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爷爷离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中萌发了要把太公生前的故事写成一本书的想法。
这想法存在了很久,但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的文笔功底不够,不能很好的叙述在太爷身上发生的一系列秘闻,所以我才迟迟没有下笔。
这在我心中就像一把火,终究是包不住的。尽管我的功底还是差了很多,但是每年清明在太公坟前扫墓,我都会想起太公留下的手记记载的一系列故事我都会内心澎湃不已。
然而我能知道知道太公这一系列秘闻的起因都源于一场大火。算起来我家老屋被烧、爷爷去世已经有五六年了。
至今我都不能忘记那个深夜。
那年我十二岁,老屋还是新房子,那时候穷,二楼没装。只是一层的木架子,尽管如此我们一家人住在一楼都还是很宽敞的。
堂屋的左边是爸妈的大房间,右边则是我和爷爷的两个房间。
大概是后半夜一两点,一阵灼热感从脚下传来,我被烫醒了。睁开眼,我的眼睛吃痛。事实上我身体的情况已经很糟了。
等我揉搓的眼睛站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感觉的房间里的温度很高了。
幸运的是二楼没装,只是有一层楼板隔着而已,木材燃烧的浓烟随着烧开的楼板飘了出去,没有大量聚集在房间。
农村孩子早熟,十二岁的我已经是个懂事的小大人了,没有被眼前的危机吓傻。
没有很多的时间思考,虽然有些小大人的心理,但我也知道这不是我能处理的事情,只是多看了几眼的我就跑了出去,到了爸妈的房间,叫醒爸爸。
我和爸爸一起用水桶水壶救了几分钟的火,但木房起火,如果发现不及时,基本上救不过来的了。
火场在弥漫,火大了烟就开始多,我开始感觉到不能顺畅呼吸了。
趁着爸爸提着一桶水冲来的空隙,我跑到堂屋大门前。准备打开了大门呼吸空气。
可就在我刚打开大门一条缝隙间,本已经快蔓延到我房间门口的大火一瞬间冲出我的房门到了堂屋。
我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就被爸爸一把按了回去。
‘我的小指头还夹在门缝…’爸爸今天是吃了酒的。
看着嗜孽蔓延的大火,我知道大火已不可阻。
木材燃烧产生的烟雾让我的喉咙如刀割般难受,我慌乱的跑到爸妈的房间。
八岁的弟弟睡眼朦胧的站在床前发呆,不及多想,我三两步跑到它跟前拉着他从后门跑出了房子。
迎面遇到,发现我家失火赶来救火的卫红叔。
或许是情况紧急,没有多于的时间说太多话。卫红叔抱起年幼的弟弟,转身离开。
他一定是以为我会自然的跟在他身后。
可我没有,他转身的时候我也同样转身。
我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冲入爸妈房间的后门,我跑到堂屋正好看到爸爸提着一桶水泼向燃烧的板壁。
我捂着口鼻跑到爷爷房间,此刻大火已经烧到爷爷房间的一角了。
爷爷八十二岁了,两年前还不小心摔断了腿。
爷爷年迈身体大不如前,大火燃烧的高温已经让他的额头肿起了水泡。
爷爷无力的趴在窗前喊着我和爸爸的名字:“老富,剑州,来拉我一把…………”
半背半拖的,我把爷爷拉扯到了他的后门,准备出门了。
爷爷又非要回去拿件东西。无奈我只好让爷爷依靠在门边,再次折返到爷爷房间里面。去拿他那奉若珍宝的东西。
三步并做两步,我能感觉到背后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东西就在爷爷平时放东西的箱子里。爷爷说是放在最底下的。箱子东西不多,没几下子就让我翻到了最底下的一本厚厚笔记本。
不及多想,把翻到的书塞进怀里,我就立马往爷爷跑去。
耽搁了这一会,火已经吞噬了我家一半。爷爷房间也是烧了三分之二。
跑到爷爷近前才发现,爷爷已经是虚弱不堪了。
两只残废的大腿早就不能支撑他站立,现在估计可能连爬动的力气都不多了。
十二岁的我,背着爷爷一步一屈的走出屋子。
走到屋子旁边的猪圈前。我听到爷爷在呻吟,在叫痛。但我也知道不能再停留。
也许是我地身体真的坚持不住,也许是精神的片刻恍惚。
不知怎地,我和爷爷一起倒进去猪圈和田埂间的水沟。
水不多,都是些垃圾泥浆,被烤得烫烫的。
我是背部倒下的,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我彻底的慌乱了…‘完了,什么都没了’先前的急忙让我忘记了思考这个问题…我的家、没了。
这一刻的惊慌,让我忘记了所有,忘记了我和爷爷都还置身于危险之中。毕竟,我还是个孩子。
至今我还是会时常想起我躺在泥浆里发呆,爷爷在旁无力呻吟的情景。
但后面我只能模糊的记得是我家底下的邻居杨公公还有很多,很多不记得的人把我和爷爷拉起。
给爷爷裹上了一张白色被子。背着我来到了医院。
我在医院的座椅上不停地发抖,不停的抖。尽管我身边很多人陪伴着我。
那场事故已经随着时间走远,但在却在我们一家人心中留下了永远的烙痕。
弟弟早些被卫红叔背走,没有受伤。
我的头发被火烤糊了一片,脑门、手、背、都被烫出了很多水泡。
那晚我没有看到爸爸,大伯告诉我爸爸伤得很重。
好在爸爸才三十五六岁真当壮年,又当过兵,应该没多大事。
爷爷年迈皮肤受不起高温,全身都伤得很重。在第二天的早上七点离世…
爷爷走得很安详。虽然晚年遭此大难,但也许是我们的平安让他了无牵挂。
爷爷的离世悄无声息,一大群人看着爷爷,可愣是谁也不知爷爷是几时断了气………
最后是大伯想叫爷爷动一点身子换药的时候发现爷爷走了,安详的走了,爷爷本是一个威严的老人。就算他晚年残疾,但脸上也总是带着不屈的神情!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安详的走了。