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珑玥再笨也知道上了自家二哥的当了,深知自己再修炼十年也比不上狐狸似的二哥,干脆直接放弃和他斗气。
姬珑玥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谄媚地像个什么似的对着姬瑾瑄说道,二哥,你尝尝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点心。“
说完殷勤地帮姬瑾瑄打开食盒,露了露自己手上的镯子,亲手将糕点递给他。
姬瑾瑄也注意到了那镯子,眼底满含笑意,却也不说话。
接过糕点,只是象征性的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再姬珑玥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决定不再逗弄自家可怜的妹妹。满意地对姬珑玥说道,看在你今日如此殷勤的分上,庙会那天........,话及至此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就带你出去吧。“
二哥,“听到这话,姬珑玥,还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自家二哥。似乎她拿糕点来,并不是这个意思。
姬瑾瑄此时揭穿到,你特意戴了去年庙会时,我送你的手镯,莫非不是暗示我。?“
见被揭穿,姬珑玥不屑地说到“不跟你说了。”
说完带着几个下人准备离开,走到门槛处,突然回过头,对姬瑾瑄说到’
三月十五,不许食言。'话音刚落,就抬脚离开了。
姬瑾瑄靠在座椅上哑然失笑。
京城。
巍峨皇宫隐匿着人世间最肮脏的血腥。
几个穿着华服锦缎的少年气赳赳地从皇家司礼院走出来,为首的那个赫然穿着一身杏黄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五爪蛟龙模样。广袖袖边绞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他身后的几名少年正激烈地讨论着何时再比一次蹴鞠。在这群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破旧的司礼监太监服装的孩童,这孩童比只到少年们的胸口处。孩童脸上一副恭谨万分的模样,硬生生地破坏了那原本清秀的面容,显得极不协调。
不知怎么的,几名少年叫吵了起来。最后分成了两组,双方互不相让,竟直接动起手了。
哼,谢安慧,你给我等着。我姐姐可是贵妃娘娘“一名长的歪瓜裂枣的少年最后恶狠狠地对着另一名英俊的少年说道,
却不料,那少年眼角都没给他一个,只是对着那名杏黄华服的少年作揖道:太子表哥,子智告辞。而后直接离开而去。
那名原本为首的男子也没有阻止,反而像是纵容一般。
当朝太子是皇后李溪兰的儿子,而李溪兰是陈郡望族谢氏嫡脉嫡女,与谢安慧的母亲是亲姐妹。
那歪瓜裂枣少年环视一圈,见那几人如此忽视自己,顿时怒火心生。竟直接就朝那孩童抡了一拳,孩童顿时就被抡到在地。却也无一人阻止,反而都是看好戏的兴致冲冲的模样。甚至有一两个吹起口哨,直接叫好。
歪瓜少年见有人捧场,直接呼唤几个同伴一起揍打那弱小的孩童。
几名少年对着孩童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叫骂道“小孽种,你个低贱的东西,你生来就和你母亲你一样,是个奴才命.........
那孩童顿时像愤怒的小野兽,反击到,不许骂我的母亲。
那群少年打的更欢,骂得也更欢了。
似乎殴打,辱骂那孩童能得到快感一般。
最后,终于结束了,那群意气风发少年们结伴大笑离去,孩童倒在地上,眼睛朝天,瞪得大大的,似乎没了生命气息。
时光飞梭,不过眨眼间就到了三月十五。
这天,姬夫人决定先带着姬瑾瑄兄妹俩到龙马寺上香还愿。四只通体雪白的白蹄乌并驾齐驱,一路畅通无阻。摩肩擦踵的人群莫不侧目而视,未有丝毫冲撞之心。有人见状不禁觉得甚是奇怪,忍不住问旁侧一同做生意的人:这仪仗浩浩荡荡,是哪家贵人?
只听另一人回答到,兄弟可是外乡人?可看见了马车右侧那六角星芒。
此人听后瞪大眼睛,诧异道:博陵姬家。
另一人笑而不语。
殷柱火冒三丈地回到家,抬脚就踢开眼前的凳子。头上戴着足金头面,手上也套着四个茶盏大小的金手镯的殷夫人,见儿子如此生气地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金算盘,呼天抢地的叫喊到,我的心肝啊,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了。
殷柱将今日在司礼监中发生的事给他娘说了一遍,末了,很是不平的说到,他们谢家不与咱家一样吗,哼,拽什么拽。
殷夫人听到自己儿子被挨打了,这还得了。立马坐不住了,挽起袖子就要进宫,说是要找贵妃娘娘做主。
殷家夫妇在女儿未入宫前,不过是田地里的泥腿子,即便养尊处优了十几年,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粗鲁。殷夫人以前在村里那是有名的泼皮户,站在村里和人吵架,从村头骂到村尾,可以骂上整整一天嘞。
一座破败的院子,门上乌黑的漆已落的七七八八了,门上布满了斑斑点点,显得有几分恶心。周围在草丛生,蜿蜒的草藤铺满了院墙,险些连门都遮盖了。
屋内只有一张由几张烂板子拼在一起的床,其余什么也没有。床上的孩童紧紧的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瘦弱的身子上只披了一层薄薄的布单,完全抵挡不了寒意。纸糊的窗子上有几个大洞,呼啸的冷风不断从外面灌瑾来。。
突然,那孩童猛地睁开眼,挣扎地坐了起来。伸出两只像爪子一样的手,看了看,眼中闪过迷茫。随后,他转过头,扫视了屋内。良久,那眼神突然发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和惊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