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会在及,文墨等人带回来的嗜血藤消息没在宗门内掀起一点涟漪。她也不在意,每天的时间都用来炼制丹药和培植破月草。期望能在不久的将来,这种神经质一样的药草能够开花。
“你们看好了,这个很重要,要是晚上有开花的迹象,立马来找我!”文墨交代看守药田的小道童。
这个小道童名叫舒云,非常女性化的名字,人也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女孩子一般,但他办事细心妥帖,而且真心喜欢培植药田,对于种植方面的事情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喜爱。因此,娄澈才将他选入青离峰。
“小师姐放心,我一定伺候好好。”舒云似乎很开心,对于不了解习性的草药,他有一种想要将其“征服”的欲望。小师姐说破月草开花的时机毫无规律可循,舒云却是不信的,时间万物皆有规律可循,寻不到只不过是还没发现总结出来而已。
文墨见舒云答得认真,想必不会敷衍了事,很大方的送了一瓶中品益气丹给他。她对炼制各种丹药兴趣浓厚,对机甲制作天分也颇高,但对于药草培植方面还真没什么耐心和经验。如果舒云在此道上真有天赋,她也不介意时不时的露点奇巧玉内的经验给他。
文墨交代完毕,正准备回去继续给要去升龙会的三人再准备点东西,就见到娄澈慢慢的走了过来。
“师兄,你怎么来了?”
娄澈笑笑,忍者疼痛一步一步的向文墨走去,这两年,他的病情急速恶化。渐渐的,连走路都要忍受着从腿部传来的剧痛。
“辛苦墨儿了。’娄澈看着那一小块不起眼的紫色说道,他知道这是文墨他们专程去大寿山挖的,为的就是他的病。只是他的心中有些心灰意冷,经脉的堵塞已经愈发严重,要不了两天,他可能就走不了了,他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下半身的控制权已经丧失的差不多了。也许,等不到破月草开花,他就要死了吧。毕竟,灵药成熟所用的时间不是几年。
“不辛苦,不辛苦。”文墨并不知道娄澈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什么地步,美滋滋的想着她已经将药草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破月草开花,自己的修为再进一步,就能够慢慢为娄澈治疗了。
文墨从奇巧玉内的医书上了解到,像娄澈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天道平衡,此消彼长。修炼的过程除了排除身体杂质,积攒灵气,化为己用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打通七窍九穴,此后才能让灵气在体内畅通无阻,蕴养身体。但娄澈这种情况就很特殊,他天生七窍九穴俱通,按理说在修行的路上应该畅通无阻,结丹前,那是分分钟应该甩开别人几十条街才是。但老天爷又不是神经病,没事天天给人开外挂。为求平衡,自然就让此类人经脉脆弱,而且天生七窍九穴俱通就意味着对外界污浊之力没有应有的抵抗,又不能修炼,自主将抵御或排出污浊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经脉就会堵塞,从而危及性命。至于为何经脉细窄收缩?文墨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老天爷看娄澈悟性也太高,所以再给他加了一层限制呢?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问题,奇巧玉内的医书对两种病症如何治疗都有详细的记载。只要坚持不懈,娄澈总有一天能够恢复正常。文墨非常想知道,那时候的娄澈该是如何的惊才绝艳。想想都令人兴奋。
墨儿。在想什么?”娄澈见文墨又开始挂着有些傻的笑容开始发呆,无奈的笑了。
“啊,没什么。二师兄还没回来吗?”文墨决定以后给娄澈一个惊喜,赶紧岔开了话题。
“应该没那么快吧,二师兄也算得偿所愿了。”
文墨点点头。前几天,阮家来人,说是阮流的老爹想要再升龙会上见见自己这个忽略了好多年的儿子。能够参加升龙会的人,都是这一代修士里的领头羊,阮家想要召回阮流是肯定的。每个有希望成为高阶修士的家族子弟都是家族最为宝贵的财富。
虽然文墨等人都对此表示不屑,但得到父亲和家族的认同毕竟是阮流的愿望,若始终不能达成,恐怕以后会成为心劫,对修行不利。
文墨还想说点什么却忽然心神激荡!腰间的通灵玉瞬间变得血红,无数血丝萦绕之间隐隐浮现出一个流字。峰顶的一间石室轰然巨响,那是牧离闭关的地方。
“战城随我前去,其他人留在青离峰,不得擅动。”牧离的声音从空中穿来,随后两道人影向远方疾驰而去。
“师兄!”文墨看着娄澈,心里实在慌的厉害。这通灵玉是牧离特意给他们的,里面有他们每人一滴心头精血,若遇到危险,通灵玉会示警,有一次缪战城几人外出历练,雷熊不小心受伤,腹部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那时候通灵玉上就萦绕了一丝红色。在文墨看来,那就是很严重的伤了,但通灵玉也就只出现了一丝血色,这下通灵玉整个都变得血红了,阮流不是已经遭到不测了吧?文墨心里止不住的这样想着,越想越害怕。
“别慌,我们先到正殿去看看。”
正殿内点着他们几个的本命元神灯,两人撒开腿往峰顶跑。
进入正殿,雷熊已经在了,而一排六盏灯中,代表阮流的那盏正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灭掉一般。文墨倒吸一口凉气,连本命元神灯都如此了,阮流此时的情况必定十分危急!
同一时间,阮家大院一处隐蔽的密室内,阮流忍受着浑身的剧痛,瞪着不断流出鲜血的双眼厉声叫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虽然他身上并不见外伤,但被利刃划了一道的双眼此时就是两个血窟窿,脸上表情狰狞不已,仿佛是要食人的恶鬼一般。哪怕是受到阮斐蛊惑,前来助她的一名金丹修士见此情景都止不住的背脊发凉,但阮斐却好似陷入疯癫一般,继续说着。
“好让你做个明白鬼!你以为你娘死的时候澹台家没来人吗?!可是什么也查不出!哈哈哈哈“阮斐笑的得意,她从小心胸狭窄,偏偏天资不高,阮家三兄妹中,有两个是受人瞩目的天才,这越发衬得她不堪。
“要不是澹台家那群贱人逼迫父亲将你送入归元宗,我早就这么干了!不过也好,据说修为越高,吸取天赋的作用也越大。”阮斐脸上露出疯狂之色,今天过后,阮流的天赋就是她的了!她也可以成为众人瞩目的天才!再也不是那个阮家可有可无的大小姐!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浑身都颤抖起来。
阮斐手上变换着复杂的手诀,一步一步走向阮流,此时,终于知道阮斐在干什么的金丹修士恨不得一头碰死算了。本以为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一下阮流而已,没想到就听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阮家密辛,估计自己是活不成了。他当机立断,打开密室的门,准备趁着大家还没发觉的时候,赶紧逃。
随着阮斐的手诀,她与阮流身上迷漫起了一层血雾。阮斐眼睛赤红,盯着阮流修长雪白的脖子,心里不断叫嚣着,咬下去!咬下去!阮流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