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知道我身边有人在场,我是安全的,睡中依稀听见两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你就是这样照顾着她的吗?为什么她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有那么多的伤害?”倪书杰喉咙里发着颤抖的声音,但又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吵醒睡着的我。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恩彩会这样对小语。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没能好好保护她!”萧晨的声音显然已经沙哑着。
“等她醒了我要带走她……”倪书杰吞了一口气息说。
“不行……”萧晨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又坚定!
她身体早就不能遭受这样的疼痛了,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这样?你不觉得她醒了后还能接受这个事实吗?一个女人,永远不能再做母亲,她会疯掉的。”倪书杰哽咽着说完话,放佛我能听见他的抽泣声,但是他是一个从来不轻易表露心情的人,一切都只是在感觉中摸索。
萧晨无话已对,一片沉默声,安静的我能听见他们两个激动又起伏的心跳,是那么样的强烈,可是我却放佛不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是快要死了吗?但是不是说人在快死的时候会有回光返照吗?我怎么一点都没这样的感觉。
很想爬起来告诉他们,其实我没事的,真的。
可是我好像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一个女人永远做了不母亲,那个人是恩彩吗?但是他们什么时候会那样关心恩彩呢?不,直觉在告诉我,那个人很可能是我,只有这样,我才会再这里躺着,想动却动不了,只有这样我的身体才会痛。
这种痛好熟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再一次的溜走,那种感觉让我心里很苦,很难过,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失去了什么让我很舍不得的东西,在意识里我好想去抓住它,我叫着:回来,不要走,回来……
萧晨激动的扑过来握着我的左手说:“我在这里。我没有走,我不会走的。我一直在这里,不曾离去!”
而倪书杰也同时扑了过来,握着我的右手说:“我没走,只要你没醒来,我都不会走。”
两只手都被握的死死的,我能感觉到热度是那样滚烫,可以直暖人心。
我被他们的爱所包围着,感受着,感动着,我努力的张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映入眼前的萧晨,怎么憔悴了不少呢?但是依然还是很帅气的他,艺术家就是艺术家,怎么变样都还是那么有范。
萧晨他看着我醒了来,激动的将我的手捧在心口说:“你总算醒了,你真坏,你这样我会比死了还难受。以后不要在折磨我了。我怕我有一天承受不了。”
我扭动着干涩的嘴唇说:“我不是想欺负你呐,谁叫你平时欺负我。”
说完我将头转向一边的倪书杰,我知道他一直一直都在担心着我,不比萧晨担心的少。
他看着我,只是保持着他的那一脸冰霜,好像忧愁了不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消瘦,那突起的脸颊,让我心里一扯疼痛,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握了握右手,我知道他能感觉的到,虽然我没有说话,但是他一定能懂得。至始至终他永远都是属于理智的那一个人,虽然用老奸巨猾来形容他不为过,但是他还没成老头。
他也回应着我的手,握的更紧。放佛一松开手就会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