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这是我的好兄弟,李远。特别来参加堂哥的婚礼,顺便来咱们这玩两天”老旦向他大伯介绍我说。
老旦口中的堂哥正是他大伯的儿子,明天就要结婚了。他大伯看起来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双手布满了老茧,看起来很朴实。
“哦,原来是小旦的兄弟啊。欢迎,欢迎”他大伯听了小旦的介绍笑呵呵的对我说。
我也很尊敬的回应道:“大伯好,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能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我很高兴,怎么会嫌麻烦呢。”他大伯说完便把目光看向了我们的车子,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小旦,你的父母怎么没有回来”老旦的大伯问到。
老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到:“大伯,真是不好意思,酒店生意这几天比较忙,他们实在是走不开,让我替他们回来,他们还让我给您道个歉”。
“没事,这有什么,还是酒店的生意要紧”他大伯连忙摆了摆手。然后又紧接着说:“等过两天不忙了,就让他们回来看看新媳妇”
“嗯,大伯您放心,他们已经跟我说过了,等过两天他们一定会回来的。”老旦说道
“来,来,来,到屋里坐,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老旦的大伯还是很热情的迎我们进屋,给我们一人倒了杯水,便去给我们收拾房间了。
过了一会儿,老旦的大伯就回来了。“你们晚上住在东屋左边那间房,你二叔的隔壁”。他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咦,大伯怎么没有见到爷爷奶奶呢?”“怎么堂哥也不在?”老旦问道
“哦,你爷爷奶奶啊,他们出去串门去了,至于你堂哥找村上的几个狐朋狗友玩去了,说什么要享受单身生活的最后一天,估计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先聊,我去让你大娘做晚饭。我去找人再安排一下明天婚礼的的事,这种事可别出了差错,一辈子也就一次啊。”老旦的大伯说完就和我们寒暄了几句便离开家出去了。
到了天刚刚黑的时候一个农村妇女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通过她与老旦的对话我才知道这是老旦大伯的媳妇,老旦叫她大娘。老旦也向她介绍了我,她也显得很热情,对我一阵嘘寒问暖。她来告诉我们饭做好了,让我们准备吃饭,其他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于是我们就坐到了餐桌旁,等待其他人回来。先回来的是老旦的大伯,他一会来就往餐桌上一坐就开始与大娘说起了明天的各项安排,以及婚礼的的各项流程。
又过了一会儿,一对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也走了进来。一个干瘦黑脸的老爷爷双手背在后面,看起来饱经沧桑,但头发并没有白完,身材也很挺拔,手里拿着一个长的烟斗,这是老旦的爷爷。另一个老妇人就是老旦的奶奶。
老旦向他们介绍了我,我也叫了声爷爷奶奶,彼此相互寒暄了几句。
“爹,张伯涛刚才打电话说他不回来吃了,让咱们先吃”张伯旦的大伯说道。张伯涛就是老旦明天要结婚的那个堂哥。
“哦,那就吃吧”张伯旦的爷爷只是很平淡的说到。
吃完了饭,我和张伯旦便回屋早早的休息了。因为农村晚上没有什么娱乐节目,电视也只有一个,还在堂屋里,平时也没有什么人看。再加上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所以便躺在床上早早的睡了。
到了半夜,我突然有些想上厕所。农村房间里都是没有厕所的,厕所一般都在院里的某个墙角。
而老旦家院里的厕所在堂屋的右边,这里的四合院一般都是坐北朝南的。正北面对着大门的是堂屋,有三间房。中间是客厅,右边是老旦爷爷奶奶的卧室,左边是老旦大伯大娘的卧室。小院的东边也有三间房。两间卧室,一间是厨房,我和老旦便住在东边卧室其中的一间。小院的西边则是一排联通的房子里面饲养了一些家禽。
我从厕所出来,听到了堂屋右边的房间有声音传出,厕所就在右边屋子的旁边。这么晚了,农村人不是应该早就睡了吗?怎么还有声音,我心里想到。我想转身离开,但又忍不住好内心的好奇,就趴到墙边听了起来。
依稀听到了有两个人在对话:
“那东西似乎又有动静了”这应该是老旦爷爷说的话。
“老头子,要不我们离开吧,等明天伯涛结完婚我们就带上老大他们一家搬到老三哪里去。”
“不行”老旦的爷爷语气中有些不满,然后又接着说道:“这事不可能,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们不能违背祖宗的意愿。”
“可是,那东西很不稳定,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一辈子了,你也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人世。难道你想让伯涛和伯旦俩兄弟也继续下去?”
“那又如何,这是张家人的使命,他们是我们张家的子孙,就应该继承下去。”
“可是他们都还是孩子啊,伯涛明天就要结婚,伯旦才刚刚毕业”老旦的奶奶语气中有些悲伤。
“唉”张伯旦的爷爷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当初不也是继承了祖志,那时候我还没他们大呢,我的父亲和两个兄弟不是也都因为这事没了”老旦爷爷的语气中带着坚定。
“最近有些人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也不知是谁泄露出去的,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真以为我老了吗。”“你想办法联系老二,让他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回来一趟,我有事要向他交代。”老旦爷爷口中的老二应该是张伯旦的二伯。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我却听的稀里糊涂。东西?是什么东西让老旦的奶奶想要从居住一辈子的地方离开?又是什么样的祖志?为什么还要继承下去,甚至之前还搭上了老旦爷爷的父亲和两个兄弟的性命?又是什么人在蠢蠢欲动?自打进了张家,我就没有见过老旦的二伯,侄子明天就要结婚了他到现在也没回来,也没个消息,是什么样的事要让他务必回来?
这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我,我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睡梦中老旦,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老旦爷爷奶奶的对话。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心里很不平静。看着一旁熟睡的老旦,很想把他叫醒问个究竟。可转念一想,从对话中听出来老旦应该并不知道这事,问他也没有什么用。或许他的父母会知道一点,但可以肯定是老旦的二伯一定是知道的。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鞭炮声吵醒的。看着旁边的老旦仍在熟睡,还打着巨大的呼噜。心里想这家伙还真是雷打不动啊,这么大的声音他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