗?”毛灵瑶把那孩子拉过来一起坐在床上,眼底带着忧愁。
“只要主姐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即使永远在这里也没事。”银蜀懂事的说着。
毛灵瑶轻抚了下银蜀的头,外人都猜测银蜀是她的私生子,她从不去辨解。那些可怜的龌龊者巴不得她澄清一下,好为她设造更华丽的浪荡罪名。
晚上下班了,心儿脱去制服走出苑门,晚上的鸿情苑的是心儿不愿呆的,除了值晚班没办法的时候。晚上刘经理突然找心儿谈话,说可以调心儿去厅前工作,挣得多还轻松。心儿说自己没钱,刘经理笑得很是仁慈的说没关系,只要心儿真的想去前厅工作就可以了,刘经理见心儿没说话,眼里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什么就又继续说,“没事你想好了明天告诉我。”
心儿的确也想去前厅工作,秀枝小莲她们不也都想去嘛,自己若能去了就可以挣更多的钱,只是心儿还是想的太简单。
心儿听秀枝说出了鸿情苑往左走三百多米有一家很漂亮的礼品店,而且关门也比较晚,心儿想去看看,过几天就是翰墨的生日了,她想不写地址邮寄礼物给翰墨。也不知道儒墨哥翰墨他们都怎么样了,不知为何心儿想到儒墨心里就有些愧疚,就好像做了一次小偷似的。
礼物店没关门,心儿进去挑了一会,最后看上一支滑光深蓝色的钢笔,很漂亮,也适合翰墨在报社的工作,就是贵了些,心儿工作马上要一个月了,看来要再等几天了。出了店门向左直走过了丁字路口再走一会儿拐弯就可以到心儿租的小家了。她的小屋虽然破旧简陋,不过这段时间住的很是安心平静,好像还有一种回到了前段时光的熟悉感,所以心儿想满一个月后她要不要再续租,如果自己能在厅前工作的话,那就有足够的钱可以让她支付阁楼的花销了。鸿情苑的晚上心儿是真心不喜欢的,心儿没去过二楼,不过听说二楼更暧昧风流,尤其是晚上。
心儿边想边自顾自的走在丁字路口路灯下的人行道边缘。突然,一阵响彻天际的撞击声传来,心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俩辆车同时冲上人行道边缘向她这边猛袭来。
火焰,鲜血淋淋、遍地的狼藉映在眼中,撞在一起的车已经都不成样子的扭曲成一堆。是错觉吗?太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车里一动不动、血肉模糊的那些人,心儿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