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刘志强强提精神。
木门开处,一土黄色军装士兵进来扣胸行礼。
刘志强也同样行了一礼,道:“何事”。
来人做完一个情部门的手势,报:“报军长,部长刚传回消息,说是程乡县内有福建方向的来人,恐是郑氏,部长要属下传达。”
刘志强道:“陈子文呢!他去哪里了,怎么不亲自来报。”
士兵答:“部长怕来人非同小可,已经亲自前往。”
刘志强心想:你怕的是我不给你好脸色看吧!而且离灭人家一门才一天半时间,人家郑氏就派人过来了,你当是现代化通讯时代。刘志强心里虽这么想,但这郑芝龙儿子的大名郑成功在未来可是如雷贯耳的,郑氏的强大在这程乡邻里也是有所耳闻的,如果他有更优秀的情报网络,自己就吃亏了,不过他们‘十八芝’当年杀入广东,丝毫没有人性可言,不可能有程乡邻里的帮助。只听闻此人到是到处救济泉州百姓,很得泉州民心,心中计算着快马从福建跑到程乡县的所需时辰。
刘志强道:“我和你一同去看看。对了,你觉得我去看看,要不要通知你家部长!”
那名士兵惶恐答道:“军长言笑了,军长行踪部长和我等属下那敢过问!”
刘志强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仔细看此人,问道:“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如何进天阀军的,又如何进情报部门的。”
那名士兵脸现喜色的道:“报,军长,属下叫程华礼,程乡的程,华丽的华,礼金的礼,乃程乡县镇平县人氏,早年因得罪官府,逃亡至天阀山,后因李连长承军长创立情报部门,才被归入部门内,后来因教官们教的好,而属下也有点悟性,在过年的全军军备格斗赛中得了第一名,李连长当时还兼着副部长,所以提议部长让属下升任情报部排长,在正式军备是个班长。”
刘志强奇怪,没想到这人是个冠军,当时自己要全军习完武后,要求考验习武成果,就让他们自行组赛,听说最后连老熊都败给了这人,也听日月教教众们提过这人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以大龄俢习内劲才六个多月,功力相当旁人修习三年,当时听完也只是叫人发完奖金,听过名字就忘了,因为刘志强考虑到的是全军统一的武力水准,而且还要装备远程武器,单兵个人优秀的武力就给他忽略过去,你个人武力再强,还真的能对抗子弹吗!
刘志强又道:“听你名字,家境似乎不错。”
程华礼脸现潮红的道:“报军长,属下以前名唤程阿布,家里是帮官老爷看羊的,以前大字不识一个,是蒙军长和先生们教导识字,能认字后给自己起的名字。”
刘志强没想还能这样改名的。最后道:“你很好,我记住你了,好好干,做出点成绩来。”说完从加高的椅子上下来,道:“走吧!去看看。”
程华礼欢喜应道:“谢军长提点。”
刘志强自去更换明朝儿童服装,心想:这人悟性着实不错,人也圆滑,就是不知会不会聪明过了头。心下突然一惊,我这是怎么了,对每个人都有所疑心,开始做着各种防备他人的手段。
刘志强无奈中与程华礼前往探子所报的留香楼。
留香楼,程乡县沿江河边布置的一家酒楼,因为最近匪盗的减少,难民迁往开发各类产业,又因天阀军士兵创造的消费量,着实让这条街道繁华了六七个月有余,这不,留香楼就是在最近五个多月前才开起来,这楼特别让人新鲜的就是用一种灰色的泥土加固过的,竟高达五层,在墙面上还贴有瓷片,这瓷片也还出自景德镇名师之手,听有小道消息的人说阿,这楼似乎还有天阀军势力的背景,不然也不会能用得上这灰色的泥土,听说这灰泥硬得很,老值钱了。这些日子来,留香楼渐渐成为了过往商客贵贾招财引客的去处,也成为平民百姓的谈资。当然,还有天阀军士的能消费得起,这也是引得无数北地难民和本地平民激烈争夺一名天阀军名额的原因。
在留香楼旁边有间邓氏小茶馆,虽只有两屋,倒也别致,这也得多亏了天阀军的消费,人精的店老板为吸引客人。正值崇祯二年新立,就将赚到的钱拿出了一部分搞包装,也想学旁边的留香楼,使用灰色泥土加固,外套贴瓷,但几经周拆,打听到的消息是这灰泥的东西决不是他能用的起的,只好选择其次流行的木梁绘雕结构。
在邓氏茶馆二楼窗台靠街边处,里坐着一清秀书生,正有意无意得朝下望,遇尔还夹着桌上的小黄豆放进口里细细品尝,甚是优闲自得,旁边站着一年约十三四的书童,而书童也是时不时的往下张望,脸上有些焦虑,看了看自家公子的安定样,也只能是佩服,便低声道:“公子,你说这姓郑的有这么快知道咱们灭了他族叔一家吗!”
那书生端起茶杯,淡了一口,细语道:“万事皆有可能,不得不防。此时正是我军新立之际,必须万事具备,才能防患于未然。”声音很小,小到那书童也可能听不到的境界。
那书童又道:“公子,你说咱们军……咱们家主见我再立些功劳,会不会给我个排长当当。”说话间,不由得望向那留香楼那边,恨不得有个假想敌出来给自己立功。”
那书生顿了顿道:“姚三,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要急燥,慢慢来,百业新创,正值用人之际,你还怕不能立功,还怕没有钱使。”
书童姚三道:“钱我倒不稀憾,就是这功劳比什么都重要。”说完呑了呑口水。
那书生斜了他一眼,道:“其实这一次你们立了功我也是知道的,也是你最先发现郑家在打青盐上的主意的,也首当记你头功,但你知道,当时家主知道你灭了人家满门老幼时,脸上的表情可精彩的很。没把你降职当场砍了就不错了,你还想家主给你记功。”
姚三吃惊道:“公子,你不是说军长心里记着我们立的功劳吗,还赏了我们钱,怎么还要降我的职,我可是刚当上班长没多久阿!”心中着急,不免说大了点声,看到那书生细敲桌台的动作后才降低了声响,不由冷汗直冒。
那书生看他自动降低声音,也没去责怪他,只温言道:“家主是不会吝惜钱财,只要你们能立功,都有赏赐。当时人多,跟你们说你们的功劳家主会记得,那是不想打扰你们做事的积极性,你是我心腹,我现在才从实所述。”
姚三道:“那我以后该如何做,可是如果不下重手……”
那书生道:“尽管放手去做,这边有我担着,楚霸王当年不杀刘邦,才有乌江之祸,而现如今这不仁之名就由我们这些属下去担着吧!记住,一切对家主有威胁的人一个个都要加于铲除,直至辅佐家主问鼎中原,家主心存仁义,也正是我等立功后能全身而退的保障!”心中又想:看军长脸上神情,他绝不会这么轻松就忘了这梁子事,只有边走边看了。
斜看姚三一眼,见他疑惑,叹道:“刘邦、太祖,那一个不是问鼎中原后,大诛有功之臣的。此该家主心存仁义,也正是你我所希望,如果家主听你灭了他人满门老幼还大肆赏你们,才是你我该担心的,明白了吗!”说完望向另一街口正救济排队难民的商铺和天阀军士兵。
姚三吐吐舌头,似有所悟,看向他目光所及处。
在留香楼三楼贵宾间,一个光头肤色极黑之五十年齿男子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夹着桌上的菜,对对坐的美女视而不见。
对坐的美女也不言语,只是在旁帮着倒酒。
终于等到那男子喝完酒碗内的酒,等这美女倒酒停顿片刻之际道:“柳娃子,你将俺带到这里来做什。俺这过完年,才回到泉州收到你们消息!不是新任教主召见我吗?”
柳姓美女道:“白老前辈莫急,教主事务繁忙,此时也不急待见。”
白姓男子见她有话要说,便道:“有话直说,俺最不喜欢弯弯肠子的人,说话费劲。”一口地道的鲁东口音。
柳姓美女道:“那晚辈有话就直话了。”
白姓男子道:“你年齿虽小,武功位列六圣女之首,且教中地位也比我高,也不用自称晚辈。”
柳姓美女道:“白前辈自是当得,想当年白前辈祖师爷曾修补举世刀王。而白前辈又将倚天分铸二把玄铁匕首,铸剑之术自是得授真传,当世无双无对,又铸就几件当世神兵闻名,自然当得前辈二字。”
白姓男子道:“有话痛快说。”
柳姓美女焉然一笑,真的直似倾国倾城,但白姓男子却不懂欣赏,脸现不奈。
柳姓美女道:“此刻教主新任,言谈间似对练钢冶金有极大兴致,而且多闻教主在这乡野间重金招幕铸铁工匠,有时还跨省招幕,珍之重之。小女子当猜得教主对前辈必有重用。”见这白姓男子没有露出任何喜色,又道:“新任教主因年齿极幼,出任教主前曾是一山之匪首,建有一新立帮派,目前其帮派重要职位并无我教之人参足,晚辈是想请白前辈在得教主重用后,让晚辈也能为教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白姓男子听得眼中精光一闪,道:“柳娃娃,这是夏坛主的命令吗?”
柳姓姑娘也就是柳溶沁道:“白前辈说笑了,此等小事非师傅之命。乃小女子想为教主尽一分绵泊之力,以示忠心。”
白姓男子正要相询,突听的敲门声,便也停止了言语,只听得门外是小二添酒加菜便也任他进来。
那小二添完酒菜,正要退回,却给那白姓男子抓住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