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污蔑吗?
说辞好像是,但事实却不是!
只要秦穆没有撒谎,那家传宝玉就定在古喻身上!
可为何听着明堂这话,心里就感觉怪怪的呢?
秦国公和秦尚书原本坚定的心忽然产生了动摇,狐疑的目光纷纷投向秦穆。
秦穆那里受得了这样的质疑,明明就是在古喻那里,爷爷和父亲居然怀疑他!
他不甘心,愤恨地死盯在古喻身上。难道他的宝玉就这么被古喻拿走了?!那可是他们国公府的东西,他好不容易讨来的家传宝玉啊!
“可古喻明明……”
“够了穆儿!”秦国公乍然厉喝一声,硬生生打断了秦穆的不甘,“休得无礼!”
秦穆气得直喘粗气,但爷爷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只得怒瞪着古喻,幻想自己正捏着她的头颅,把自己的拳头弄得咯咯作响。
秦国公斜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
多年官场的直觉告诉他,今儿这里头一定有猫腻,所以秦国公选择委婉地解决这件事。不再理会秦穆,他扭头笑道:“呵,郡主……”
只是古喻会给他挽回的机会吗?
几乎在秦国公开口的同时,她就直接提声说道:“既然你说那宝玉在我身上,若是不搜一搜恐怕你们也不服。不如这样吧,我允许你们搜我一处。”
说到这里,古喻故意停了停。瞧见秦穆豁然大亮的眼珠子,她才又补充道,“但你们必须先画出那宝玉的样子,交由明大将军核对,然后在我之前,先把秦穆全身上下搜一遍,确定那宝玉真不在他身上之后,我再让你们搜。”
国公府四人面面相觑,秦国公和秦尚书当即就想否定她的提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古喻敢这么说,肯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可两人再精明,也架不住有个坑爹的儿子和坑爷爷的孙子。
秦穆一听这话便脑门一热,响亮地替国公府答了一声,“好!”
秦国公差点没被他给气背过去,但想要再否认时,明堂已经点头:“老夫同意。”
无法,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来。看着秦穆那自信的样子,他暗暗祈祷是自己想太多了。
秦国公府的家传宝玉明堂是见过的,因而他们也做不得假,老老实实画了一幅图后,给会客堂中所有人,包括名儿都看了一眼。大家确认无误后,明堂便亲自走到秦穆面前,似笑非笑道:“秦小公子,请吧,老夫亲自来监督。”
搜身,为了顾及自己仅剩的颜面,有身份的人都是自己动手的。
秦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胸口,腰间,袖子等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有帕子,银票,小玩意儿等等,但就是没有家传宝玉。
搜完全身,明堂也点头认可。秦穆立马向古喻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最后那视线落在古喻手指的储物戒上,似乎在说他知道她把东西放在哪儿了。
古喻眉梢轻抖,想笑,但生生忍住。
“秦小公子,还有你的储物戒。”明堂淡淡地提醒道。
秦国公眉头紧拧,总觉得哪里不对,一双老眸紧紧锁住秦穆的储物戒。
世界很奇妙,有的时候,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国公脑子里还没想明白呢,两只眼睛就看见一块系着黑穗的玉佩跌落在地上,弹了一下,竟然没磕碎。无论是那代表着秦家的黑色穗子,还是与纸上一模一样的宝玉图案,都在告诉着众人,这就是秦国公府在找的家传宝玉!
它是从秦穆的储物戒中掉出来的!
秦国公哪还有脸留在这里,当即就甩手快步离开了郡主府。
而秦穆直接就懵了。
这,这宝玉不是在古喻那里吗?!怎么会这样?!
“秦尚书,看来事情已经明了,还希望你们国公府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明堂拾起那宝玉,前后看了看,又交还给秦尚书,“这么贵重的东西,秦尚书可得放好了,别再被谁偷走了。”
秦尚书也是怄得够呛,“多谢明大将军提醒,秦某知道了。”拿过宝玉后,深深看了古喻一眼,也快步离去。
剩下的秦穆和秦夫人哪里还敢留着,收拾好东西后,便也跟着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这几人都没影后,名儿才憋不住好奇道:“郡主,这宝玉怎么会在秦穆那里?”
古喻狡黠一笑,“不是说你们修炼之人,有修为高者可以探入某些储物器物随意拿取吗?”
名儿愣着脸想了片刻,而后扑哧一笑,朝古喻竖起大拇指,“郡主,高,实在是高!”
原来这整件事情,就是自家郡主设的一个局。
在大街上碰到秦穆故意惹事后,郡主便将计就计,抢了秦穆的家传宝玉,再用独门手法把他弄个重伤不治,目的就是让国公府求上门来,使自己最终能站在一个有说话权的有利位置上。
之后,秦国公府束手无策,只能上门求饶。
而郡主大概是早就猜到了国公府的无耻程度,早早就派人把宝玉悄无声息地送回到了秦穆的储物戒中。这个很简单,凡是真人境的修炼者都能办到。
接下来,果不其然,郡主的猜测成真了。国公府犹不吸取教训,郡主便只好再给他们一个响亮的巴掌。
这事情无论国公府最后选择如何表现,郡主这儿都不会吃亏。
名儿对郡主这计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想某些人一直被郡主耍得团团转,她就觉得好笑。
当然,若没有郡主的计策,恐怕今日受辱的就是郡主了。且那难堪程度,绝对不会比国公府少的!
所以名儿一想到国公府那些人的嘴脸,就觉得无比恶心。郡主跟他们有什么仇,他们要这样陷害郡主!
睨着名儿愤愤不平的表情,古喻乐得一笑,“走吧,给我准备点点心,本郡主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