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降落在日本成田国际机场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这里异常的空气,已近九月的日本,白天气温还是如此炎热,不像美国的气温已入秋,可能是美国面临着太平洋的缘故。
在安顿好我以后,倪书杰慌忙的去找一本君去了,他希望手术能越快越好,他怕我难熬痛苦。在他出门后不久,在我的意识里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弹琴,琴声玩转悠扬,不时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只是这首曲子我不曾听见过,好像在哭着离殇,弹琴的人心情怎么跟我一样呢。
萧晨也很会弹钢琴,我好像很久没听见他弹过曲子了,在这陌生的环境听见钢琴声竟然心里是这样的舒坦,只是想起某个人,心里却是一阵疼痛交加的感觉,脑子里竟有种想念。
这优雅的音乐声好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隔着拉门飘扬进来,我竟然就这样迷糊的又进入了梦乡,我不知道这样没日没夜的睡了多久。
在我潜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已经又是第二天,听倪书杰在我身边说着:“马上就要手术了,我希望手术过后的你,是全新的,你将获得重生,我会在手术室外面一直等你,直到你出来。知道吗?你一定要好好的,尽管我知道你希望在手术室门口等待你的不是我,我恳求你,可以将他当做是我。”
我该怎么来感谢这个一切都为我付出的男人,真的对不起,你不是我最爱的人,可是却是最爱我的人,我很感谢上天遇到你,但是却又不想认识你。
说完他在我嘴唇上默默的吻着,尽管这个手术只有百分之40的机会,但是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不能忍受着一个他爱的人永远的躺着,那跟死人没区别。
他目送着我进入手术室,我知道他的心情一定是激动的,一定在紧张着。如果不成功,是否连最后一眼也看不见,就要送她进入坟墓呢?
当手术室关上的那刻,仿佛就与这个世界隔离着千万里。
医生在手术室里辛苦的奋斗着2小时,一分一秒的在过去,而我的记忆忽然的在时空里打转,慢慢破碎,好像被什么收走了,怎么都拉不回来,有个男人是谁?我竟然这样的不舍,慢慢的直到模糊了身影,我再也记不起来他是谁。
我的眼泪竟然流了满脸,可是又却是这样的莫名的心痛,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好像我跟他之间有一种什么关系。
我不得而知,曾经的某些记忆好像电影一样在脑海匆忙划过,直到没有一点痕迹。
手术室外的灯灭后,倪书杰激动着早已在门口等候着医生的到来,告诉他一个心理期盼已久的答案,这两个多小时仿佛经过了几万年的等待,他要的一定要是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