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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小偷无数!
一个混迹于街头的小贼突然有了官家的身份,杨飞虽然年龄并不大,但是对于这种天上地下的巨大转变他还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
这就迫使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爷!
他一没身世,二没钱财,三没过人潜质,怎么偏偏被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爷给“看上了”?
对于杨飞心中的这个疑问,朱厚照心里也是没有答案。
他向来很少按照章法出牌,看到杨飞第一眼之时,他就感觉这家伙看着眼顺,现在帮他脱离正常的人生轨迹也是出于他觉得无聊的时候和这家伙斗斗嘴还是挺有意思的。
当然,今天在无意之中,朱厚照又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就更加笃定了他帮他的决心。
“今天你就随着牟大人到牟府住下,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师父,你就是他的徒弟!没人再敢要你的小命,更没人再敢欺负你!如果有你师父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让他来找我!明白了吗?”
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朱厚照星眸微眨,身体剧烈地晃动着,实在没有一个坐样。
杨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极其勉强地笑了笑道:“你……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向来只和猪开玩笑,不可狗开玩笑的!你不要太抬举自己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一直在自娱自乐?”
“你!”
朱厚照没想到这家伙反应还挺快,他狠抽了一下鼻子道:“还不站起来?这里不是牢房,被你坐穿了我怎么向锦衣卫的那些大佬们交待?”
杨飞咯吱咯吱地笑了一会儿之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襟,然后拿着小旗的腰牌在朱厚照的面前晃了又晃道:“哈哈,想不到我杨飞也是有官家身份的人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朱厚照十分嫌弃地望了他一眼道:“人都咬了,牙印还在那儿呢!你还不相信啊?”
“真的?那让我看看?”
言毕,杨飞竟然是邪笑着走到了朱厚照的面前,那笑容真是太阴险了!
朱厚照顿时一身冷汗,嗖得一声站起来,躲到一边道:“我勒个去,像你这种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的人注定没朋友!告诉你,今后你就是小爷的人!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杨飞脸上顿时红了半边,磕磕巴巴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厚照亦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赶紧改口道:“今后小爷就是你的老大,有什么事小爷罩着你!”
杨飞吐了一口粗气,哈哈大笑道:“吓死我了!我认为你要把我买到那里去……”
“卖到哪里?”
还别说,一向“纯洁”的朱厚照这会儿倒是耍起了“流.氓”……
“就是那个地方!”
“就是哪个地方啊?”
“你还小!还是不和你说了!”
朱厚照一听,顿时吐血,尼玛,他竟然说他小!这还有天理吗?他前世好歹虚度二十多年,此世又有十三岁,两世加起来,怎么说也到了孔老夫子口中那三十而立的年纪了。
望着杨飞那忸怩的样子,朱厚照缓缓地凑近他道:“你说的莫不是青.楼?”
杨飞先是颇为震惊地看了朱厚照一眼,然后立即闪到一丈远处,指着他道:“你……你……你不是个好孩子!”
朱厚照再次血喷!要不是另有所图,他会在这陪他玩?他真担心自己会被自己恶心到!
好孩子?这和他能沾得着边吗?
今天他倒是彻底卖萌装童真了一把,似乎是在刻意搜寻从来没有过的有关童年的回忆。
但是他却是被说成坏孩子,小屁孩!你说他容易吗?
前世的童年虽然玩具如山,保姆成群,但是没有可看的国产动画,没有真正的玩伴,没有可以放心享用的牛奶,更为要命的是他还要时不时地提防着来着老爸老妈那喋喋不休地说教式“培训”!
朱厚照就纳闷了,他老爸老妈整日里花天酒地,挥金如土,但是还在他们屁大点的孩子面前嘟囔着长大后一定要勤俭,一定要低调,一定要……
太多的一定要灌输在朱厚照的脑海中,最终都被朱厚照变成了一定不要,这是叛逆,还是反作用?
朱厚照至今没有想通……
“喂!小弟,你怎么了?”
杨飞见原本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朱厚照突然傻愣愣地站在眼里,一时惊讶万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泥鳅也有老实的时候?
“放屁!喊谁小弟呢?喊爷!”
“你明明就比我小!我为什么要喊你爷!”
朱厚照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道:“其他的不说,我官比你大!”
“腰牌呢?”
杨飞冲着朱厚照招了招手,朱厚照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然后灰头土脸地道:“忘带了……”
“我擦!真没想到我也有被鄙视的一天!太子鸟来的腰牌!”
杨飞笑了笑道:“别装了!现在房间内就我们两个人,你在不请外人帮助的情况下,能证明你比我大吗?不能的话,老老实实喊哥吧!”
朱厚照颇为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道:“信不信我真把你送到那个地方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一个男的?把你送到那个地方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
这次倒是换成杨飞无语起来,不过在他的一双大眼快速地眨了几下之后,他指着朱厚照道:“敢不敢和我打个赌?输了的话就得主动当小弟!”
“我艹!是谁给你的胆子?别的不说,哥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你就吹吧!我明明比你大几岁呢!敢不敢?我向来看不起懦夫!”
朱厚照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和一个一穷二白的人赌能有什么意思?不过他话都说到这份上,朱厚照也不好亲手毁了自己高大上的形象,他猛拍了一下桌子道:“赌就赌!谁怕谁!先说赌注!”
“我输了的话就喊你哥,你输了的话就喊我哥!”
这是多么幼稚的打赌啊!
不过为了找找和童真少年一起玩耍的乐趣,朱厚照还是勉为其难地道:“这个赌注太没意思了!咱再加点其他什么吧!比如说谁输了的话,谁就要生生世世给对方当牛做马!”
谁曾想听了朱厚照这话后,杨飞竟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朱厚照,万分伤心地道:“我这一生只想找一个能够相亲相爱的哥哥或者弟弟,不想就这么孤零零地一个人……”
说着说着,他竟然啜泣了起来。
朱厚照虽然良心早就被狗给偷吃了,但他还是心头一颤,看得出来,这家伙确实是想有一个家,有个他疼爱或者疼爱他的弟弟或哥哥。
“你千万别哭!你说什么都行!行了吧?”
朱厚照暗叹一声,尼玛,这还是他的风格吗?
“好!”杨飞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继续道:“三局两胜!不准反悔!”
朱厚照点了点头,暗思:“虽然在他的印象中,他魂穿前在赌场的时候经常是豪掷千金,而且是败多胜少,但是对付眼前这么一个还没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他感觉那还真是绰绰有余了!”
“三个题目!你能答对两个的话就算你赢!没问题吧?”
朱厚照用手抹了一下鼻梁,笑道:“先生请出题!”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句诗是谁写的?”
“我勒个去!能不能别出诗?”
朱厚照听了这两句诗后满脑子空白,那诗词歌赋什么的,向来都不是他的菜。一个上课就睡觉的人到哪里学这玩意?即使到梦里的话,那周老爷子也不教他啊!
杨飞笑着坐在凳子上道:“公子爷,大公子!快点回答!”
“能给点提示不?”
“不行!”
“能给A、B、C、D四个选项不?”
“那是啥玩意?不行!”
“三选一行不?最起码还有三分之一的概率!”
“还是不行!别挣扎了!赶紧回答!估摸着你老娘正喊你回家吃饭呢……”
朱厚照五根手指快速地敲击着桌面,他此时是多么渴望度娘可以代替那个渣系统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但是事实证明,渣系统都处于冷冻的状态,更别说他在魂穿前都懒得关心一下的度娘了!
“我数三声,再不回答就算你输!”
“一!”
“二!”
……
“貌似我脑海中储存的几个诗人就只有李白、杜甫、还有那个什么疾!魂穿前网上似乎流传着杜甫很忙……奶奶的,不管那么多,他那么忙,这诗肯定也是他写的了!”
想到这,朱厚照攒紧拳头道:“杜甫!”
杨飞一听,立即指着他大笑道:“错!这都不知道,还自诩为官家的爷,真是丢人!是李白!”
朱厚照低头叹了一声,耳边竟然响起了一首他十分熟悉的歌曲:“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算了!我故意让着你的,下一个!不准再出诗!”
“听好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下两句是什么?”
朱厚照一听,脑袋顿时肿大,暴怒道:“不是说了不准再出诗的吗?”
杨飞笑了笑道:“这不是诗,是大儒圣言!”
“奶奶的,这不是必输无疑的节奏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两句话,这是逼我脑补答案啊!”
“快点儿!我马上又要开始数数了!”
朱厚照紧紧地攥着小拳头,大脑快速运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他的大脑,就在杨飞数到三的时候,朱厚照猛拍了一下案几,道:“为死者立碑,为万民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