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离开
“奶奶？”秦曦试着开口，可又觉得把这个称呼用在如此年轻的纪莙身上有些不合适。
“曦儿乖！”纪莙拉过秦曦的手仔细观察起来，点了点头道，“这些年，你爷爷没有欺负你吧，把你丢在这种鬼地方，这次跟奶奶回去，不必再受这样的苦痛！呵呵，你别看我表面上年轻，我和你爷爷都是几百岁的人了，只是用了秘术驻颜罢了。”
在众人交谈之际，刘牧的脸色忽然一变，灵力汇聚，转眼间自己被火红的灵力包围，光团散后，露出那张熟悉的年轻冷酷的脸。
刘牧身形一动，体表覆盖着血红色的灵力，对着一处空间，狠狠一击。
“砰”，空间诡异地扭曲破碎，一道人影狼狈逃出，落在地面上，脚下一个不稳，摔了一跤。
一头水蓝色的长发垂肩，清秀的面目此刻却显得尴尬无比，身上暗灰色的长袍此刻大半被烤的焦黑。灵力悄然汇聚，他被深蓝色的光团裹住。
光团过后，原本焦黑的衣裳被白袍取代，乱舞的发丝此刻也安静地垂在肩后，暗沉的眸子深邃无比，年轻的面目却颇有几分英气。
“徐薄生？怎么是你！”徐慕晴咬了咬银牙。
“小姐？嘿嘿！”青年挠了挠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显然对这位小姐很是畏惧。
“谁让你来的？”徐慕晴双眼几乎冒出火来。
“这……小姐，这是族长大人的吩咐，我也办法呀！”徐薄生为自己辩解道，“别，小姐，你别打我，我错了……”
徐慕晴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了上去，对着徐薄生就是一顿胖揍，小粉拳挥的呼呼响，奇怪地是却没在徐薄生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秦曦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原本对少女温柔尔雅的形象瞬间毁了个干净。
“好了！晴儿回来吧！”纪莙把手一招，徐慕晴像是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一般，瞬间回到了她身边，“这是你爹爹的意思，不放心你一人出来，你就不要再发脾气了！”
徐慕晴娇哼一声，“刚才我被那么多火狼围攻，他居然就这样不闻不问，活该被打！”
“小姐，我这是在为你创造机会！”徐薄生轻声道。
“你给我滚！”徐慕晴羞红了脸，眼看又要对徐薄生下手，却被纪莙拦在怀里。
刘牧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原来自己白忙乎一场，隐藏在虚空中的残境强者似乎是自己人。
“牧哥！”纪莙轻声呼唤，“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真的非走不可吗？”刘牧企图从纪莙脸上找到让步的可能。纪莙哀怨而坚定的神色让刘牧轻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
纪莙莞尔一笑，牵过刘牧的手，向着众人道：“都靠过来，准备回家！”，接着袖袍一挥，一个淡金色的卷轴浮在半空中，缓缓展开。
金光闪过，几米宽的光门缓缓升起。
“传送门？从这里到帝都的坐标，你是怎么得到的？”刘牧扭头看向纪莙。
“其实，大家一直都知道你在这，只是没说出口而已。”纪莙轻叹了口气。刘牧则低头不语。
“好了，不说这些了，大家跟我来！”纪莙拉过刘牧的手，缓缓迈入传送门。
……
“曦哥！”门外响起了少女特有的甜甜的笑声。
“又来了。小曦，你的魅力真不赖啊！”邱日华翘起二郎腿，躺在一把椅子上，对着秦曦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快去开门，快！机会啊！不容错过！”秦曦肩上，小枫不停地起哄。
秦曦无奈地摇摇头，犹豫了会，还是去开了门。
迎面而来是少女清纯可爱的笑容，碧蓝色长发垂落腰间，明眸皓齿，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
看的秦曦微微愣神，还是让少女抢先进了门。
徐慕晴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下，举起茶几上的茶杯慢慢抿了口，才缓缓开口道：“曦哥，刘爷爷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着，右手蓝光一闪，一只淡红色的信封出现在掌心。
秦曦紧缩着眉头，忙接过一看，信中写到，刘牧和纪莙要出一趟远门，路途凶险异常，甚至会涉及到“极北之地”。也正好趁此机会让自己历练一番，在他们不在的日子里，自己的日常起居由徐慕晴安排。
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会与眼前这位古灵精怪的少女联系在一起，秦曦就觉得脑后一阵发寒，一旁的小枫和邱日华看过信后，都沉默不语，眼角却瞥向笑吟吟的少女。
徐慕晴依旧带着甜甜的笑容道：“曦哥，信你也看过了。刘爷爷和老师临走前交代我照顾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秦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但还是点了点头。小枫和邱日华则表示房间里太闷，他们俩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于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曦哥，”少女稍微收敛了点笑容，语气微微严肃，“你有听说过圣天学院吗？”
“圣天学院？”秦曦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关于这个词的内容，忽然想起以前爷爷曾提起过，“就是那个闻名全大陆的学院，号称天才的云基地？”
徐慕晴笑着点点头，“曦哥你恐怕不知道，老师和刘爷爷就是学院的五位院长之一吧！”
“啊？”秦曦张张嘴，“爷爷他从未对我提起过。”
“还是让我为你介绍吧！”徐慕晴放下手中的茶杯，换了一副叙述者的姿态，“关于上古那场大战，曦哥肯定了解过。所有的史书上都写到人族五王牺牲自己封印了魔族的一皇三王，其实还有后续部分。”
“五王死后的意志要求所有种族联合起来，建立一所学院来培育顶尖人才，以防止魔族的反扑。可惜当时听从他们的只有人族，而后经历内部分裂，人族又被分成了若干个国家。”
“而圣天学院是在人族分裂前建立起来的，就坐落在现在我们鸿安帝国国都附近，离这里不算太远。按照五王的遗愿，圣天学院的院长必须有五人，并且分别对应雷、火、风、水、土五种主属性。从历届优秀学员中挑选，由上一代的院长钦定。”
“刘爷爷和老师还有其他三人恰好就是这一届的院长。他们中的每一位实力都高达残境十八阶巅峰，据说五人联合起来甚至可以匹敌残境十九阶的强者。”
“至于我为什么要提起圣天学院，想必曦哥也猜到了几分？”
秦曦沉吟着，点了点头，“你想让我加入圣天学院？”
“不错！”徐慕晴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圣天学院号称大陆最强学院，并不是徒有虚名。无论是从底蕴、历史、背景、老师、学生素质来看，它都是当之无愧的。”
“圣天学院每隔十年会向全大陆公开招收弟子，并且要求年龄在二十以下，而今年刚好是招收弟子的年份，来自全大陆的天才子弟都会蜂拥而来争夺学院的名额。”
“那么学院一次一共招收多少人？”秦曦突然开口。
“一千人，而报名的人数往往到达数百万！”徐慕晴顿了顿，从秦曦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之色后又接着开口：“竞争之激烈，超出你的想象。而且在这一千人中又会被重新划分档次，接受学院内部的测试。”
“其中前两百被划分一级，前五十又被划分为一级，最后前五也被划分成一级。最后的五人又被称作“光辉五人”，他们将受到最高规格的优待，甚至是院长亲自指导，收在门下。这五人也被预定为下一届的院长。”
“而历届被选为“光辉五人”者，后来无不闻名大陆，成为举世瞩目的强者。”
“那爷爷他的意思是？”秦曦皱了皱眉。
“他希望我们俩成为五人中的一员，继承他们的衣钵。”徐慕晴美目闪动。
秦曦点点头，却沉默着不开口，他深深地明白想要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有多艰难。
“对了，曦哥。忘了给你介绍帝都的情况了！”徐慕晴突然反应过来，又像是特意转移话题似的，“曦哥，你有听说过‘帝都五世家’吗？”。
秦曦疑惑着，摇了摇头。
“这还得从上古大战后说起，”徐慕晴微微昂起头，做出回忆状，“大战结束，人族百废待兴。可几位首领却因意见不合，分裂成几派，最后大打出手。原本团结一致的人族大国也被分裂成几个国家。除了我们所在的鸿安帝国，还有百中王国，穹单帝国等。”
“而鸿安帝国一直都由皇族燕族掌握。后来族内不合，发生叛变，出现了五族出燕的境况。就是原来属于燕族的五大氏族脱离了皇族，不过也与燕族签下契约，永不反叛，并且忠心维护鸿安帝国长治久安。”
“这就出现了后来的帝都五世家，分别是秦氏、徐氏、纪氏、吴氏、陆氏。”说到秦氏时，徐慕晴有意一顿，看着秦曦毫无反应，又接着说了下去。
“徐氏？那么晴儿你也是五世家中的人咯？”秦曦开口问道。
徐慕晴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她没有告诉你，就是五大世家结为姻亲，相互帮助，逐渐发展壮大，渐渐压过了皇族燕，成为了霸绝天下的大族。不过她说的也没错，五族确实签下过协约，永不反叛，不然这鸿安帝国可就不会姓燕了！”一道轻飘飘的嗓音突然从窗外传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