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强一怔,没想到这个最后卖国投敌的郑芝龙竟然这样教儿子,咳了一下,引起注意,便道:“小兄弟,你不是要学经国治世,练兵卫海吗?来和本座一起,加入本座的天阀童子大军,你现在说的再好听都是假的,只有经过经国治世,练兵卫海的实践才是真理,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懂吗?就是认真的去做,真正的去做,不断的检验、实现你的理想。”说完傲气挺胸,充满自信。
郑福松被刘志强的新词汇说的是一愣一愣的,其实刘志强很早之前就在天阀山上组织过童子军,只是人数不多,之后占了程乡县,虽然地方变大了,但毕竟这个时代里秀才和能文识字的人是很少的,根本抽不出人手,而且他有个更大胆的想法,从小昌导男女平等,让女孩子也加入童子军,但他来到明朝末年已经近一年,知道对他们来说,让女子加入军队,或者是读书认字,都是离经叛道的,除非你是南直隶的青楼女子,才要学文习字,与当政文人墨客谈论时政,附庸风雅,而且刘志强也隐约感觉到,如果自己在根基势力还没有站稳之时,强行推行男女平等,将会丧失一定的人气,比如温守思就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在他的天阀军中举足轻重的人,这也是没有在军中实行平头剪发的原因,因为越是在这个时代越久,他就要有越多的衡量,他只好把打开现代文明的钥匙交给下一代——童子军,他不信洗脑式的教肓改变不了他们的观念,而且也为后来的天阀军备增添兵备人手。
郑福松一直以来也算是个孩子王了,但没想到遇到个似乎比自己还要聪明的,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是很懂,心中感觉新鲜,很是想去,不由望向郑芝龙,郑芝龙行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头的原则,点了点头。
刘志强从眼角余光见郑芝龙这么上道,不得不加重了几层提防。
郑福松走近刘志强身旁,和刘志强比了比身高,道:“我姓郑,叫福松,福气的福,松树的松,你呢?是叫做本座吗?”
刘志强一呆,道:“嗯!这个,本座只是我的代称,我姓刘,名唤志强,斗志昂然的志,强盛的强。”
在场众人,除了少数人,是第一次听到刘志强自道自己名字。
刘志强又对郑芝龙道:“郑大人,本座观你幼子仍人中龙凤,以后必然成就不可显量,功业无极盖一方,所以从今以后,就唤作郑成功,郑大人所见可如。”
众人听得教主当众给人儿子改名,似乎有点欺人,没成想,郑芝龙行揖作礼道:“谢教主赐名,从此我儿名唤成功,必为教主立功成业,孩儿还不谢教主赐名。”
郑福松有点傻眼,呜呜的应了几声,还不知他老爸把他卖了,刘志强强调道:“是成就不可显量,功业无极盖一方。”
郑芝龙在日本学到忍术决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忍者都要汗颜,连连点头应是。
刘志强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间天空乌云漫布,与将夜临的天色相应,压的人透不过气来,便让众人一同躲到屋内,果不其然,最后一名明兵躲进屋内,就下起了哗啦啦的暴雨,听着屋外的雨声,刘志强本想要与那个姚小三情报称武功极高的日月教教徒一见,以示嘉奖,无奈这里人多太杂,只得作罢。
刘志强见在一旁和家相聚的郑芝龙,道:“郑大人。”
郑芝龙听得刘志强叫自己,便走到刘志强身旁。
刘志强道:“郑大人,你这驻地房屋还挺大的吗?”
郑芝龙道:“回教主,这住所是芝龙定居后修善的,以前的卫所较为破败。”见刘志强一脸我懂的样,便道:“如今大明各地卫所除边关重地,均和此地类同,这大明江山社稷就如同在这雨夜飘泊的船只……”
刘志强听这郑芝龙的话里有话似的,据他所知这郑芝龙在崇祯没有倒台之时,可是帮福建岩海肃清海盗倭寇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他是想诱我造反被杀吗?哼,这大明王朝倒不倒也不关我事,我只要这海上立足之地,见雨势有所变小,便道:“风雨再大,也有平静的时候。”
郑芝龙听这邪教教主似无意天下,便也不再设套,只得另想他法。
刘志强无聊,见郑成功在这空旷的屋内舞起了刀法,倒也有模有样,这郑成功人少说也是个官二代富二代之类的,想这古代人可真没有这么娇情,而且自己的天阀军士兵体能素质明显优于现代,也极有可能是自己规定的选拨机制太严格的原固,现在占的地盘广了,是不是放宽松些。
:“成功。”刘志强见郑成功没反应,便又道:“郑成功。”郑成功停了舞刀,望了望刘志强,好像是他在叫自己,刘志强走到他身边,道:“怎么,还不习惯这个名字,这可是个大英雄的名字。”
郑成功一听,眼现天真,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名字是大英雄的名字,怎么写的。”
刘志强细问,才知现在的郑成功只会写几个启蒙的字,而刘志强又不会写繁体字,只好写了简体字,刘志强便给他说起了郑成功收复台湾,抗击清庭的故事,只是人的姓氏名字地点稍做更改,见这个小朋友听的津津有味,刘志强也乐了,心想:孩子就是孩子,哄哄就行。
郑成功道:“哇!你懂得的真多,这个名字原来有这样的故事,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见刘志强似乎还没有自己高,便道:“本来我比你高,要叫你小弟,不过看你懂得挺多,武功又这么利害,嗯!我就勉强叫你阿强吧!”
刘志强听的一脸黑线,见这是一个小孩,也就认了,见他喜欢听故事,便和他说了些改篇过的保家卫国的故事,其间郑成功见到跑过来凑热闹的紫雷虎,看着在双掌蹭在刘志强怀里的紫雷虎,郑成功一阵好奇,他在东瀛并没有见过老虎,而在山水画上也只是听家人说到过老虎这东西,体形多大也不知,见刘志强怀抱的像是老虎,但颜色又不是黄白相间的,便问:“阿强,这是什么东西,好像大虫。”
刘志强见这小孩言谈举止像日本人,汉语正宗,像后世的闽南普通话,也不知是和谁学的,也知道明朝有时叫老虎为大虫,便道:“这的确是只大虫,名唤紫雷。”
郑成功道:“真的是大虫啊!”抻手过来摸,紫雷虎又如何认的这小孩,龇牙做咬状,郑成功一见,忙缩回小手。
刘志强见此,安抚了紫雷虎,道:“你现在试摸下。”郑成功小心翼翼的探手摸了,见紫雷虽然还有龇牙,但已经没有那么凶了,抚摸背上虎毛一阵后,也温顺了许多,道:“这大虫怎么是紫色的,我听二叔说,大虫都是金黄色的?”
刘志强道:“怎么只有黄色,白色的也有,但是如果是紫色的,也就只有我这一条。”见郑成功对动物有兴趣,便又和他说起了世界上各种动物,听的这小孩是津津有味,在一旁的郑芝龙兄弟虽然海外横行,交友欧亚,见多识广,但也少有听闻这些珍奇异类(刘志强说的都是非洲,南美,澳大利亚的动物种群),虽说这紫色大虫从未见过,但也决不信,有身上长袋会跳,或又似人站立不会飞只潜水的鸟等等之类的动物。
正当刘志强和郑成功聊的开心的时候,一名天阀军装束的士兵走进屋内,望了望屋内的人,见到了二个五岁稚童,便行天阀军礼,报道:“报告军长,岩海方面有大量敌人趁夜雨袭扰周边居民,岩海渔民多有死伤,大半妇女被……”
刘志强从地板上站起,见这名天阀军士兵军装积满湿泥,眼睛通红,道:“说下去。”
那名士兵也不知道这给视为天人的军长明不明白强奸是什么意思,便道:“大半妇女被污辱至死,连孕妇都难幸免,腹中婴儿被挑出,手段极是残忍……有幸存一二渔民说是倭寇……”见军长双眼如欲喷出怒火,便不敢再说下去。
刘志强咬着后牙糟哑着声带,道:“秦老三,李本一呢!他们再干吗?还不去追击倭寇。”
那士兵第一次见军长发火,细声道:“秦连长已经带人追击倭寇,还有郑家谢表随同,李连长带兵留守同安军帐大营。”
刘志强一听,气顺了一点,看了看同样咬牙却齿日月教众人,再道:“留守几人。”
士兵道:“因是雨天天气,猎鹰队全部留守,共剩三千人留守本营。”
刘志强现拿出炭笔纸张loog,道:“给我传令,不用留守本营,给我扫平登陆岸线上所有倭寇,如有反抗,杀。”
那士兵接了军令,刘志强又道:“注意军纪,去吧!”
夏源怡,公治清龙等在旁道:“教主,属下愿往。”
刘志强道:“嗯,有各位相助,实是百姓之幸,辛苦了。”
众人谦逊后与士兵快跑出外,见外面只是毛毛细雨。
刘志强压下眼中怒火,用较为随和语气道:“郑大人,我们也一同前往吧!”心想:这些倭寇晚不来,早不来,是不是和这郑芝龙有关,这田川氏可是日本人,而被攻进程乡县时被擒的就有日本武士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