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于可欣要动刀子,我赶忙冲出了房间。听见门嘭得一声关死,我才松了口气,但依然心有余悸。今天晚上,一想到自己身边睡着一个女魔头,我不由得感慨万千。来到我弟弟房间,发现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四号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直到他打完一局,才发现身后多了个人。他看见我来了说:“老哥,你这么快就完事了?”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出来,我直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瞎起哄,那个女魔头今晚会留在这?”我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你说谁是女魔头?”我吓得手一松,我弟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转过身去,刚想解释,但眼前的情景却让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射入房间的银色月光,映衬着身穿一袭白色睡裙的少女。发不出声音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不知所措吗?不,并非如此,只因为眼前的少女太过美丽而让我失了语言。于可欣见我们俩都说不出话来,一脸俏皮地问道:“怎么样,我美吗?”我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地说道:“这还用问吗?你看我们俩的表情不就知道了嘛。”我话音刚落,我弟弟便对我说:“哥,今晚别太累。”我立马瞪了他一眼。
在这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会,便去睡觉了。等我洗漱完毕来到房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这大小姐直接抢了我房间了最大的那张床,我只能去睡小床。印象中,我上次睡这小床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一晃眼,差不多十年过去了。我刚躺下,稍微偏了下头,就对上了于可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我吓了一跳,然后问道:“你还没睡吗?”她慢声细语道:“有个大色狼睡我旁边,你认为我能安心睡着吗?”我知道她是一分钟不挖苦我就难受,不过我也习以为常了,回怼道:“又不是我让你留下的,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如果后悔了,你现在就走啊,我绝对不拦你。”于可欣听了我的话,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我说:“你忍心将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扔在马路上吗?”如果换个女生这么说我也许就真心软了,但对于他她,我实在找不到让我心软的理由,这女的出手比男的还狠,完全就是那种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主,我相信对她的仁慈就是对我的残忍。所以对于她这种没有营养的话,我说到:“你现在出去哪怕真遇到打劫的了,那也只能怪他出门没看黄历,一脚踢到铁板了。”
随后,我们又闲聊了几句,便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折腾了一天,我们俩都很累了,不一会我们就睡着了。梦中,我看见我身处战场,与来历不明的敌人作战,战斗很激烈,我的战友伤亡很惨重,到处都是尸体,血腥味弥漫整个战场,令人窒息。这时,一颗炸弹突然在我头顶上空爆炸,热浪袭来,我猛然惊醒,这才发现,我原来做了个梦。
我感觉到全身都出了汗,而且腰酸背痛,像刚训练完一样,于是我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结果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我一低头,才发现于可欣像八抓鱼一样死死地抱着我!我抬头瞧了一眼她床上,发现被子全被她踢到床下去了。我想起来帮她重新盖好被子,然而却根本动不了,这货就像根绳子一样,死死地捆住我!不用点力气根本起不来。于是我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动吧,万一半夜她突然醒了,看见自己这样的睡姿,我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难说;动吧,现在把她吵醒了,那今晚就别睡了,估计会和她决战到天亮,到时候一定比强拆现场还刺激。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于可欣突然在我胸前低声呢喃道:“冷,好冷……”我才注意到她只有半个身子在被子里,剩下的一半身子全都暴露在空气里。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又不忍心将她叫醒,咬咬牙,算了,我决定就这样睡到天亮。于是我又重新把被子整理了一下,让被子刚好覆盖到我们俩全身,然后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睡过去了。身死牡丹下,做鬼也风流!
清晨,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我渐渐地清醒过来,朦胧中,我听见有人对我说;“有我这个抱枕睡得舒服吧?”我直接嗯了一声,然后发现似乎哪里有点不对,赶紧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清醒后,我便看见穿戴整齐的于可欣坐在我房间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梳子?我仔细看了很久,确定是梳子,不是刀子,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但如果她突然从梳子里抽出一把刀子,那我也只能表示无奈了。“行了,别看了,这是梳子,既然清醒了,那就赶快过来给我梳头!”她几乎以命令的口气和我说。看着我一脸的不情愿,她又说道:“昨晚让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你如果不为我做点事,我岂不是很亏,到时候我一个不高兴,暗地里要了你的小命,嗯哼”她脸上露出了坏笑。无奈,迫于她的淫威,我穿好衣服,走到她的身边,结果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起了头。比起其它女生的披肩长发,她的蘑菇头梳起来可轻松多了,我不一会就梳好了。放下梳子,刚想转身出去,却又被她叫住了:“你这手法不错啊,没少给别的女生梳头吧?”我一脸自豪地说:“那是,我没说过吗?我有几个妹妹,每当她们住在我家时,她们的头发都是我去梳的。”其实帮我妹妹梳头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当年高三的时候,刘雯萱坐我前面,由于她每天都赖床起不来,早饭有时候都来不及吃,头发更是几乎乱糟糟地就来学校了。于是,到了课上,她就拜托我帮她梳一下,起初由于我用力过猛,还把她弄哭过,后来随着技术的越来越熟练,我不但没把她弄哭,还带给她享受的感觉,我的技术也就从那里练出来了。不过现在想到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昨天的事估计彻底把她这个小醋坛子给打翻了,不找个好方法来安慰她,天知道她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于可欣见我脸色低沉了下去,似乎猜到了什么,便打趣道:“怎么?又想你的小女友了?”我一脸埋怨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一来就给我桶一大篓子。”她似乎并不在意,继续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对你负责吗?虽然你情商低,智商也不高,颜值也不逆天,但性格倒挺合得来,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入赘了。”我呵呵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接受了,我还不接受呢!整一母老虎在家,那别过日子了,整天上演全武行吧!”“我看你是欠打吧!”说完真从梳子里抽出一把刀子向我扑过来,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朝外跑。
打闹过后,我们俩整理了房间,便下楼吃饭去了。至于我弟弟嘛,他昨晚绝对又通宵了,睡得那么死。吃完早饭,我问道:“准备回家了?”于可欣甩了下头发,说道:“出来那么多天也该回去了,还要准备过年呢!”说完便向我投以一个微笑。我走到她身旁,抓起她的一只手说:“走吧,出于地主之谊,我送你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