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发生的事应旋不知道,应旋遭遇的事墨阳也不清楚,墨阳此刻,正在警察局待着。
他开的一枪,打穿了方翰的手掌,打落了匕首,救了冰蓝,也救了小胖子。
这个小胖子,因为人群涌动而被大人冲散,被救后,警察替他找回来了父母,他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方翰被抓进了警察局,进行了严密的监禁。事后警察才知道,方翰杀的人不止一个,陈氏二姐妹也都惨死在方翰的手里,加起来有三个,方翰杀了三个人。
方翰到监禁后,一语不发,只低着头,脸色阴郁,有些不甘心。
借助影像,方翰的表情和动作都被杨振霆注视着,同时他也在思考,思考方翰这么做的原因,他很不理解方翰这么鱼死网破、自寻死路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没有一个人会疯狂的当街杀人,方翰的行为,是大胆的,同时也是可怕的。
不论杨振霆怎么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想不出方翰的动机。
而在一旁,冰蓝正小心的替墨阳包扎伤口,墨阳的手心,左胳膊都受了刀伤,需要治疗。
冰蓝首先对伤口进行消毒,消毒后才慢慢的上药。看着伤口,冰蓝心疼的问道:“疼吗?”
墨阳淡淡回道:“小伤罢了,这不算什么的。”
尽管伤口不被在意,却被冰蓝所记住。冰蓝用纱布缠绕,裹住了手心的刀伤,随后又看向了墨阳的左胳膊。
清洗血液后,她看到了墨阳新伤口的背后的,还有一道旧的伤口,伤痕刚好和新伤口形成一道特别的印记,是一个×的痕迹。
“墨阳,你这怎么有两道伤口?”
被问,墨阳正视了一下,才回过神看了看,答道:“这个吗?这是我以前受的伤,没想到方翰下手真准,还给我留下这么个痕迹。”
“你不用担心,我不疼的,你先给我包扎吧!”
影像室里,他们三个人里杨振霆俨然成为了一个直挺挺的电线杆,眼睛直冒精光,一直盯着冰蓝和墨阳,看上去像一个纯粹的电灯泡。
包扎完后,墨阳重新穿好了衣服,他的视线又转移转移到了方翰的身上,并对杨振霆问道:“杨振霆,你…是不是特想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可以帮你。你让我跟他好好聊聊,我帮你打探打探。”我相信------他是愿意跟我说话的。杨振霆,你觉得怎么样?”
尽管再坚守的壁垒,也都有弱点。而冰蓝,就是杨振霆的弱点,他一看到冰蓝那请求的眼神,便同意了。
得到默许的墨阳,等于承接了代为询问的责任,他独自和方翰待在审查室里,和他进行交谈,而冰蓝和杨振霆则借着影像观看着。
方翰被束缚着,手铐锁着。当他一看见薛墨阳的时候,他情绪就过激了起来,用力拉扯着,手铐也发出尖锐的碰撞声,浓浓的恨意铺天盖地,弥漫在他的眼角,似乎要吃他的肉,和他的血,并咬牙切齿的叫着:“薛…墨阳。”
对于方翰的激动,墨阳一脸的惋惜,他也和杨振霆一样,不理解方翰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疯狂。
他是见过方翰的,方翰给他的感觉是有野心的人,是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过了许久,墨阳才开口,耐心而又平静的说道:“方翰,我还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的想不开。我真没想到,才刚刚从这里出去,你就这么渴望进来。”
“你弑杀亲弟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也…无罪释放,重获了自由。就算我吞并了方氏,夺取了你的产业,可你也不该杀了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不该因为你的愤怒,而成为黄泉路的冤魂。”
“三个人,你杀了三个人,三个人的生命就被你的憎恨给毁了。就像你姐黄漪一样,你毁了她的人生,你真的不觉得惭愧吗?”
“你本该有重来的机会,可你太愚蠢了,居然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你是想宣泄?还是对人世的憎恨?”
借助影像和录音器,杨振霆和冰蓝听到墨阳说的一切。这时,杨振霆诧异的问道:“冰蓝,他在干嘛?他不知道这是在刺激方翰吗?”
“不行,必须去阻止他。”
冰蓝连忙喊一声:“振霆。”她叫住了杨振霆,阻止他。
不知不觉,天平的平衡点已经发生了移动,已经倾向于墨阳。她相信墨阳,相信她知道分寸。
“他不会乱来的。”
“冰蓝,这时候你还帮着他说话,难道说,你爱上他呢?”
被逼问爱情,冰蓝不予回答,她在寂静中沉默。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还在审讯室的墨阳,没有停止,还在继续。“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打算说说吗?”问完后,他靠近方翰,走到他的背后,左手搭在他的肩上。
终于,方翰抬起了头,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怨愤和仇视。他仇视的说道:“薛墨阳,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墨阳见他有点反应,借机说道:“这么说,没人教唆你犯罪呢?也就是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对,没有人教唆。”
被面具人删除那片刻的记忆的他,根本不记得面具人在他心里种下的仇恨的种子。
问完了话,搭在他肩上的墨阳的手才终于放开,并踏步远离了他,欲离开审问室。
走到门口时,他才停下脚步,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你本来有机会的,有机会拿回你的一切,可以重来,可是…你却偏偏选了这一条不归路。”
“你……没有机会了。”
留下残酷的绝语后,墨阳就真的离开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已经不需要和方翰进行更多的心灵交流。
方翰突然撕心裂肺的吼着。“薛墨阳,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他听到方翰撕心裂肺的叫吼,喊着他的名字,他再也不与回音。任凭方翰有多恨,对他多么咬牙切齿,情绪有多么过激,他都不再在意。牢笼再次封闭,只剩下了方翰一个人。
牢笼,是囚禁,是锁住人的自由和未来。
方翰的罪,又是罪不可赦,这种罪,不可恕,处罚也是极刑。生命的等同值,就是生命。他剥夺了三个人的生,方翰也将用自己的生命去赎罪。
替代警察问了一些情况后,墨阳不打招呼的就打算离开,这时的墨阳,很平静,却又无悲无喜。
突然,冰蓝清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是问候,也是打听。“墨阳,你要去哪?”
求月票,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