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称为宁续的人,一身华贵,却面色苍白,一看便是属于荒淫无度的人。周钦在对方说出那句话后就已经将他列入黑名单里了,暗暗将对方打量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双手娇嫩,绝不是练家子。旁边俩个公子哥跟班也差不多,一个回合可胜。
唯一可虑的是后面的八个跟班,不过看他们一个个满脸献媚,弯腰垂手站在后面,多半也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欺负良民的主。
但自己这身子骨。。。
酒馆里客人也是不少的,这个时段一般都是高峰期。邻近的几桌已经转头看着这边。不过似乎都是瞧热闹来了。
“嘿,这周呆子又被这宁公子给遇上了。”一食客低声的与同桌交谈着。
“可不是!这周呆子又要倒霉了,哎,挺老实一人。。。”同伴摇了摇头。
看着周浩这桌子,周围嗡嗡的都是低语声。
“有多大能耐,娶多漂亮媳妇。这周呆子没本事,偏偏娶了周家大小姐。。。”
“这宁公子和县里的第一才子孙公子可都是仰慕着周大小姐的,几次上门提亲都被拒了,没想到便宜了这周呆子。。。”
“那可不,我还听说啊,邻县的昌化县县令之子赵公子也对周家小姐仰慕已久啊。。。”
。。。。。。
周钦无语,看来以前的自己是受尽欺辱和鄙视啊。再加上现在这赘婿的身份。。。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古人诚不我骑也。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周钦平时是个老好人,但谁惹了他,他也不会客气。
该怎么做呢?是否该这样?
趁着宁续当先而坐的档口,周钦抄起桌上的酒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拍在了他的头上。
宁续身后的两个公子哥立时惊呆了,平日里懦弱胆小的,任人欺辱的周呆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就把仁和县首富宁老财家的宝贝儿子给打了。
酒馆大堂里也是一片寂静。
这突然的转变令人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有些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
而宁续身后的俩公子哥跟班被周钦突然的凶悍吓傻了,下意识的往后缩。
宁续也是呆若木鸡,周钦的反应甚至让他忽略了额头上的剧痛。只是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周钦哑口无言。
好半响,宁续才羞愤异常,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周呆子给打了。歇斯底里的对着身后的家丁怒吼到:“你们上,给我打死他。”
八个家丁个个呲牙咧嘴,这周钦平常他们也欺负惯了的,今日是王八自翻个,反了天了。
周钦面无表情,毫无惧色。这八个家丁并不能打,看着声色俱厉,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货,当然,凭自己硬碰硬,肯定也是打不过的。这种情况下自然只能是擒贼擒王了。
宁续被周钦拍了一酒壶,怒火中烧,呵斥家丁打人,却忘了自己离周钦似乎有点太近。
好机会,周钦左手抓住宁续胸前的衣服,使劲一带,宁续就像个小鸡一样“唰”的飞到周钦的怀里了。
看着几个家丁焦急往前冲的样子。周钦右手抓起一碗在桌沿一磕,用锋利的瓷碗顶着宁续的脖子。
“都别动”
感受着锋利的瓷碗顶着自己的脖子,宁续甚至隐隐觉得脖子上有了一条小伤口,热热的鲜血顺着伤口慢慢的往外流。
“别动,你们别动”宁续慌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喂,周呆子。本公子正和你说话呢,你竟不搭理么?”宁续今天是真的有点怒了,平日里欺负周钦那是理所当然,随手为之。
可今日,这呆子竟敢无视自己。自顾自的在那想事情。
周钦停止了推演思考,看着恼怒的宁续不禁为自己钻了牛角尖感到好笑。泥腿子皇帝朱元璋曾经说过:器小无远志,器骄能搅事。而以宁续这公子哥的性子,器量又小又骄傲,显是个胸无大志,锱铢必较之人。和这种人杆上,绝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而且要与这种人为敌,一击必致其死地,否则后患无穷。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使个绊子。
想通这点后,周钦只是对宁续淡淡的笑笑。自顾自的夹了口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宁公子是否觉得在下软弱可欺?”
宁续一愣,只觉得这周呆子今日犹如脱胎换骨般,令人不能轻惹。
下意识的宁续并没有回答,倒是旁边的跟班对周钦今日的大胆很感不满,喝斥到:“呆子,你今日倒是能耐了?”
说着踏前一步用手指着周钦。
酒馆大堂里发生这一幕,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边。窃窃私语声滔滔不绝。
显然,周钦平日里是不敢这么和宁公子说话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往常的周钦跟谁都是不敢这么说话的。也不知今日这周呆子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对宁公子等人,竟能镇定自若,饮酒笑语。只不知愤怒的宁公子会怎么修理周呆子?这周呆子今日又是为何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