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定乾坤?这是什么意思?”文墨指着那一大串文字问道。华丽工整的骈俪文看的她头疼。不就是规则么。就不能好好说?文墨腹诽道。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要下赢这盘棋。即可过关。只不过,这四大将,需要我们来担任。”缪战城耐心的给文墨解释了一遍规则。
这种棋文墨在初来瞿灵界之时便已知晓,整体跟前世她所了解的围棋类似,只不过多了四颗大棋子,以及作为“王”的终极棋子。赢的条件便是将“王”给干掉。这又有点像象棋。而棋子的移动及攻击都需要修士以灵力控制。但这并不是说修为高,灵力足便一定能够取胜。棋子所能承受的灵力是一定的,过多会自曝,过少则会被对方击毁。如何控制灵力,如何分配灵力便已是一个考验,加上棋盘的规则,想要赢并不轻松。这考验的不仅是修士对自身灵力的控制,还考验修士的智谋。所以,每下一盘下来,也是颇为辛苦的,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甚至能够下上几天几夜。这种劳心劳力的“休闲活动”喜欢的人并不多,当然,也有自虐的。很巧,缪战城和娄澈便是其中两位。
文墨曾经问过二人,为何喜欢这种游戏?二人皆回答,此棋可有千万变化,其中自有奥妙,可锻炼心智。
文墨也是无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愣是不能够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看出别人所说的“杀伐”。只得承认,自己就不是一个心眼子多的人。只能跟着与她一样只长了一个心眼的雷熊默默的走到了一颗大子之前。
娄澈和小流则是走到另外两颗大子的所在地。最后,,王座由大师兄缪战城做了上去。五人坐定的瞬间,文墨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如同融化了一般,被缴成了一个漩涡,让她觉得有些目眩,恶心。好在这种状况一会便消失了。而此时此,文墨再也不是站在高耸入云的山顶,而是一片荒凉对我,带着黑红色的土地上,远处似乎耸立着一座城池,自己身后是排列整齐的军队。天空也不再是令人舒爽的淡蓝色,取而代之的是暗沉的黄色,以及天边那如同被血染红的霞光。此情此景让文墨心里莫名的沉重,似乎自己就是那战场上的将军,马上就要跟敌军进行决战。
“这可真是……”文墨自言自语,她的身后是一群群面无表情的假人,穿着铠甲,直挺挺的站立在那,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军队,但文墨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子渗得慌。四周也没有一点声响,连丝丝微风都没有,就好像这是一个没有活物的世界一般。
等待的时间越长,文墨的内心就越越焦躁。她坐到一匹如同石雕一般的马上,勒紧缰绳,双耳注意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自从修炼以来,耳聪目明不少的文墨还从未有过如此安静的时候,捕捉不到声音,文墨内心的焦躁慢慢的变做了恐惧,她甚至觉得是不是她已经被遗忘了。
好在,缪战城的声音及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
“平八,进五。”
文墨第一此觉得他的大师兄的声音是如此迷人,如此富有磁性,如此……
不待文墨再多想几个词夸奖自己的大师兄,她所坐的马没有任何预兆的撒开蹄子跑了起来,差点将文墨给撅下去!
赶紧拉好缰绳,好好的坐在马背上。文墨的身后是跟着她跑动起来的士兵,她回头一看,好家伙,跑的轰隆隆的。带起的烟尘都能够扬到天上去。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就摔了下去,文墨就后心一凉。
这要真摔下去,她不得被自己的这些兵给踏成肉泥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文墨的眼前竟然出现了正在交战的地方,耳边充斥着的再不是单调的脚步声,呐喊,战鼓的鼓点也同时出现在耳边。一股热血就这样涌进心头。谁说自有男儿才有英雄梦?小时候,听过花木兰的故事之后,文墨便也梦想着有一天能够也被人夸一句巾帼不让须眉,做一个威风的女将军!
现在机会来了!远远的,文墨便看见雷熊正与一个敌军的“将领”战的火热,他的身后是前赴后继的士兵,倒了一个另一个立马补上。
此情此景,文墨早忘了这是一盘棋,而他们是棋子。
只见她双脚一登,从马背上翻身而起,运起灵力,使自己如同有轻功一般,飞向半空中,到达最高点时,将早已准备好的千机弩对准了和她一样前来支援的敌军首领。文墨也不管他对方是活人还是傀儡,嗖嗖嗖,三箭连发,落地之前,还将手上握着的十几枚毒针统统射向对方,给对方来了那么一个“暴雨梨花”。
本来文墨也没期望自己的毒针能给这些不是人的东西什么危害,她图的是打的开心。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落星道君的场景模拟的太过真实,对手竟然真的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文墨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墨儿!干得好!”雷熊粗犷的声音从一堆人影中传来。
文墨见他打架打的可开心,默默收回了再次拿着毒针的手。想着还是不要搅合的好。跟着自己的兵,如同恶虎一般扑进对方的阵营杀个痛快,同时还顺手将躺在地上,面上还插着自己好几根毒针的将领的脑袋给割了下来,一脚踢的老远。以防对方死灰复燃。
跟上一关对比,此时他们打的算是非常轻松的。文墨心里纳闷,不会这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